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砸店也行,除非……”刀疤男摸著下巴,流裡流氣地向言初一走去,“叫聲哥……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張長凳子突然飛過來,撞在他膝蓋上。
他甚至沒看清楚言初一什麼時候動腳了,就跪在了地上,撞他的凳子的腳斷了一條,他膝蓋彷彿骨碎了,痛的他冷汗直冒。
“你爸媽沒教過你,出來社會要遵紀守法嗎?”言初一冷冷的說道。
被迫下跪,還被問候爸媽,刀疤男還是第一次在小弟面前這麼沒面子,瞬間暴跳如雷。
“他媽的,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給老子把這店給砸了!”
幾個小弟看著言初一,有些忌諱,剛才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的老大被打跪下的,那速度太快了!
但老大發話,他們又不敢不聽,只好照做。
他們剛要動手,只見言初一拇指快速地彈了幾下,掌心裡的五個玻璃彈珠分別往不同方向飛出去,每個精準的打在五個混混身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全部小弟就躺在地上,痛的嗷嗷叫,刀疤男瞬間意識到自己今天踢到了鐵板凳。
“還砸嗎?”言初一把玩著手中剩下的三顆玻璃彈珠,悠哉悠哉的問道。
“媽的!”刀疤男低罵了一聲,並不想服軟。
他可是這一帶的混混老大,今天要在這裡栽了,以後在這就混不下去了!
為了臉面,他還想強忍著痛站起來,結果他剛一動,一隻狸花貓突然竄過來,抬起兩隻鋒利的前爪往他臉上一通招呼。
“啊——”刀疤男痛的發出慘叫聲。
他想起身,奈何膝蓋痛的起不來,想攆走貓,還抓不到貓,就這麼跪著,被貓抓花了臉,血流滿面,痛不欲生。
“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他實在受不了了,磕頭求饒。
面子算什麼,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他現在也沒臉了。
“招財。”言初一喚了聲。
“喵~”狸花貓這才停止攻擊,走到言初一腳邊乖巧的蹭,求表揚。
言初一蹲下身體,揉了揉它的腦袋,“乖,獎勵一條小魚乾。”
狸花貓享受的眯起眼睛,發出“咕咕”聲,溫順的彷彿刀疤男的臉不是它毀的似的。
刀疤男見言初一專心擼貓,沒有再為難他們的意思,讓小弟們扶他起來,趕緊逃。
這店特麼太玄乎了,難怪沒有客人來吃飯。
他們剛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誰允許你們走了。”
幾個大男人腳步瞬間頓住,僵硬地回過頭。
“姑奶奶,我們都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騷擾到了你們,實在抱歉,你就把我們幾個當屁一樣放了吧。”刀疤男求饒道。
“你們在找什麼人?”言初一問道。
“找……嗷……”扶著刀疤男的小弟剛要說,刀疤男扭了一下他手臂,痛的他嗷嗷叫。
“沒找什麼人,純屬誤會,我們鬧著玩呢。”刀疤男忙笑道。
言初一看向地上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血跡,“那地上的血跡……”
刀疤男很有眼力見,立馬說道:“什麼血跡?這個嗎?這不是你們殺雞弄的血嗎?”
幾個小弟滿腦子問號,老大這是怎麼了?
明明被撞的是膝蓋,怎麼腦子也出問題了?
就這麼回去,他們跟上邊不好交代吧?
刀疤男當然知道就這麼回去不好向上面交代,但不裝傻,他們都會交代在這裡!
“記住你說的話,否則你這條腿會廢。”言初一說完,左拇指一彈,一個玻璃彈珠飛了出去,打在刀疤男的膝蓋側。
不是她愛管閒事,她只是不想日後他們再次找上門搞事,畢竟他們要找的男人真躺在屋裡面。
刀疤男再次吃痛,剛要發飆,卻發現剛剛還站都站不穩的膝蓋,竟然好了,而且不痛了!
牛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點穴不成?
他看向言初一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崇拜。
“是是是!姐,我叫崔野,就住這城中村,以後有什麼苦力或打雜的事都可以找我,我們加個微信,或者,我給你留個電話號碼。”
他說著,屁顛顛的到櫃檯找來筆和紙,寫下電話和地址。
幾個小弟都看懵逼了。
完了,老大的腦子好像真的出問題。
被人打了,還狗腿的送上聯繫方式,給人做苦力。
他還叫人姐,明明這姑娘看著也才成年的樣子。
“放著吧,出去後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言初一對崔野送上來的手寫“名片”倒是沒有拒絕。
這個城中村的確很亂,收幾個“保安”也不錯。
“是是是。”崔野連連點頭,然後還賊會來事的叫小弟們把被掀翻的桌椅都歸回原位。
地板是掃了又拖了,斷了腿的凳子被接回去了,打碎的茶水杯還新買回來一套。
言奶奶再次出來,見店裡恢復了原狀,緊張地問言初一:“初一,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言初一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沒有,他們都是知錯能改的好公民。”
言奶奶一臉不相信,“好公民會欺負人,還無緣無故砸別人的店?”
“所以,我跟他們好好溝通了一下。這不,他們知道錯了,恢復原樣了。”言初一耐心的解釋道。
見言初一和店裡都沒事,心大的言奶奶也沒有再慮,“這就對了,凡事都要好好溝通,以和為貴,有理說理,千萬別動手,打架是不對的。”
言初一一臉乖巧的點頭,“奶奶說的是。”
“誒,差點忘了正事,裡面那個男的跟你什麼關係?他醒了,正找你呢。”言奶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