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陣陣獸吼聲,白珩一行獸回到了白虎部落。
早有好事的獸人前去報告來了新的小雌性,族長和巫醫已經等候在廣場上了,其他獸人們也紛紛圍了上來。
族長白河看著小心翼翼抱住小雌性的白珩挑了挑眉,自己這個崽子不是要等匹配雌性才會結侶麼。
但白珩卻顧不得自己老父親拋的媚眼,越過族長衝到巫醫面前讓他給小雌性診治。
“巫醫阿叔,你看看她,從我們發現她就睡到了現在。”白珩小心的將凌煙放到鋪好的獸皮上。
巫醫羊苡是個身量不高青年模樣的獸人,他上前幾步走到凌煙面前觀察。
羊苡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凌煙身體上方,手下一團淡綠色的能量緩緩進入凌煙體內流轉了一圈。
凌煙周身被能量遊走的酥麻感帶過,但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她有些焦急,巫醫?聽著就很玄乎,能治植物人嗎?在線等,挺急的。
族長看著巫醫半晌不說話,自己崽子緊張得耳朵都冒出來了,忍不住開口:“羊苡,這雌性是怎麼了,為什麼醒不過來?”。
羊苡收回能量接話道:“她的身體由於受到了重創自主覺醒了,但是因為不是祭司主持的覺醒,沒有神力的加持所以陷入了沉睡”。
白珩忍不住插嘴:“晶石呢,有用嗎?”說著遞上了幾顆高階晶石。
這個大陸有獸人,野獸,還有異獸。
捕殺異獸可以獲得獸核和晶石,獸核用於雄性獸人提升實力,一般是黑色的。
而晶石不僅可以讓雌性獸人延年益壽保持年輕貌美,還能修復身體,顏色也十分好看。
異獸和獸人等階一樣分為十階,中高階異獸基本每一個體內都有獸核,但晶石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尤其是越高階的晶石產率越低,更遑論異獸的捕殺難度。
白河看著自己崽子手裡那一捧高階晶石,心想這小子怕是把老底都掏了,這就動了心,也不知是好是壞。
羊苡看了他一眼:“沒用,她已經吃過高階晶石了,況且她的身體不缺能量,只是意識被困住了。幸好你只給她吃了一顆晶石,再多一顆她就被撐爆了。”
白珩想說不是他給的,但現在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還有其他辦法嗎”族長問道。
羊苡沒有說話,周遭一時陷入了沉靜。
獸人們都有些感慨,這個小雌性好可憐,居然就這麼醒不過來了。
有幾個單身獸本來看到凌煙的容貌還心猿意馬,現在也默默隱入了獸群。
白珩握拳的手指逐漸戳進了手心,殷紅逐漸滲出指縫。難道墨桓就是因為這個才拋棄了小雌性?
不,應該不是,畢竟他說過要給自己匹配雌性的那兩個八階晶石,還在小雌性身上。
“祭司大人來了”門口圍觀的獸人突然躁動起來讓開道路。
“聽說來了個睡不醒的小雌性,我來看看”伴隨著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一位戴著五彩頭冠,穿著長袍的青年走了進來。
青年身量纖長,不似獸世大部分獸人般肌肉發達,但也不顯羸弱。
五彩翎羽製成的頭冠遮住了他大半的臉,下垂的眼瞼透著厭世的冷漠但微挑的嘴角又讓他顯得…有些虛偽。
繁複的巫師袍和鑲嵌著大顆獸核的骨杖卻在他身上襯出了一絲神性來。
族長白河看著他左三圈,右三圈的圍著小雌性看,覺得要不是祭司不能結契,自己崽子沙包大的拳頭怕是要落在赤月臉上了。
“你看出什麼來了”白河和羊苡同時開口。
赤月翻了個白眼不耐道:“我當然看出來她需要神力了,能自主覺醒的小雌性,不簡單呦”
“他看出什麼了?”
凌煙心裡一驚,先是巫醫後是祭司,再結合這不像藍星語的語言,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到了異世界。
不然總不能被河底暗流帶到非洲原始森林裡的部落裡去了吧。
“我們都看出來了”
……
“已經覺醒了就不能再覺醒第二次了,但是雌性在第一次匹配的時候,雌神也會賜下神力”赤月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讓她進行伴侶匹配?”白河問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但是這雌性昏睡著,匹配能成嗎”羊苡捋了捋鬍鬚。
“只能死獸當活獸醫,試試了,不然再睡幾天能量耗盡…”白河道。
“那我就去準備了,今年炎季的匹配儀式就定在明日吧,族長記得通知部落裡其他要參加的雌性”赤月說完施施然離去。
巫醫也收拾東西回了巫醫洞。
圍觀眾獸被明日匹配的消息炸的一驚,匹配根據祭司的能量一般部落一年會舉行一次到兩次。
通常在雨季和炎季,今年雨季已經進行過一次了,現在炎季馬上過了,沒想到祭司還會再主持一次。
圍觀的眾獸紛紛散開去準備匹配儀式了。
……
等到廣場上沒什麼人了,白河才看著還守著雌性的崽子。
“既然是你帶回來的雌性,那她醒來之前你就照顧著?”白河試探性問自己崽子。
白珩點點頭。
“阿珩,你想好了?你帶她回了獸洞,可就沒有其他雌性會接受你了”白河道。
“阿父,我想做她的獸夫”白珩抱起了凌煙和白河一起走向獸洞。
“可是你要知道,只有被匹配到的獸夫才能得到更好的安撫和偏愛”白河無奈。
“阿父,我想好了。”
“唉”
“什麼神力,什麼匹配…”,凌煙的cpu早已開始過載了。
她還在思索聽聽到的消息時,細心的白珩已經將她安置在了鋪了厚厚獸皮的草窩裡。
不僅給她擦乾淨了臉和手,還餵了奶果和肉湯。
凌煙嚐到了熟悉的味道,接著又被喂下一碗帶著些許苦澀和腥氣的肉湯。
需要能量的凌煙卻顧不得挑剔了,身體的反應快過了她的思維。
吃飽飽的凌煙同學在能量湧動帶來的酥麻感中沉沉睡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到了去“民政局的路上”,好幾個獸夫正在趕來。
白珩化作獸形擋在洞口,阻隔著夜裡的寒氣。望著凌煙的睡顏,他的心彷彿被填滿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