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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顧羽飛與顧家長輩坐在一起

顧母穿著金絲旗袍坐姿優雅:“羽飛,王家小女兒明珠剛從國外回來,你們倆抽個時間見一面吧”

顧羽飛垂頭餘光正好瞟到顧羽敏與喬木拿著平板說著什麼,兩人挺開心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開心什麼,平日裡跟他一起也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

顧母:“羽飛你聽到了嗎?”

顧羽飛收回餘光從喉嚨裡“嗯”出聲。

顧母對這個兒子虧欠良多,說話都不自覺放低聲道:“也不是非要你們有點什麼,可以先處處”

顧羽飛漫不經心地抬眸:“媽,您知道兒子名聲在外,哪個好人家會願意讓女兒跟我?”

顧父嚴肅道:“那你就收斂收斂性子,都二十五六的人年紀也不小了,要談戀愛就正正經經地談別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顧羽飛眼角餘光又飄到另一邊的人身上渾不在意地答道:“我是在正正經經地談啊,合不合適總要相處過才知道”。

“羽飛”顧衛國說話了,顧羽飛立馬坐直。

“大伯”

“羽飛,雖然家裡對你沒什麼要求,但在個人感情這一塊,咱們顧家是絕不允許玩弄感情這種事情發生,你應該知道顧家家風可沒有這一條。”

“大伯放心,我知道的”顧羽飛正經圍坐

顧衛國又說:“喬喬這孩子在你身邊照顧你也好些年了吧”

顧羽飛摸不準大伯的意思,沒作聲。

“大哥,也有小十年了”顧父說道。

顧衛國沉吟道:“當年也是因為羽飛的病,現在羽飛也不小了, 身邊也不需要人時常照顧著,都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就別耽誤人家小姑娘了。”

顧老爺子八十多了精氣神很好他也說道:“羽飛早晚是要娶妻生子,喬木這孩子一直跟著羽飛也不恰當,老二家的找個時間跟她談談吧,只要不過分都答應她”。

“好的,爸”顧母應到。

顧羽飛有些玩笑似的說道:“娶誰不是娶,娶喬木也不是不可以。”

顧母聞言臉色一黑:“顧羽飛你瞎說什麼呢,你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

顧羽飛好笑:“我有什麼身份?我不就是顧羽飛嗎”

顧母不耐煩道:“行了,顧羽飛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總之,你跟喬木是不可能的,明天你跟明珠見一面,你倆好好處處。”

顧羽飛面色冷淡:“我有女朋友了”

顧母語氣溫聲下來勸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女朋友趁早給我斷乾淨,要找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

顧父也道:“咱們顧家不娶戲子”。

顧老爺子:“這事就這麼定了,羽飛也該收收心了”

事情就這麼一錘定音。

吃過晚飯,顧母找到喬木

坐在顧母對面的喬木心下了然:“夫人”

“喬木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找你做什麼”顧母一派優雅。

“喬木愚鈍,請夫人明示”

“當年,我們找你照顧羽飛,事前便與你說得明白,不能對羽飛產生男女之情,你要把他當弟弟疼這些你還記得嗎?”

“喬木一直謹記於心不越雷池半步”

“羽飛今天跟我說要娶你”

喬木心裡嚇了一跳:“夫人您說笑了,我跟羽少之間並無男女之情”

顧母微笑:“無論羽飛是不是隨口說的,但你們年紀都不小了這是事實,王家小女兒王明珠與羽飛年齡相仿,性格也很開朗,我們希望兩人能多多相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喬木心中劃過一抹苦澀面色如常問道:“夫人這是要我離開是嗎?”

顧母端起茶杯掩飾瞬間的不自在:“你和羽飛也二十有五了,我們也不想耽誤你,顧家很感謝你這些年對羽飛的照顧,所以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們顧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喬木沉思片刻:“謝謝顧夫人,顧家該給的早就給過了,當初我們說好, 顧家資助我上學我幫助照顧羽少,這些年顧家與羽少都沒有虧待過我,不需要再另外支付費用。”

顧母沉默片刻道:“你是個好孩子,將來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另一半。”

喬木淺淺一笑:“謝謝顧夫人,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您放心這兩天我會主動離開。”

“緩緩吧,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忽然離開怕是不習慣。”

喬木沉聲道:“我明白,顧夫人放心,我會與羽少說是我想離開,只是我需要些時間。”

顧母很滿意這些年兩人的互動她們這些長輩是看在眼裡的,她並不想當這個惡人讓兒子怨恨:“多久?”

喬木認真想了想,她需要佈置一番:“三個月”

顧母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何況喬木這孩子在她這裡還是有信用的:“半年吧,你們畢竟十年的感情三個月太快難免會起多想。”

喬木應下,原來她與顧羽飛相處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顧母將身後的檔案袋拿出來推到喬木面前:“這是我們顧家的一點心意,京市的兩套房子,還有一張五千萬的卡你拿著。”

喬木想要拒絕,顧母擺擺手:“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喬木接過不再拒絕:“謝謝顧夫人!”

車上時顧羽飛問喬木手中拿的是什麼

喬木說是顧母讓她處理的事情,顧羽飛不再多問,喬木處理事情很有點手段,平日顧家人也會請喬木幫著處理事情。

晚上喬木與顧羽飛回到別墅,喬木先去廚房將早上泡好的豆子放進豆漿機啟動再出來收好顧羽飛的外套。

一切安排好後,才得空坐在沙發上給皺著眉的顧羽飛輕輕按摩頭部。

“我媽找你說了些什麼?”顧羽飛問。

“夫人問了你最近生活和身體情況”喬木眼睛一閃輕聲道。

“沒有別的?”顧羽飛不信。

“還說了你與王家千金明天有約”喬木再說,要隱瞞一事的最好方法是說真話。

“還有嗎?”

“讓我好好安排你們約會,處理好外面的女人”顧羽飛有多精明喬木知道,她從不對他說假話。

“你希望我去嗎?”

“什麼?”喬木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你希望我去見王明珠嗎?”顧羽飛將她按摩的手抓在手裡。

喬木只停了一秒:“合不合適總要去見見才知道”。

“我是問你希望我去見王明珠嗎?”顧羽飛忽然有些生氣。

“老爺和夫人也是為你好。”

又是這種溫和的語調,句句不出錯,卻句句讓他無名火堵得慌。

“喬木,我不會結婚的”顧羽飛沉聲說道。

“老爺和夫人是不會同意的”喬木溫聲道。

“你希望我結婚嗎?”顧羽飛問道

喬木被問得茫然,她希望嗎?

“我不知道”。

“喬木你有想做的事嗎?”顧羽飛沉默後輕聲問她。

“想做的事?”喬木重複。

最開始她只是想吃飽飯,後來她想讀書,再後來她想繼續讀書,然後顧家就找上了她。

顧家要求很簡單,照顧他兒子,像弟弟一樣照顧他。只要她能待在顧羽飛身邊照顧他,他們就會資助她讀完大學,並承諾離開時給她一大筆錢還有一套京市的房子,這對當時才十幾歲一無所有的她是多大的誘惑呀,她一個孤兒無父無母沒錢沒房子,在她一無所有時一份有錢還有房子的工作相當於從天而降的金子,她有什麼理由拒絕?

伺候少爺而已再難能難過沒吃沒喝沒棉襖的冬天嗎,待在少爺身邊而已再難能難過她想繼續學習卻無錢上學的無力嗎!

這些年她跟在顧羽飛身邊照顧他,顧家不曾虧欠她,反而是給予她最好的教育,最頂尖的資源,而她們的要求就只有一個,照顧好顧羽飛。所以她一直很珍惜這份工作,也一直遵守與顧家的約定,絕不對顧羽飛產生任何非分之想。這些年她一直管好自己,將自己死死地定位在貼身保姆的位置不越雷池半步,她一直做得很好。

她把顧羽飛當作弟弟一樣照顧,事無鉅細體貼入微,急他之所急惡他之所惡,給他24小時的陪伴,可是她的心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動搖了,她很清楚她與顧羽飛之間沒有一絲可能,所以她將自己的心鎖了一層又一層。

這十年顧羽飛早已融入她的生活,照顧他已經成了本能。

離開顧羽飛,她能做什麼呢,像普通上班族一樣上班,每天朝九晚六?好像也不錯,這些年她一直跟在顧羽飛身邊,她的朋友都是來自他。也許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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