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各位嘉賓挪動腳步。
沈雪凝和江淮。
蘇晚清和喬舟。
謝淮川剛想往喬月那邊走,就聽導演說:“喬佳寧謝淮川一組。”
喬月:“······”
單著一個喬月,導演滿意的捋了捋三根毛,大聲喊了一句,“現在有請神秘嘉賓登場。”
神秘嘉賓?
下一秒,一個寬肩窄腰氣質矜貴的男人走進別墅。
【哥是一根蔥:哇哇哇!!好帥一男的!!】
【小紅狼和大灰帽:樓上收斂一點,你的口水都滴到我屏幕上了!】
【壯壯姐:這男的不會要便宜給喬月了吧?真是暴殄天物。】
江淮一怔,這人是秦聿宴?家世背景不知道甩了江家多少條街的秦家掌權人?他怎麼來參加綜藝了?
謝淮川和秦聿宴打了個招呼。
蘇晚清憤憤不平,喬月的運氣怎麼那麼好?!早知道就不選喬舟了。
喬月打量了秦聿宴一眼,個高腿長,看著就很有力量,目測不會拖她後腿,對於這個官配,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秦聿宴往後瞥了一眼,“滾過來。”
扒在門縫上偷聽的的小糰子,邁著小短腿,耷拉著眉眼走過來。
秦聿宴開口,“人就交給你了,喬小姐。”
導演戳了戳喬月的胳膊,“愣著幹什麼?高興傻了?那是你的小搭檔。”
喬月臉部抽動,這個小不點跟她去荒野求生?開什麼玩笑?找死還差不多。
小糰子試圖掙扎,“我不想去,去了也是浪費錢。”
沒錯,這熊玩意能來參加綜藝,就是因為秦聿宴倒貼了錢。
秦聿宴摸了摸小糰子的腦袋,“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想讓你受點罪。”
“我會搗亂的!”
“沒關係,別人打死你,也是你應得的。”
喬月滿面愁容,上輩子殺豬,這輩子造孽,攤上這麼個活祖宗。
等秦聿宴走後,秦小航雙手叉腰,扮作兇惡的樣子,“女人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哦。”喬月冷淡至極,轉過頭去整理揹包。
——
經過一個小時的航行,所有嘉賓終於抵達目的地。
沒有豪華的海景別墅,也沒有優美的風景,只有礁石和海浪。
節目組人員坐上直升機,喇叭喊話,“各位嘉賓將要在此生活一個月,生存方式不限,祝大家行程愉快。”
轟隆一聲,直升機飛走了。
只留了幾位嘉賓和數不清的攝像頭。
著陸點,在一片沙灘上,前面就是一片密林,通行的只有南北兩條路。
喬月在地上鼓搗了半天,“往北走。”
“往南。”江淮反駁。
南邊毒蟲氾濫,沒有水源,更沒有食物,往南只會是死路。
上趕著找死,勸也沒用。人嘛,就得多撞撞南牆,聽聽聲響,才能知道腦漿搖沒搖勻。
喬月聳聳肩,指著身後的一大一小,“隨便。你們兩個跟我走。”
江淮伸手一攔,“我有過野外探險經歷,我敢肯定,往南才是正確的方向。你真的要跟她走?”
謝淮川坦誠道:“她有吃的。”
喬舟嗤笑一聲,“阿淮,不用勸他們,到時候別哭著求我們就行。”
幾人分道揚鑣。
臨近傍晚,海島氣溫驟然降低,喬月一行人又累又渴,還凍得瑟瑟發抖。
謝淮川抱緊胳膊,看了一眼喬月,顫著牙問:“怎麼突然降溫了?”
“這還用說,閻王爺要衝業績了唄。”
謝淮川就知道,從她嘴裡別想聽出一句正常的話來。
“我走不動了!”秦小航氣鼓鼓道。
喬月毫不留情地開口,“走不動就爬,爬不了就滾,滾不了就入土為安。”
“你······我餓了!”
“餓了就吃土,渴了就扇嘴。”
秦小航就沒見過這麼兇的女人,他氣的都快要哭出來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下?”
“天蒼蒼野茫茫,不出太陽不打烊。小屁孩,你的路還長著呢。”
謝淮川笑出聲,慢悠悠的跟著,神情不見一點疲憊。
這小子算是遇到對手了。
不多時,喬月終於尋到一個三面擋風的地方,“就在這。”
謝淮川搭好帳篷。
喬月找來一堆木枝點燃,幾人圍成一圈。
秦小航縮成小小的一團,雙手一合,往裡面哈氣。
謝淮川斜支著下巴,“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還沒等喬月說話,就聽到一聲驚呼。
下一秒,江淮和喬舟扶著嘴唇發紫、臉色煞白的沈雪凝走了過來。
喬月掃了一眼,哂笑一聲,這南牆終究是撞上了。
江淮神色焦急,“凝凝被蛇咬了,你們誰有辦法聯繫到節目組?”
“誰都聯繫不到,讓她等死去吧。”
“喬月!”江淮怒吼一聲。
喬舟擔憂的盯著傷口,“得先給凝凝包紮止血,控制毒素擴散。”
江淮眉頭緊鎖,“荒野裡哪有醫藥用品?”
蘇晚清突然開口,“喬月有醫藥包!我親眼看到她裝進去的!”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喬月身上。
全場唯一的藥品包,就在喬月這。
江淮命令道:“給我醫藥包。”
喬月冷笑一聲,“憑什麼給你?”
“阿淮,我好疼。”
沈雪凝咬住嘴唇,眼睛裡蒙著一層霧氣。
多麼熟悉的臺詞,沈雪凝任性導致流產時,一句“阿淮,我好疼”,江淮一腳把原主踹到了別墅外,還讓原主跪在冰天雪地裡,為死去的孩子懺悔。
兩人在地板上歡愛之時,沈雪凝一句“阿淮,我好疼”,江淮就鋪了一層又軟又厚的羊毛毯,專供兩人旖旎纏綿,每夜羊毛毯上留下來的汙痕,原主都要清洗乾淨。
喬舟怒聲開口,“喬月!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她都沒死,我怎麼救?”
“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那又怎麼樣?要不然你報警抓我?”
喬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