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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哎喲!臭小子,看來你這頓打沒白挨哈,竟把你的腦子給打開竅了!”楊阿孃打趣道。

“楊阿孃說笑了,僥倖而已,僥倖而已”

“小子,清兒此番被帶去縣衙應該無事吧?”

宋泊伸了個懶腰。

“無事,就是去錄個筆錄,一會就回來了。”

“筆錄?”

“呃…就是問個話。那個,楊阿孃,我身上還痛著,先回房休息了。”宋泊一溜煙的跑了,哪像受傷的樣子。

宋泊也是運氣好,要知道無論古代還是現代,亂動屍體都是犯法的!今日若不是這王縣尉法外開恩,估計此番去縣衙的就該是宋泊了。

翌日清晨,宋泊被一陣輕柔女聲喚醒。

“宋郎,起床了。”

宋泊恍恍惚惚的睜眼一看,面前之人正是昨夜被帶去問話的柳清兒,柳清兒嘴角還有些微微發腫。

此時,柳清兒正含情脈脈的盯著宋泊,眼神拉絲兒的那種!

宋泊被盯得心裡發毛,連忙從床上跳起。

柳清兒見宋泊如此滑稽,掩面而笑,一顰一笑盡顯柔情。

“嘿嘿,清兒,安全回來就好!”

“多謝宋郎,你又救了我一次。”

“呃…那個…清兒…我有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你能給我說說嗎?”宋泊臉頰通紅,跟個純情少年一樣。

這也難怪,未穿越之前,宋泊的生活中基本都是驗屍,做研究。至於愛好嘛,當然不是女人,平日得閒專研些詩詞古文書法之類的東西,要說有什麼特長,宋泊能寫一手好字,還能彈一手古琴。

一個年輕人,淨喜歡些文縐縐的東西,戀愛?沒談過,別人給他介紹的對象都覺得宋泊多少有點大病。舉個例子,帶人家姑娘回家不幹些正事,讓人家聽了半宿的《梅花三弄》。

此刻,宋泊被一個美女這樣盯著,別提多緊張了。

“咱…咱大乾的首都在哪?就是京城在哪?”

“安陽城,我曾聽那些書生說過。”

“第二個問題,我是什麼時候來的牡丹坊?我家人呢?”

“宋郎,你我都是孤兒,自小便被楊阿孃撿來撫養,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宋泊一臉絕望,還以為有什麼逃難皇子的戲碼,得…白日做夢呢。

“哎…無父無母,架空歷史…完犢子了。”

清兒雖然聽不懂,但見宋泊面露憂愁,還以為宋泊是想念爹孃了。二人無語,空氣彷彿在此刻凝滯。

良久過後,宋泊開口:“對了,兇手抓到了嗎?”

“宋郎,王縣尉昨夜已將嫌犯抓到縣衙了,待到巳時,明府要親自審問!對了!王縣尉特意交代,讓你去縣衙呢!”

“哦?這麼快就抓住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哎呀,妾只顧與你攀談,差點誤了正事,已快到巳時了!”

“既如此,那我們快走吧,莫誤了時辰。”

二人下樓,楊阿孃跟大福已經在大門口等候多時。

“臭小子,你可真能睡!餓不餓?要不吃點東西?”

宋泊此時有些走神,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麻辣隔壁!”

大福聽宋泊如此說,一臉疑惑:“嗯?老大!隔壁?隔壁是何吃食?我去後廚幫你問問!”

宋泊一愣,大福這腦回路還真是不一般呀…“噗…大福,你特孃的還真是個人才!不吃了不吃了,時候不早了,還是先去縣衙吧,王縣尉相邀,誤了時辰便不好了。”

宋泊拍拍大福的肩膀:“我們三個去辦事,你就不去了。接下來,牡丹坊你就是老大!你可要把牡丹坊給看好咯!”

“哈哈!放心吧!楊阿孃,老大,柳娘子!有我大福在,定保牡丹坊無恙!”

隨後,三人便乘馬車往縣衙而去。陽春縣的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陽春縣還真是繁華啊!居然還有這麼多的老外!”

“啥老外…”

“呃,就是其他國家的人!”

“那可不,自新帝登基以來大開互市,咱周邊這些個番邦都跑來大乾做生意呢。”

“哦?咱陽春縣很富有嗎?”

“那可不,陽春縣可是洪州最富裕的縣!你看前面陽春河,那就是整個縣最繁華的地方!每年上元節你都偷摸帶著清兒來放花燈,你連這都想不起來了?”

“阿孃!原來你都知道啊…”清兒滿臉通紅。

“哼!啥事我不知道!你倆偷偷摸摸的,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宋泊拉開簾幕,仔細一看,河面上竟飄著零零散散的花燈。

“咦?這是到上元節了?這河上怎麼飄著這麼多花燈?”

“宋郎,上元節要到來年了,現在才五月,今年天氣較冷,五月了還跟初春似的。”

“那這河上怎會有花燈?”

“昨兒是妾的生辰!阿孃知道妾最喜花燈,便差人在陽春河上放了許多,不過昨日發生了那事…花燈都沒看到…浪費了阿孃一片心意。”柳清兒面露遺憾。

“別難過,以後到了上元節,我帶你來!”

“真的嗎?宋郎!阿孃?可以嗎?”

“我若說不,你倆就不來了嗎?”楊阿孃朝二人翻了個大白眼。

三人在閒聊中很快便到了縣衙。

縣衙內,沈縣令眉頭緊鎖,堂下跪著兩男一女,三人看上去非但不緊張,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王縣尉見宋泊等人到來,彷彿抓住救命稻草,急忙上前招呼。

“你可算來了!”此時的王縣尉對宋泊客氣至極,像換了個人似的。

“王縣尉,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到中間那瘦子了嗎,那人便是陽春縣裡唯一的養蛇戶田七,旁邊那婦人是他娘子,喚做六娘,左邊那人是他們的鄰居李二。昨日聽你的建議,我們去這田七家搜索,果然在其家中搜到一條草上飛。”

“這麼說?田七便是兇手?”

王縣尉的眉頭緊皺,臉色極其難看。

“我感覺就是這人,但田七夫婦有不在場證明。”

“哦?不在場證明?”

“他們的鄰居李二證實,二人昨天都在家中!哪也沒去!田七夫婦因為養蛇,住的偏遠,周遭就李二一戶鄰居,今早我差人去調查了,當日確實沒人看到他們夫婦。”

“可還在他家中搜出什麼東西?或者他家有沒有異常的情況?”

“你這麼說,倒是在他家院子發現了焚燒的痕跡。我找了半天就找到些黑布碎片。”

幾人說話的間隙,只見堂上的沈縣令高聲呵道:“田七!仵作已經驗屍了!張平的死因是中了蛇毒!整個陽春縣就你一個養蛇戶!說!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從實招來!”

“明府!冤枉啊!我已說過了,昨日我與六娘一直呆在家裡!根本沒法犯案啊!現在這天氣轉暖,蛇蟲鼠蟻到處都是!不能因為我養蛇就抓我啊!還請明府還我清白。”

“證人李二!你說田七夫婦昨日一直在家?你是如何得知!難不成你一直在扒人家牆根?”

“回明府的話,非是扒牆根,我們兩家隔音本就不好,我昨日一直在家,他們夫婦不知道因何事起了爭執,一直吵吵鬧鬧的,我還上門去勸解過,一直到二更才消停。”

“你確定昨日哪都沒去?”

“回明府的話,自賤內亡故後,我平日就在家裡做做木雕,我也沒啥朋友,偶爾出門就是去買些柴米油鹽,所以我平日基本都呆在家裡。”

沈縣令此時有些犯難,有些求助似的看向王縣尉,王縣尉見狀低聲詢問宋泊。

“宋泊,你可有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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