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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晚寧咬著牙不說話,下巴被謝臨安抬起,臉上卻又被蓋頭遮住,讓她看不清楚,憑添了一絲心慌,謝臨安危險的話語浮在耳邊:“就怎麼想我早點死?”

白晚寧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笑,柔聲道:“怎麼會?夫君多慮了,我的意思是我會照顧好你的。”

謝臨安看著應變自如的白晚寧,挑了挑眉,這女子倒是能屈能伸。他瞥了一眼窗外的人影,遂擺出一副慵懶姿態,戲謔的看向她:“既是新婚夜,怎少得了洞房花燭,夫人你說是吧?”

白晚寧僵著身子,謝臨安卻對她一笑:“為夫身子不好,還望夫人多勞累些,自己動吧。”

此話一齣,白晚寧覺得自己臉都在燒,幸而蓋頭遮住了她的羞澀,她紅著臉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不知羞恥……”

“不過是些閨房情趣,這也要羞?”謝臨安似乎有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方才還語氣平靜的人此時慌了手腳,讓他忍不住想逗一逗她,也忍不住想看看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白晚寧起身想離謝臨安遠些,卻又被謝臨安拉回來,她完全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病秧子有這麼大的力氣,再次跌到他身上時,白晚寧的鳳冠隔著蓋頭直接砸在了謝臨安英挺的鼻子上,而她的牙齒也磕在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小個牙印。

謝臨安痛哼一聲,白晚寧也被這狀況嚇懵了,趕緊爬起來順著蓋頭下的縫隙看,謝臨安的鼻子緩緩蜿蜒出兩條血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白晚寧趕忙拿自己的帕子替他擦拭,但血依舊嘩啦啦流個不停,嚇得她手都抖了:“你再忍一下,我去給你叫大夫……”

謝臨安看著白晚寧慌亂的身影,“你只記住,在將軍府安分些,自然不會有人為難你便是。”謝臨安突然開口說了這句話,白晚寧還以為他是在指責自己不安分,把他砸出血。

但這不安分的人不是他嗎?

心裡正憋著一股氣,但本著病者為大的思想,她還是將蓋頭掀開,默不作聲的轉身去洗了帕子再回來給他擦拭。

不過等她再回來時,便看見謝臨安安靜的閉著眼,血似乎止住了,但人不動了。

“夫君?”白晚寧試探的問了一句,謝臨安沒回應,白晚寧內心有股不好的預感,快步到他面前,伸手碰了碰謝臨安的臉,有些涼。

白晚寧一瞬間縮手,杏眼微睜,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安靜閉著眼的人,蔥白的手指都在發抖。

她強壓下心驚,又伸手去探謝臨安的鼻息,沒有,她又不死心的探了探他的頸脈,確認眼前的男子已經沒了生息。

白晚寧心跳得厲害,她雖然想謝臨安死得快些,但也不至於是這個快法,她今日才嫁過來,本來作用就是沖喜,他倒好,死在了今夜。

“你死就死,怎的偏生死在今夜。”繞是一向好脾氣的白晚寧也忍不住罵出了聲,被他謝家強娶過來就算了,守寡她也認命了,可如今這個狀況,分明是想要她的命啊!

白晚寧轉身,將頭上半搭著的紅蓋頭掀在地上,正欲開門,門便自己開了。

將軍夫人陳姝正帶著丫鬟站在門口,白晚寧穩下心神,對陳姝行了一禮:“夫人。”

陳姝目光如炬的盯著白晚寧,一旁的老丫鬟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謝臨安的狀況,神色慌張道:“夫人……大公子……大公子他……”

陳姝眸色一沉,快步到床榻邊上,看著床上的慘狀,顫著手摸了摸謝臨安的臉,一瞬間像是卸了力,虧得一旁丫鬟手快扶住,不然就跌到了地上。

“怎麼會……”陳姝不可置信的呢喃一句,一旁丫鬟都在勸她節哀,她透過人群看向站在門口的白晚寧,擦了擦淚強撐著站了起來。

“讓你給臨安沖喜,他為何會出這麼多血?”陳姝冷著臉質問白晚寧,白晚寧深吸一口氣,一咬牙:“夫君許是同房過於興奮,急火攻心了。”

此話一齣,眾人皆驚,沒想到大公子“病當益壯”啊……

“你的作用,你應當是清楚的吧?”陳姝沉默了一會兒,又語氣森然的對白晚寧說,白晚寧自然知道陳姝是把罪過全怪在了她身上。

還不等她開口,陳姝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既然是嫁給了臨安,那就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白晚寧後退一步,當即從門外冒出二人將她按住,陳姝走到她面前:“新婚燕爾,怎麼能不陪著夫婿?”

白晚寧知道陳姝的意思,看樣子是要讓她給謝臨安陪葬,可她還不想死,她都不認識謝臨安,憑什麼就要給他陪葬?

陳姝已經示意下人將白晚寧拉出去,白晚寧突然開口:“慢著。”

陳姝眸色微眯,白晚寧趁機開口道:“夫人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何大公子指名要白家女嗎?”

陳姝聽此果然有所動搖,她示意下人放開白晚寧,後者穩了穩語氣,這才解釋道:“因為我懷了謝家的骨肉。”

此話一齣,屋內沉默了一瞬,爾後便是下人們的嘲笑聲。

“這白晚寧瘋了吧?且不說大公子病入膏肓不能人事,就算可以,才一夜就能懷上?”

陳姝更是氣得臉都黑了,白晚寧以溫婉盛名,今夜為了不陪葬竟然說出這種荒唐的話來。

白晚寧卻面色如常,聲音平靜:“是大公子的。”她用手摸著尚還平坦的小腹,一字一句道:“因為我與謝臨安早些時候就認識了。”

此話一齣,更是一片譁然。

謝臨安是近兩個月才病重的,前些日子雖然身子不好,但也沒有臥床不起,相反,兩個月前還與聖上一起去了綏州。

莫不是在那時……

陳姝看著白晚寧平靜的臉,想要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破綻,但對方只是直著身子,並無異樣。

如今白晚寧這話一齣,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敢說話。

雖然白晚寧說這話的意圖很明顯,但謝臨安去過綏州,又指名要白家女,這些跡象也可以解釋得通白晚寧的話。

陳姝沉默著,白晚寧也沒有動作,過了好一會兒,陳姝才開口道:“去請大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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