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人怎麼會沒教過她呢?
許母特地把她帶到了商業會所。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群魔亂舞。
昏暗的燈光下猶如一幅風塵豔畫徐徐鋪開。
這裡是海城最著名的不夜城。
是男人們心馳神往,女人們魂牽夢繞的銷金窟。
多麼生猛火辣的行徑在這裡都顯得稀忪平常。
“男人都喜歡話少,聽話、水靈的女人,你嘛,好歹佔了一樣——話少。”
許母嫌棄地看了許靜姝一眼。
比起從小言傳身教,身嬌體軟,聰明伶俐的許念慈。
許靜姝要學的,可太多了。
許母打心底裡覺得,許靜姝在雍家活不過三天。
像她這樣不懂禮節,不會勾引男人的女人。
靠什麼在風雲詭譎的豪門中活下去?
真心嗎?
死了也好。
只要她死了,就沒有人深究當初是自己的失誤才抱錯了孩子。
反正許念慈這麼優秀,而親生女兒許靜姝,就像個土包子拿不出手。
倒不如將錯就錯。
“臨時抱佛腳也救不了你。”
許母勾起許靜姝的下巴,左右晃了晃。
“全身上下,你也就這張臉能看了。”
“給我記住,到時候,無論雍先生提出什麼要求,你要照單全收,明白了嗎?”
“他讓你脫,你就脫,讓你動,你就動,別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名門小姐,在雍家面前,你算不上名門,充其量,就是個,小姐,知道了嗎?”
許靜姝回過神,神色晃過一絲酸澀。
原來在親生母親眼中,她就是如此的不堪嗎?
為什麼她寧願喜歡抱錯的許念慈,也不肯分一點點愛給她?
握著雍景堯手腕的指關節微微顫抖。
雍景堯垂眸看了一眼手腕,感受到女人漸漸卸下的力道。
黑色的眸子映出的冷冽幾乎寒若冰霜。
“想清楚了?”
雍景堯的語氣不鹹不淡。
聽不出是在誇獎,還是在譏諷。
像他這種掌控欲十足的男人,應該喜歡能和他有來有回,極限拉扯的女人。
很可惜,許靜姝不是這種女人。
她來到這裡,也不是為了贏得雍景堯的喜歡。
許靜姝緊抿嘴唇,生疏的勾住雍景堯的脖頸。
清嫩的眼神怯怯向上,卻不敢直視雍景堯。
嘴唇的位置。
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她不懂如何撩撥男人,只是機械性的照搬在會所看到的畫面。
僵直的貼在他的胸膛。
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緩緩扯下針織裙的領口,露出光潔的皮膚。
引領雍景堯的手虛虛搭在泛紅的肩頭。
雍景堯雙唇微抿。喉結滾動。
他在等待許靜姝的‘表演’。
許靜姝顫顫的按著他的手向下滑。
沒想到卻被黑色的肩帶擋了路。
溫熱的指尖抵在黑色蕾絲的邊緣,進退不得。
沒人教她遇到這種突發情況應該怎麼做。
許靜姝的呼吸亂了幾拍。
抬起頭,像是懵懂好奇的學生,詢問老師接下來的步驟。
雍景堯捏住她的下巴,翻身將她壓在身上。
“為了家人,你還真是賣力。”
他真的差點被這張清純的臉騙了。
她用這種方法哄騙過多少男人?
“許家的家教真是名不虛傳。”
遲鈍如許靜姝,也能聽出雍景堯話裡濃濃的諷刺。
「是我媽媽教我的,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如果您不滿意,抱歉。」
許靜姝的眸底泛著水光。
一口氣比完手語之後,就別過臉,杜絕和雍景堯有任何視線接觸。
即使他們已經親密無間的抱在一起。
她也是有自尊的。
剛才那些動作,早就超出她的承受範圍了。
雍景堯皺緊眉頭。
原本他只是開句玩笑,沒想到許家人真的教她這些。
說賣女求榮,都是低估了這群人的劣根性。
他俯身,扳正她的下巴,將唇湊了上去。
唇瓣緊緊貼在一起。
相比於之前的暴虐失控,雍景堯這次明顯輕柔了許多。
他淺嘗輒止,溫柔的在她的唇上捻轉。
等到許靜姝適應了,他放開她的唇,啞聲道:“我的耐心有限,你要快點學會,明白嗎?”
許靜姝迷茫的睜開眼。
她被吻得全身發麻,暈暈乎乎的。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
她下意識的學著他的樣子,回吻他。
雍景堯伸出手臂,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
……
不知過了多久,針織裙褪到了床邊的地毯上。
乍寒的溫度讓許靜姝立刻清醒過來,她心驚膽戰後退。
「我不要死,不要殺我。」
許念慈說過,死在雍景堯床上的女人數不勝數。
她不想死。
雍景堯皺了下眉,轉瞬就明白了許靜姝小腦袋裡的歪心思。
他俯身湊近許靜姝,眸子微眯。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乖乖的,別緊張……”
……
三天後,許家沒有收到霍特家族叫他們收屍的消息。
“難道是雍景堯真的看上許靜姝了?”
“這小丫頭片子該不會吹什麼枕邊風,說許家的壞話吧!”
許父急得團團轉。
許靜姝死了,霍特家族藉故繼續折磨他,他心痛。
許靜姝沒死,萬一她作出什麼么蛾子,毀了許家,他更心痛。
“爸,您這不是杞人憂天了嗎?”
許念慈伸了個懶腰。
“您可別忘了,當初霍特家族看上的人,可是我。”
“是啊,許靜姝連念慈的腳趾都比不上,看過念慈,他還會把許靜姝當盤菜?”
“最好如此。”
“爸,您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許念慈走到許父身後,輕柔著按捏。
“雍景堯是絕對不會喜歡上許靜姝的。”
……
“你說,先生該不會是真的喜歡許靜姝吧。”
坐在安德魯對面的傭人雙手托腮,“我從沒見過先生把哪個女人帶上三樓。”
安德魯咬著根菸。
“是啊,就連雍家人都不能隨便入內,先生怎麼會直接抱她進去?”
安德魯和傭人早就收拾出了二樓的套房。
所有人都以為,雍景堯會讓許靜姝住在客房區。
“這個女人可是許家人,先生該不會……”
傭人嗅到八卦的氣息,她只聽老宅那邊的傭人說霍特家族特別需要許家。
可是向來不屑於聯姻的霍特家族,為何執意要娶海城的一個名不見經傳企業家的女兒?
想想就能猜到裡面的門道有多深。
“話憋在肚子裡多難受,一個人守著秘密很辛苦吧,說嘛說嘛!”
傭人在一旁拱火。
安德魯打量了一下週圍,招了招手。
傭人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