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郡站在原地等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一直呼喚著007。
無奈,不見007有任何的回應。
於是想了想,按照記憶中加的方式走回了家,畢竟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總得找個地方睡覺。
也幸好007把喬書郡傳送過來的時候,順帶把這原喬書郡的記憶也傳給她了。
不然這會她還真不知道該往哪走。
現在喬書郡順利的回到家中。
只是剛進門,便發現白海蘭端著一根凳子坐在門口,看著她進門冷笑兩聲說道。
“你還知道回來呀,我還以為你長本事了呢,這家不回也罷。”
而這時候,白海蘭身旁一個穿著灰衣灰褲,渾身佈滿了補丁的女人。
正拿著掃把掃著地,聽到白海蘭的,之後,拿著掃把走到白海蘭身旁,也是一臉嫌棄的看著喬書郡說道。
“小郡啊,不要怪二嬸說話難聽。
這事呀,要我說還是你做的不對。
你想一想,我們喬家到底是家風嚴謹。
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別人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別人日後還怎麼看我喬家?”
這時那女人的話剛剛說完的,一個挽著褲腳,渾身泥濘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從喬書郡身旁經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對著女人說道。
“二嫂這件事是這丫頭做的不對,我回頭我一定狠狠的教育她一頓。”
看著這個“二嫂”,喬書郡就想起來了。
這位“二嫂”也就是,她二伯的媳婦趙秀花。
因為生了三個兒子,所以在喬家是徹底的挺起了腰板子。
面對著只生了一個女兒的白海蘭,那是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可是偏偏喬文勝看著二哥孩子生的多,一直想從二哥名下過繼一個。
於是處處都巴結著二哥一家,自己家裡什麼好處都讓給了老二一家。
這時喬文勝,也就是喬書郡的父親回過頭看向自己這個女兒,皺著眉頭說道。
“你看看你乾的都是什麼事兒,真是把我的臉都給丟完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等著陸家上門來商談婚事。
真是個敗家玩意,之前劉家村的劉木匠明明都和我透露過想娶你,願意花五百元當彩禮。
可是今天這事一齣,那劉木匠看著我都躲著我走。
賠錢貨,我告訴你,要是陸家出的彩禮低於了500元,你看我不打死你。”
喬文勝的話剛剛說完,趙秀花的眼神閃了閃。
然後便放下手中的掃帚走到喬文勝身旁說道。
“三弟,你看這事兒啊,就是個誤會。
你也知道喬南這孩子前些日子同我說他想結婚了。
只是那女的彩禮要的高,我家三個兒子。
這錢啊,出了老大家的就得出老二老三家的,家裡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趙秀花的話,剛剛說完,喬文勝就在一旁趕緊附和著說道。
“二嫂,你瞧這話說的,喬南,喬北,天佑。
他們都是我的侄子,我怎麼可能不幫襯他們一把呢?
等著這賠錢貨和陸家成親,陸家送來的彩禮啊,我都拿出來給這三個孩子娶媳婦。”
喬文勝的話剛剛說完,正在廚房裡做菜的大嫂朱春彩就不樂意了。
拿著鍋鏟,走出來看著喬文勝說道。
“三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喬東和喬西也是你的侄子呀,你可不能虧待了他們。
再說了,雖然喬東結了婚了,但喬西還沒有結婚呀。”
喬文勝聽到這,趕緊衝著大嫂笑了笑說道。
“是是是,大嫂說得對。
到時候啊,陸家給的彩禮我就拿出來給他們幾個娶媳婦。”
喬文勝在喬家排行老三,他有大哥,喬有糧,生有長子喬冬,次子喬西。
他的二哥喬滿倉,生有喬南,喬北,喬天佑三個孩子。
就只有喬文勝一輩子都只有一個女兒。
喬家唯一的姑娘喬美鳳是喬文勝的妹妹。
早些年嫁在城裡一位老師,生了一兒一女,很少和喬家有來往了。
而白海蘭聽完喬文勝的話之後,擺了擺手,站起身來看著朱春彩和趙秀花說道。
“你們真是搞笑哎。
這些年來,我只生了一個女兒,你們誰看得起我。
家裡有什麼髒活累活不全是丟給我乾的。
現在我女兒要結婚了,你們巴巴跑來盯著這彩禮,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我孃家的侄子也要結婚了,我已經同他們說好了我會負責幫她們出彩禮的。”
朱春彩和趙秀花還沒有說話,喬文勝就打斷了白海蘭的話,對著她說道。
“夠了,她是我女兒,我說她的彩禮錢怎麼分就怎麼分,還輪不到你來開口。”
眼見著白海蘭和喬文勝吵了起來,朱春彩和趙秀花倒是趕緊裝模作樣的勸起架來了說道。
“弟妹話不是這樣說的,你們以後老了不也得靠侄子養老嗎?
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誰叫你們家又沒一個兒子呢?”
“可不嘛,說句難聽的,等你們百年之後那摔盆的不也得有侄子來嗎。
現在你幫著侄子娶了媳婦。
那喬南,喬北還有天佑,還能以後不記得報答你們嗎?”
“三弟妹,要我說你都嫁進喬家了,就是我喬家的人了,不要再想著拿錢給孃家了。”
看著這面前的四人,爭執著自己彩禮的去向。
喬書郡倒是難得沒看他們一眼,而是直接回了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也只是一個堆柴火的屋子。
喬家不大,但人口多。
喬爺爺喬奶奶住一間房。
大伯大嬸住一間房。
結了婚的長孫喬東和媳婦一間房。
剩下的四個沒有結婚的孫子一間房。
二房一夫婦一間房,白海蘭夫婦一間房。
剩下的喬書郡壓根就沒有房間,只能住在柴房裡,用柴火搭了一個床出來。
喬書郡嫌棄的看了眼這柴火堆的床,上面蓋了一床破被子。
也不能說被子,是各種看不清顏色的布縫在一起。
喬書郡光是坐下去都覺得硌的慌。
沒辦法,喬書郡從原主的床下找了她寶貝似的衣服,上面打滿了補丁灰撲撲的。
喬書郡把所有衣服全部墊在床上才坐了下去,這才勉強不覺得硌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