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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岑絨接觸到社會不多,但知道尷尬兩個字怎麼寫。

這門,這門怎麼能說開就開呢。

太丟臉了。

沒有抵擋住慣性,來不及反應,岑絨一個滑鏟直接單膝跪在了陸柯面前,硬生生的矮了一大截。

陸柯則硬是被逼退到了走廊,抽搐嘴角,“起來,這個年代不興這個。”

岑絨欲哭無淚。

他也不想行此大禮啊。

紅著臉拽住了陸柯的衣角,才穩住身形,鼻尖微微一動,突然感覺這味道有點熟悉,帶著淡淡少見的貓薄荷味——這人的氣息他聞過,甚至還沾了自己的味道。

貓的鼻子很靈,也不會認錯人。

岑絨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高高的男生。

是他。

那個又香又好看的人類!

沒想到半個前還在自怨自艾沒有抓住機會的岑絨,半小時後再次遇見了這個與他產生了“共鳴”的人。

連帶在頭上的貓耳都忘了摘,心情就雀躍了起來。

陸柯只見著眼前的少年注視著他,沒有慌亂尷尬,眼睛亮晶晶的,很像一隻貓科動物注視著自己的飼主一樣,莫名就讓他想到了剛剛那隻曼基康貓。

挪開視線,陸柯皺眉,“你是……”

話語戛然而止,走廊陷入一片寂靜。

陸柯剛想問這個小傢伙是哪跑來的演員,就被這人下一步的動作驚到沒說出話來。

貓耳少年單手撐在地上,抬手鑽進了他半開半掩的襯衫,觸上了他的腹肌——又軟又嫩的小手揩了一把,還能感受到指甲輕輕刮過。

這是他的。

變成了小手的爪子不安分的蹭了蹭,像是自己所有物一般自如,又帶著虔誠和尊重。

是真的,很好摸QvQ。

“?!”陸柯眼疾手快,不輕不重地捏住少年的腕子,“請自重。”

不容抗拒的力道把手腕扯開。

初聽很冷淡的話語讓岑絨有些委屈。

半小時前這人還哄著他給他摸腹肌,要把他領回家,現在就這麼輕輕碰一下,就不樂意了,大豬蹄子,岑絨耷拉腦袋,“噢。”

陸柯冷眼睥睨著,岑絨的頭微微垂了下來,連帶著假貓耳朵都萎靡不振。陸柯板著臉,“我不喜歡別人觸碰我,懂?”

知道了!

幹嘛板著個臉。

岑絨拍拍灰爬起來,皺著眉頭思考了很久,“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皺著眉頭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你摸回來就是了。”

陸柯談不上生氣,只是對莫名出現在他休息室還輕薄了他的小傢伙有點牴觸,不想與之多糾纏,當場拿出手機,“安保來一下,有粉絲gank我休息室。”

什麼跟什麼呀!

岑絨撲過去拽住陸柯的手,“我不是壞人!”

把手機扒拉下來,才發現這人的手機壓根沒有撥通電話,純粹是嚇他。陸柯將手機揣兜裡,斂下眉眼的冷淡,“沒生氣,但是你礙著我的道了。”

“啊,噢。”岑絨向後退了一步,眼睜睜的就看著陸柯繞過他進了休息室,吶吶道,“我能跟進來嗎?”

前面的人似乎腳步頓了一下。

彷彿是頭次遇到這樣的,深吸了幾口氣,才淡淡道,“進。”

岑絨鬆了口氣,這人看起來挺兇的,其實人挺好,小短腿就跟著進了,結果這人反手一關門,將他抵在門上,居高臨下眼神十分不善,“影帝專用休息室,十分鐘一百,你想呆多久?”

“什麼?”

陸柯指了指門上的牌,很明顯,閒者勿入,可惜岑絨一開始壓根沒有注意。

現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個不是一般的休息室,而他眼前的也不是一般人。

他在娛樂圈呆的不久,只知道現在的當紅影帝叫陸柯,除了各大雜誌或者電視熒屏,壓根沒有見過影帝本尊長什麼樣。

突然覺得,這個人和電視上的人確實有點像誒。

但是明顯真人比電視上更好看。

“影帝……叫陸柯。”岑絨試探性的猶猶豫豫說了一句。

那人嗤笑,“我叫陸柯。”

那不就相當於,他是影帝嘛?!岑絨像被雷轟了一樣呆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一瞬不瞬連眼都忘了眨。

“可是影帝是很兇的。”

他雖然沒一眼認出陸柯,但是對他的傳說還是略有耳聞。這個影帝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懟天懟地懟空氣,他有一次在直播上親眼看見陸柯生氣 。

大概是個是鬧緋聞的事情。

媒體捕風捉影,在採訪的時候一個攝像機都快懟到陸柯鼻孔裡了,問,“有人說你們真的在戀愛,有人也說只是在炒CP,對此你有什麼回應的嗎?”。

陸柯面帶微笑“一不小心”砸了一臺相機。

禮貌的回答,“老子管你麼的炒蘿蔔還是炒青菜,再問這種垃圾問題看你會不會收到律師函?不信你就試試。”

然後就徹底炸了。

全公司上下,公關補漏不成,秉持著既然不能息事寧人,就以壓倒性的風向把人幹趴。乾脆就跟著自家影帝表態,今天失誤砸了個話筒,次日干脆明鴿了一個大采訪,各大媒體剛不過陸柯龐大的粉絲群體,偃旗息鼓。

嚇的整個娛樂圈以為變天了,輿論再也不能左右明星。

結果發現,只是不能左右陸柯。

但那一次鬧的出了名,無人再敢拉著陸柯影帝炒CP,除非想丟飯碗。誰不知道陸柯巴不得把所有炒作他的媒體兒子打包扔進太平洋喂王八。

鬧到連岑絨這種徘徊在十八線的小貓咪都知道。

陸柯這人,脾氣不好。

影帝很兇的,怎麼會是面前這個人的呢?岑絨怎麼也想不明白,甚至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口了。

陸柯顯然對自己的名聲也有自知之明。

譏笑反問,“我不兇麼?”

岑絨抬頭,眼前面露兇色的陸柯和半小時前將他抱起來的人重合,身上似乎還留存著那人手掌的餘溫,還有耳畔低哄願不願意和他回家。

那是岑絨聽過最溫柔的聲音,一顆心在胸膛砰砰跳動,讓他念念不忘。

感覺像是隻紙老虎,專門來嚇唬他小貓咪的。

岑絨耿直又小心翼翼的反駁,“你不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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