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甜見他沒有同意離婚的意思,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不能催的太明顯,顯得自己著急,就前功盡棄了。
“咔嚓。”
這時,主臥房門打開。
晏景琛見言初一拉著行李出來,冷冷道:“怎麼,還沒鬧夠,又要鬧離家出走?”
言初一懶得理他,拉著行李箱到玄關處換鞋。
晏景琛見她不理自己,心裡莫名的湧上一股怒火。
他上前拉住言初一的胳膊,“離了這裡,你能去哪裡?露宿街頭,讓媒體看晏家的笑話嗎?”
他並不是想留言初一,他只是不想讓媒體說三道四。
言初一甩開他的手,做了個禁聲手勢,“噓,別說話,會毀你高冷霸總的人設。”
晏景琛臉色瞬間黑了。
兩年前,他聽爺爺的話,拿著信物去找言初一,讓她嫁給自己的時候,言初一對他話還蠻多的,他怕自己言多必失,畢竟那個信物本來不是他的,便故意裝高冷,少說話。
言初一倒是會來事,不用他多說,見家長到婚禮,所有需要配合的事情都給你處理好,是個合格的體貼妻子。
言初一隻要接受甜甜和孩子,他也能保證她坐穩晏少夫人的位置。
結果她鬧離婚!
鬧離家出走!
還諷刺他話多!
“你現在出了這個門,以後就別想再回來!”晏景琛放出狠話。
他以為言初一會怕,會像之前一樣,低聲下氣的認錯,並保證不會再鬧。
結果回應他的是關門聲!
好!
很好!
我倒要看看,出了這個大門,你還能去哪裡!
——
言初一走出小區門,上了網約車,司機按照地址,開到了一個叫源村的城中村。
村子的小巷彎彎繞繞,人口雜亂,車子搖搖晃晃,開到一條進不去的巷子口停下,言初一才下車,走進巷子。
在巷子的盡頭,有一家甜品店。
白牆青瓦的老式房子,破爛的牌匾上寫著“中藥甜品”四個字。
店裡簡陋的擺著四組木桌椅,地板拖的錚亮。
晚飯期間,沒有一個客人,足以說明這個甜品店生意有多冷淡。
“歡迎光臨……初一,你怎麼來了。”
言初一剛踏進店裡,收銀臺那邊立馬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接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奶奶冒出了頭。
她見言初一拉著行李箱,立馬問道:“你怎麼還帶著行李箱?”
“離婚了。”言初一輕飄飄地說道。
言奶奶眉頭直皺,“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一件事,怎麼不提前商量一下!”
一隻狸花貓從櫃檯後面出來,言初一蹲下身體,摸了摸貓頭,淡淡的說道:
“早就做好的決定,沒什麼好商量的。”
言奶奶張著嘴,卻說不出話,新婚老公出國一年,對家裡不聞不問,哪個女人也受不住。
良久,她才發出聲音,“你想清楚,不後悔就好。奶奶給你炒幾個你愛吃的菜。”
“好,謝謝奶奶。”言初一笑道,繼續擼貓。
狸花貓躺在地上,露出肚皮讓言初一擼,舒服的發出“咕咕”聲。
突然,“嘭”的一聲,一個身影撞進了店裡,嚇得狸花貓立馬起身,貓毛直豎,齜牙咧嘴的對著倒在地上的物體。
言初一起身過去,只見倒在地上的是個美男子。
男人長得一張俊美的臉孔,臉色蒼白,迷人的鳳眼裡,眼神犀利,在看到走過來的言初一時,眼神里閃過一瞬的光。
他伸出手,染著血的薄唇輕啟,艱難的說道:“救我,給你一切……想要的……”
說完,像是所有精力都被抽空般,倒在地上。
言初一覺得男人這張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但現在情況緊急,不容她細想。
她探了探男人的脈搏,只是暈過去了,但他這身體的毛病可真不少。
“就在前面,我看他進這條巷子了!今天務必弄死他!”
這時,遠處傳來幾個男人的腳步聲。
言初一眉頭輕皺了下,把人扶起,帶進屋裡。
“老大,這裡有血跡!應該在這裡。”
幾個混混尋著血跡,找到了店裡,四處翻找。
言奶奶聽到動靜出來,見有人在砸店,忙道:“都住手,你們要幹什麼?!”
“把人給我交出來!”領頭的是個寸頭,鼻樑上有道刀疤,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說著踢翻一張桌子。
桌面上的茶壺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流一地,言奶奶心疼的心都在滴血。
“你們找誰啊?有話好好說,不要砸東西。”
刀疤男以為她裝傻,又踢翻了一張椅子,“不把人交出來,就把你這破店砸了!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老子找出來!”
“我看誰敢砸店!”一聲清冷的女聲突然響起。
幾個混混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型高挑的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廳裡。
女孩一身黑色的修身運動服,修長的手指盤著掌心的幾顆玻璃彈珠。
那張巴掌大的臉長得可謂是驚豔,一雙動人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翹,眼神冷漠疏離,加上髮尾微卷的波波頭,隨性間透著一種讓人莫名的壓迫感。
幾個混混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上的動作,紛紛看向刀疤男,刀疤男也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
“初一,快進去報警。”言奶奶怕他們傷到了寶貝孫女,想把言初一推進後院。
“沒事,交給我,你進去幫我照顧個人。”言初一低聲讓奶奶進屋裡。
刀疤男這會也反應過來,對方只不過是個手無寸雞之力的小姑娘,有什麼好怕的。
而且這張臉,這身材,收在身邊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