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被帶回了城堡。
那座青灰色的歐式建築,是廖震偶爾留宿的家之一。
管家打量渾身泥鰍似的少年,不禁暗自嘖舌。
少爺這是禁慾幾十年開始飢不擇食了?什麼身份的孌童都往家裡帶。
廖震已經不是第一次帶男孩回來了。
多少權勢深知他喜歡肌膚白膩長相可愛的少年,為了討好便有意向他身邊塞人,實則想要窺視他的商業機密。那些孌.童最後的結局都慘不忍睹。
“洗乾淨送我屋裡。”
“是。”管家頷首應下,一如既往地領著秦裳去清洗打扮。
洗去汙漬的少年露出潔淨圓潤的臉頰,澄澈清潤的墨瞳像瓷娃娃一般撲閃,粉嫩的唇瓣秀色可餐,軀體的線條在絲綢衣衫的映襯下若隱若現,蜜桃似的##煞是性感。
沒想到這小泥鰍洗乾淨了倒是個小美人,也不知是哪家權勢想要討好少爺挑選的絕色。
只可惜,過不了今晚便會被少爺丟進池子裡喂鯊魚。
*
夜幕降臨,月明星稀。
屋內一片漆黑,唯有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愀然撒在地板上。
廖震吸了口雪茄緩緩吐露,暗眸深沉地凝視著夜色。
屬下隔著煙霧看不清男人的神色,鞠躬頷首道:“老大,都查清楚了。那孩子是M來西亞籍的華人,年幼就被趕出家門,和母親相依為命。後來母親在偷渡過程中被海盜奸害,所以才隻身一人到達M國。他的生活痕跡都真實有據,與M國的權勢沒有任何關係,您可以放心享用。”
廖震挑了挑眉,吞雲吐霧,像是在思忖著什麼,良久才嗓音暗啞地‘嗯’了一聲。
屬下得到回應,消失在黑暗裡。
主臥的門板被叩響,管家恭敬的聲音清晰傳來,“少爺,人洗好了。”
“進。”
面前的門扉緩緩打開,男人冷漠不可抗逆的嗓音還是讓秦裳打了個寒顫。
他出過很多任務,也接觸過不少十惡不赦的頭目,可從沒有體會到像面對廖震這般的壓迫感。
身旁的管家已經摺返出走廊,秦裳凝視著屋內高大的背影,猶豫片刻還是踏了進去。
“知道我是誰麼。”
秦裳愣住,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男人在試探他,隨即緊張地攥住衣襬軟糯出聲,“不知道…小裳只知道,如果您沒有收留小裳,小裳早就無家可歸了…”
“家?哈…”
廖震哼笑一聲,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他竟還能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字眼。
對於小裳來說這兒是家,可對他廖震來說,早就沒有家的溫暖。
男人截斷雪茄的星火丟進菸缸,栽進高檔皮革制的老闆椅低聲說:“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少年聽話應答,緩緩踱到廖震面前,雙手拘泥得無處安放。
廖震終於藉著月色看清了小傢伙的臉。
濃密的睫毛投射好看的陰影,小巧的鼻尖俏皮可愛,粉唇輕抿,燦若星河的墨瞳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無辜又無害。
這小東西…
還從來沒人敢明目張膽地與他對視。
廖震心底裡有股莫名的情愫在愀然蔓延。
多漂亮的小孩,也不知被玩壞時會是怎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