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綺悅就更加喜滋滋了。
這是她前兩天發現的新功能。
只要能收集他人對自己的好感度,就可以通過這些恩愛值在系統商城換東西,什麼築基丹啊靈藥靈草,甚至仙器,都應有盡有。
發財了啊,發財了!
“悅兒的身子還是還是太弱,我怕她……號召全宗上下在明日為悅兒注入靈氣,送上祝福,你明日同我一起過去。”
蘅蕪聲音清淡,說起事情來,便帶了幾分正經。
這是蘅蕪和雲夢槐二人首次一同露面,雲夢槐眼底一震,點頭。
後面的話宋綺悅便沒再聽了,嬰兒嗜睡,她睏乏地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她便已經出現在了天樞宗的大殿。
百里大殿呈一個大大的圓盤,六支擎天柱上盤踞金龍火鳳,活靈活現,似欲直衝雲霄。
她被蘅蕪抱在懷裡。
旁邊許金清笑道:“既然都到這裡了,不如測一測小姐的靈根天賦?”
蘅蕪心中極度自負,點了頭。
他蘅蕪的女兒,他不信天賦會差。
可宋綺悅知道內情,心中“咯噔”一聲。
天知道啊,她現在可是沒有靈根的,要等爹孃生了弟弟妹妹她才能繼承到弟弟妹妹的同屬性靈根。
補藥啊我的老爹!
現在會丟臉的啊!
宋綺悅使出吃奶的勁想往後退。
可蘅蕪輕哄著拍了拍她的後背:“悅兒不怕,這是驗靈根的靈石。”
說著,便抓住宋綺悅的小手,毫不猶豫放在了那顆靈石之上。
蒼天、大地。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萬眾矚目之下,天樞宗上上下下幾千號人,同時看著那塊靈石。
一息。
兩息。
那靈石柱緩緩地、緩緩地、什麼顏色也沒彈出來,更沒有絲毫靈力波動。
蘅蕪和雲夢槐臉色雙雙一變。
眾人更是面色大變。
“怎麼可能,這可是蘅蕪仙尊的孩子,當年蘅蕪仙尊作為整個修仙界的第一天才,總有最頂級的天靈根,這孩子、這孩子竟然是最普通的凡靈根!”
旁邊的許如淵也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道:“定是這靈石壞了,我這就換塊靈石。”
蘅蕪沒有拒絕。
很快,一塊新的靈石送來。
蘅蕪再次抓住宋綺悅的小手,放在那靈石上。
可結果,竟然沒有絲毫變化!
不是靈石壞了,而是修仙界第一天才的女兒宋綺悅、竟然真的是一個毫無修煉天賦的廢柴!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群中豁然大變。
“兩位修仙者怎麼可能生出來個普通人?”
“蘅蕪仙尊是何等天才?一千年前就可以飛昇仙界的人,還靠自己硬生生壓制了一千年,女兒是廢柴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
“就是、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
許金清更是心口狂跳。
他萬萬沒想到,原本只是無意提起的一句話,竟然真的讓他拿住了蘅蕪的把柄。
這麼一個不世天才,竟然生出這麼一個絕世廢柴!
他恨不得當場仰天大笑,險險在心裡忍住才沒笑出口。
人群裡竊竊私語聲越來越重,矛頭直指雲夢槐,雲夢槐也震驚得倒退了好幾步。
有個長老更是直言不諱,當著她的面就開始冷哼:“雲姑娘雖也是一宗高手,可也不過是個三靈根,靠著點採陽補陰的手段勉強夠到了元嬰的門兒,就以為自己能攀上高枝?沒想到反而把咱們仙尊給害了!”
這話說得太不客氣,甚至那句採陽補陰已經帶著明晃晃的蔑視了,可她和蘅蕪仙尊的那一夜,明明只是個意外!
雲夢槐心中又羞又憤,實在沒忍住,兩行清淚當場就從那絕美的臉龐上落了下來,可又忍不住責怪自己。
是啊,都是她的錯,她天賦不好,靠著蘅蕪仙尊的雨露恩賜才晉升到元嬰,如今不僅害了蘅蕪仙尊,更害了女兒!
她幾乎有些倉皇地轉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宋綺悅心知肚明自己天賦是啥樣的,最多以為便宜老爹丟個臉,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看著孃親那絕美的臉龐上眼淚如斷線珍珠,宋綺悅怒了。
那些人怎麼敢的?竟敢欺負她的親親孃親!
她一怒之下!
大哭起來。
孩童震天的哭聲響起,嚇了蘅蕪一跳,他慌忙拍著孩子的後背哄,可沒用。
宋綺悅小手努力地伸出指頭只指向剛才說孃親的那個長老,一下又一下。
旁邊的雲夢槐連忙忍住哭意,上前一起去哄。
也不知為何,宋綺悅落到雲夢槐懷裡,便不再哭泣,而是抽抽搭搭地,小手夠著夠著要給雲夢槐擦眼淚。
蘅蕪終於明白了。
這猴精一樣的丫頭在維護她娘呢!
那長老還不知死活道:“我看啊,雲姑娘也不用與仙尊成親了……”
看著母女二人臉上同樣的淚痕,蘅蕪萬年不變的心竟然湧上一抹名為心疼的情緒。
緊接著,他心口升騰起怒意,不等那長老把話說完,猛地一翻衣袖。
強橫的仙力匯聚一處,剎那間天地變色!
那長老被狠狠摔下階梯,打了好幾個滾,才終於停下,猛地吐出一口老血,眼底滿是駭然。
從前的蘅蕪只對妖魔動手,可從沒對同宗之人動過手,沒想到不動手則已,一動手,他竟然足足斷了自己兩根靈脈,讓自己境界大跌!
整個大殿,幾千號人,瞬間噤若寒蟬!
強壓的威壓之下,天空被黑暗盤踞,所有竊竊私語瞬間消失。
素來清冷如神祇的仙人聲音頭一回如此森然。
“宋綺悅,是本尊的女兒,就算她是廢柴,一輩子無法修煉,那又如何?誰敢在他們母女面前多嘴半句,祈雨長老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森寒之下,所有人不敢再動,整個肅然大殿,只剩下一聲極為浩蕩的“是”字。
一片肅然之中,宋綺悅咯咯地笑起來,在心裡高舉爹爹旗幟。
噢耶,爹爹威武!!
雲夢槐滿是羞愧的眼睛也終於轉為動容,笑著抹乾臉龐的眼淚。
沉肅的氛圍總算略有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