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靈找了點止血消炎的草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放進嘴裡嚼碎後,敷在了傷口處。
額頭處傳來了真切痛感,徐青靈知道,這真的不是一場夢。
她從裡衣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圓鏡,傷口淺而細長,可能是剛好撞到血管處,血流了一臉,看起來比較嚇人。
甚至都不需要縫合處理。
她不禁想,原主的身體得有多差啊,這麼點傷都能讓她命隕。
以後她就是這副身體的主人了,還是要好好保養。
曬著溫暖的太陽,衣服也幹得差不多了,她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突然,她的意識進到了一棟別墅前,她還很疑惑,這不是自己的私人診所嗎?
這棟房子屬於商住一體,整個一樓和二樓都是她的醫院,三樓則是她得個人住所,大門開在另一側,電梯直達入戶門。
她跟隨著意識,不斷往前走,來到了洗手檯前。
鏡子中的她,滿臉是血,額頭上敷著的草藥流下一條墨綠色的液體,混著血水劃出一條痕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滑稽。
她嚇了一跳,什麼夢?這麼真實?
鬼使神差般,她打開了水龍頭,嘩啦啦!
溫熱的水流淌在指尖,徐青靈抬手擦了擦臉,洗乾淨臉上的汙漬。
鏡子裡出現一張清瘦黝黑的臉,和現實的她長得有點像,特別是那雙桃花眼,清澈明亮,眼神溫柔含情。
徐青靈嚇了一跳,一下子回到了山坡上。
秋日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徐青靈眯了眯眼,又進到了診所。
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難道這就是她的金手指?
穿越小說看多了,她也知道了一些套路,空間、系統、聽心聲都是標配。
哈哈,也給她安排上了,還是自己這棟三層的診所。
她有一種回到家裡的感覺。
剛穿書的鬱悶心情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她趕緊來到手術室,這是她以前給病人處理外傷的地方,牆體兩邊都是器械和藥材,靠窗有一張床。
徐青靈給傷口塗上碘伏, 擦了酒精,抹上一些軟膏,最外層貼了個創可貼。
雖然草藥也管用,可她的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可。
這麼一打理,整個人清爽了很多。
她在診所逛了一圈,發現診所幹淨衛生,除了沒人,一切都和她穿書前一模一樣。
就是有點空蕩蕩的,她趕緊從側門坐電梯上了3樓。
她的手剛放到門把手上,指紋鎖自動解鎖,“您好請進!”
門一打開,一股熟悉的薰香味傳來,看著溫馨的房間,徐青靈內心雀躍到飛起。
她脫下滿是泥沙快磨破了的布鞋,感受著實木地板的溫度,旋轉著撲倒在沙發上。
全身陷進柔軟舒適沙發上,徐青靈尖叫連連,她真的回家了。
一轉眼看到身上的泥土和茅草,她皺了皺眉,麻溜的去洗澡間泡了個澡。
別說,這副身材看起來單薄,其實挺有料的,胸前的形狀和手感都一級棒,雙手和脖子以下,被太陽曬出明顯的分界線。
捂得嚴實的地方,皮膚白皙細膩。
還好還好,不是天生的黑皮,養養應該能養回來。
看著滿是繭子的雙手,徐青靈嘆了口氣,原主這是過了多少苦日子,好好的手糟蹋成這樣,她默默的塗上厚厚的護手霜,又包裹上一層保鮮膜。
泡完澡,徐青靈的肚子咕咕叫,她打開冰箱,找到了一些全麥麵包和鮮牛奶,細嚼慢嚥吞下肚。
躺著休息了一會,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換上髒衣服,又給腦門塗上了些碘伏,看起來就像腫了的樣子。
這個時候應該沒創可貼吧,想了想,她又將一些草藥敷在額頭上。
等她出診所的時候,已經快下午5點了,算起來,再有半個小時,宋家俊就要進村裡,是時候去看戲了。
徐青靈回到家,從後門進去,背上鐮刀背篼,輕手輕腳出門去。
羅大紅突然開了門,看到徐青靈愣了一下,她不是嚷著要去縣城接宋家俊嗎,怎麼又回來了。
沒多想,她就明白了,肯定是徐青靈想通了,決定把宋家俊讓給飄飄。
這女娃就是犯賤,好好跟她商量,她不聽,非得打一頓。
羅大紅笑眯眯道:“還是青靈懂事,咱們都是一家人,嫁給誰不是嫁呢,林家那夥子,長得周正,還有補助金,你就等著享福吧!”
徐青靈冷冷看了她一眼,“我倒是好奇了,這樣的福氣徐飄飄怎麼不要呢?”
羅大紅訕訕張了張嘴,其實她也不知道。
和林家的婚事定下來好幾年了,眼看就要成親了,飄飄竟然突然變心,死活都不肯嫁林家,非要嫁大學生宋家俊。
她就這麼一個閨女,從小捧在手心裡養著,即使二嫁,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她想要什麼都毫無原則的答應。
本來她很看重和林家的親事的,可半個月前,林家小子被一板車拉回來,看著奄奄一息了,她可不能讓閨女往這火坑裡跳。
宋家俊倒成了最好的選擇。
羅大紅笑了笑,避而不答:“青靈啊,你打豬草的時候,順便撿一捆乾柴。”
徐青靈對著她翻了個白眼,“要撿自己去撿!”
羅大紅抬起手,臉變得漲紅,剛要發作,徐青靈就走遠了。
徐青靈來到村裡,約了平時一起打豬草的姑娘嬸子、幾個半大小夥子,往村口走去。
大夥都好奇她頭上的傷,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青靈,我們這是往哪走啊,能打到豬草嗎?”
徐青靈篤定道:“跟著我走就對了,前面有很多豬草。”
幾人半信半疑,她們有的在村子十幾年了,都不知道這裡能打到豬草。
要是沒打到豬草,浪費了時間,回家指不定要挨一頓罵呢。
徐青靈帶著他們繼續往前,離開了通往村子的大路,進了小道。
拐了個彎,就看到眼前一片青綠的豬草。
大傢伙開心得緊,對著青靈一陣誇,丟下背篼就開始割豬草。
突然,一陣歡愉聲從不遠處傳來。
欻欻的割草聲瞬間停了,幾個嬸子對視一眼,眼裡迸發出精光。
徐青靈嘴角偷偷上揚,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