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佈置完,秦興國一直在旁邊的雪窩子裡埋伏。
好在他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那頭野豬果然出現了,而且不偏不倚的掉進了他的陷阱!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秦興國爽朗的笑聲響徹整片山野。
只要有了這頭豬,秦興國就能讓孫妙雪吃上葷腥,孩子也會有奶水。
更重要的是,秦興國回頭把這野豬拆一拆,什麼肥肉瘦肉骨頭內臟的,拿到鎮上能賣不少錢!
這頭野豬足足有二百多斤,但是膀大腰圓的秦興國沒費多少功夫,很快就把這頭豬五花大綁了起來。
忙活一大頓,秦興國出了一身的汗,接下來他只需要把這頭豬慢慢拖回家就好了。
不過秦興國剛打算把麻繩搭在肩膀上,面前的野豬竟然不見了!
陷阱裡還有不少野豬掙扎掉落的豬毛,四周也有野豬的腳印。
但這麼大的一頭野豬,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那一刻,即便是一米八大個,膀大腰圓的秦興國也被嚇得寒毛豎起。
“這……活見鬼了?”秦興國怔怔的看向四周,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胸口發燙。
那感覺就像是揣著一塊火炭在兜裡,秦興國連忙掏出來一看,發現發燙的竟然是那塊懷錶。
這懷錶是當年秦興國和孫妙雪剛結婚的時候,孫妙雪送給秦興國的禮物。
起初秦興國還沒當回事,畢竟這玩意兒也不值錢,殊不知這竟然會成為孫妙雪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奇了怪了,這玩意是怎麼了?”
秦興國下意識的打開懷錶,一道白光乍現,秦興國忽然來到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整個房間刷有白色的漆面,但他仔細看這似乎又不是白漆,是某種說不上來的材質。
這裡只有一個小倉庫那麼大,房間內壁隱隱散發著白色冷光。
而剛剛那頭野豬就在這裡的地面上哼哧哼哧的叫個不停。
經歷過一次重生,導致秦興國對現在這奇怪的一幕,心裡多少有點抵抗能力。
憑藉著自己聰明的頭腦,秦興國嘗試了幾次就發現了規律。
那就是在懷錶裡似乎隱藏著一個神秘空間,秦興國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在這空間裡隨意進出。
這不禁讓秦興國想起來他前世投資的一些科幻電影,意識到這或許是某種空間超能力。
秦興國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本來擁有一次重生的機會,他就已經很高興了。
現在老天竟然還給了他一個這樣的超能力,實在是讓秦興國高興的合不攏嘴。
秦興國就這樣把野豬存放在懷抱裡的空間,回去的一路上,他還砍了不少乾柴,統統塞進空間。
回去的一路上,秦興國看見村子裡家家戶戶都點上了電燈。
唯獨到了自己家門口,秦興國看見家裡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
看到這一幕,秦興國的心裡頓時不是個滋味。
這麼多年他在外面不務正業,導致家裡根本沒有閒錢用電。
別說是電了,孫妙雪就連蠟燭都不捨得用,每次到了晚上,就只能一個人在黑暗裡發呆。
秦興國把野豬從空間裡拿出來,手腳麻利的給野豬放血剃毛,開膛破肚!
要說這年輕就是好,不到一個小時,秦興國一個人就忙完了好幾個人的任務量,把野豬處理的乾淨利落。
秦興國本來還擔心,要是被村子裡其他人發現自己打了這麼大一頭豬,肯定要分去不少肉。
倒不是秦興國摳門,主要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野豬賣出去的每一分錢,對於秦興國而言的都有大用處。
要是被其他村民分走那十幾斤肉,秦興國可就要平白無故的損失不少錢!
由於家裡沒有燈泡,秦興國進屋就把家裡的蠟燭全都拿了出來。
很快黑漆漆的屋子就變得亮堂堂的,這著實讓孫妙雪有些心疼。
但她還不敢對秦興國說些什麼,生怕自己的言語又會給自己招惹來一頓拳打腳踢。
秦興國意識到孫妙雪微妙的情緒變化,連忙解釋道:“別擔心費蠟燭,以後咱家都不用這東西了。”
“明天我就去鎮上買兩個燈泡,以後咱們家也用電!”
一邊說著,秦興國還晃了晃手裡兩大塊五花肉:“老婆你看這是什麼?”
看見秦興國手裡拿著兩大塊肉,孫妙雪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嘿嘿你沒看錯,我剛才在山上打了一頭野豬,今天晚上咱們好好改善改善生活!”
秦興國來到廚房,他忽然感覺這裡有些陌生。
不過說來也對,前世秦興國壓根就沒做過一頓飯,他怎麼可能知道家裡的廚房長什麼樣?
他本來想生火,卻發現爐灶裡空蕩蕩的,別說是煤炭了,哪怕連一根木頭渣滓都沒有。
秦興國的眼眶忽然再次變得紅潤,他從空間裡取出一堆乾柴,燒了一會屋子裡終於有了一些熱氣。
沒多久,大鐵鍋裡就散發出燉肉的香氣。
這味道讓孫妙雪的眼睛裡難得出現了一絲活靈活現的生機。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聞到肉味兒,彷彿上次吃到肉,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老婆,肉燉好了,你快嚐嚐!”
這是秦興國第一次主動下廚房,也是秦興國第一次從外面帶東西回來。
孫妙雪的心裡不禁有些觸動,但她的臉上依舊是疲憊麻木的表情,看向秦興國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
看見孫妙雪對自己如此有敵意,秦興國的笑容忽然凝固在了臉上,就連端著燉肉的雙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多年的相處,讓孫妙雪早就學會了看秦興國的臉色討生活。
她發現秦興國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嚇得連忙捂著腦袋:“別……別打我,別打我!”
秦興國把碗放到桌子上,連忙小聲說道:“老婆別怕,我不打你,我以後都不會再打你了。”
“我……我給你燉了肉,都燉爛糊了,你……你嚐嚐吧?”
聽到秦興國如此溫柔的語氣,孫妙雪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瘋了。
她抱著腦袋的雙手緩緩放下,露出那充滿了膽怯和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