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江繁縷冷著臉吼了一句,“我有辦法救陸爺爺,都給我滾出去。”
聽了這話,二夫人更急了,罵道:“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
“哪來的野丫頭,你那是給老爺子扎的什麼,怕不是送命的針?”
旁邊的主治醫生也道:“這…是中醫療法吧。”
“但老爺子都這樣了,你還強行施針,這是要斷掉老爺子最後一口氣。”
“你們這些不知道哪來的中醫,簡直就是醫學界的毒瘤,自以為是,草菅人命!”
對方顯然對中醫十分排斥,氣的面紅耳赤,幾乎用吼的,“把針給她拔下來,人拖出去,陸老爺子本來還能堅持個一兩日,她這麼胡鬧,老爺子怕是連最後的話也不能同大家說了!”
有了主治醫生這番話,陸家二房更囂張了。
陸二爺指使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把江繁縷拉走。
陸夫人在一旁糾結著,不敢開口做決定。
一旦老爺子真毀在這幾針上,江繁縷擔不起這責任……
面對這些質疑與叫囂,江繁縷卻始終神色淡淡的,一邊查看著老爺子的情況,一邊繼續施針。
足足下了十八針才停下。
有人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罵著,“把你的針拔了,賤人!”
拽著江繁縷的是陸家二爺的兒子,陸時九的堂弟陸澤川。
砰!
關鍵時刻,陸時九衝上去一腳將陸澤川踹了出去,而後指著所有人罵道:“都給小爺閉嘴,再多一句割了你們的舌頭!”
他身上殺氣四溢,神色陰狠,彷彿一頭被激怒的狼。
小九爺平時是不靠譜了點,不學無術了點,紈絝了點,但這一身狠厲之氣卻是震的在場的人一時間不敢再動。
他轉頭低聲詢問江繁縷,“有把握嗎?”
江繁縷點頭,“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陸時九沒有半分猶豫,“好,我信你。”
“都給我滾出去,滾!”
“不行!”
陸二爺陸鎮海繃著臉,“把老爺子的命交給一個小丫頭算什麼,你這是要造反!”
二夫人點頭,“時九啊,你爺爺最是疼你,你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連最後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滾蛋,出去!”
陸時九看了還在昏迷的老爺子一眼,想起江繁縷的安靜二字,伸手扯過陸鎮海就給丟了出去。
二夫人還想耍無賴。
一直未曾言語的三爺陸雲州開了口,“既然小九要試一試,那就試試吧。”
“我不……”
“滾!”
砰!
陸時九懶得跟這群人廢話,一腳一個直接踢出去的,而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臥室內只留了江繁縷和老爺子。
江繁縷急忙從隨身攜帶的荷包中,拿出一粒藥丸給老爺子服下。
而後,又將所有的銀針拔掉,把過脈之後,重新施針。
門外吵吵鬧鬧,二夫人罵罵咧咧,罵陸時九打長輩畜生枉為人。
陸時九卻只是斜倚在門口,以一己之力拖住所有人,眼皮都沒翻一下。
陸鎮海知曉這個侄兒的脾氣,冷嗤一聲,“好,就讓那丫頭治!”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老爺子若出了事,我就剁了那丫頭的爪子,把她扔大街上去!”
“不用。”
陸時九冷笑一聲,眼神狠厲,“爺爺真出了事,剁老子的手,人是我讓她治的,責任我擔。”
陸夫人回過神來,皺眉道:“一一不是沒有資質的中醫。”
“她從小跟著江老爺子學醫,早早的就考了從醫資格證。”
“中醫館也開了數年,江老爺子故去以後,中醫館也是由一一一人坐鎮,她治了那麼多人,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