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大齊皇宮那莊嚴肅穆卻又暗流湧動的朝堂之上,陽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灑下幾縷昏黃的光線,彷彿也在為這即將展開的激烈爭鬥而感到壓抑。二皇子李炎與三皇子李伊的爭儲鬥爭已然進入了白熱化的慘烈階段。
二皇子李炎,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雕龍畫鳳的朝堂立柱旁,一襲墨色錦袍加身,袍上用銀線繡制的蛟龍張牙舞爪,似要衝破雲霄,更襯得他器宇軒昂。他面龐稜角分明,劍眉斜插入鬢,雙眸深邃而冰冷,猶如寒潭,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薄唇緊抿,嘴角時常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彷彿世間萬物皆在其掌控之中,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此時,朝堂內寂靜得只能聽到眾人輕微的呼吸聲,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邁著沉穩有力的大步踏入朝堂,腳步落地有聲,似每一步都帶著千鈞之勢。站定之後,他昂首挺胸,微微揚起下巴,雙手負於身後,寬大的袍袖隨風輕輕擺動。當他開始彈劾李伊時,右手猛地抬起,食指直直指向李伊所在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凌厲的光芒,大聲說道:“父皇,兒臣今日要彈劾三弟,他貪汙軍餉,致使邊疆守軍軍備不足,讓那虎視眈眈的外邦有機可乘,此等惡行實乃大齊之禍根!”說話間,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因激動而微微泛紅,心中暗自得意:“哼,李伊,這次我定要讓你在父皇面前再無翻身之地。這偽造的證據如此逼真,量你也難以辯解。只要扳倒了你,這儲君之位遲早是我的。”他的眼神微微閃爍,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與陰狠在眼底一閃而過,嘴上卻依舊慷慨激昂地訴說著李伊貪汙軍餉的“罪行”。
而在皇宮的另一角,御花園中繁花似錦卻無人欣賞。三皇子李伊則生得一副溫潤模樣,面容白皙如玉,眉如新月,眼眸清澈明亮,仿若一汪清泉,常帶著溫和的笑意,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親近。但這溫和之下,實則是一顆七竅玲瓏、狡黠多謀的心。他身著月白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淺藍色絲帶,隨風輕輕飄動,更顯其飄逸灑脫。他正坐在花園的亭子裡,周圍是潺潺流淌的溪水,發出清脆的聲響,似在為這平靜表象下的洶湧暗潮而伴奏。
當得知自己被李炎惡意陷害後,他那清澈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決絕,心中暗忖:“李炎,你這卑鄙小人,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不過,你也太小看我李伊了,我定要讓你自食惡果。”緊接著,他輕輕攥緊了拳頭,隨後又緩緩鬆開,開始迅速組織起自己最為得力的心腹人手。他坐在書房中,身體微微前傾,眼神專注地對著心腹們低聲吩咐著任務,手指不時在桌上輕點,規劃著調查的方向與步驟。
他們如同暗夜中的幽靈,穿梭於京城的大街小巷。此時,京城的夜晚被濃霧籠罩,昏暗的街燈在霧氣中搖曳,散發著微弱的光。李伊也親自參與其中,他壓低了帽簷,腳步匆匆卻又輕盈無聲,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終於,經過一番艱難的秘密調查,他們發現了一個足以讓李炎萬劫不復的驚天秘密——李炎竟然私藏兵器於自己的府中,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竟是意圖謀反,妄圖顛覆這大齊的江山社稷。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次朝堂之上,李伊昂首闊步,意氣風發地走進朝堂,臉上帶著淡淡的自信笑容。他先向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直起身來,雙手恭敬地呈上證據,同時微微側身,目光掃視著朝堂上的眾大臣,聲音沉穩而有力:“父皇,兒臣有證在此,二哥私藏兵器,謀反之心昭然若揭,請父皇明察!”他在心裡冷笑道:“李炎,你也有今天,現在看你如何狡辯。”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逐一揭露李炎的陰謀與野心,每一句話都似一把鋒利的利刃,直刺向李炎的要害,而他那溫潤的面容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這笑意中卻多了幾分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兩人在朝堂之上各執一詞,相互攻訐,言辭激烈得如同洶湧澎湃的波濤相互撞擊。李炎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三弟,你莫要血口噴人,這些所謂的證據分明是你偽造陷害於我!”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跨出一步,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彷彿這樣就能增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李伊則冷笑一聲,不慌不忙地回應道:“二哥,事到如今你還妄圖狡辯,這兵器乃是從你府中搜出,難道還有假不成?”大臣們面面相覷,有的搖頭嘆息,有的則在心中暗自盤算著該如何在這兩位皇子的爭鬥中明哲保身。
而此時的皇帝,卻早已沉迷於酒色,在那金碧輝煌卻又瀰漫著脂粉香氣的後宮之中,他每日沉醉在後宮的歡聲笑語與歌舞昇平之中,對皇子間這驚心動魄的爭鬥不聞不問,任由他們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這大齊的江山社稷的安穩與否也已不再重要。
李昊見此情形,心急如焚,他那本就病弱的身軀在焦慮與擔憂的煎熬下更顯孱弱。但他不顧自己病體尚未痊癒,毅然決然地決定前往朝堂勸解。他身著一襲白色錦袍,那錦袍在他消瘦的身軀上略顯寬大,隨著他急促的步伐輕輕飄動。他的面容蒼白如紙,卻透著一股堅定的神情,眼神中燃燒著對大齊未來的憂慮與期望。他緩緩步入朝堂,向皇帝和眾大臣深深一揖,隨後說道:“父皇,二哥三哥,如今外邦虎視眈眈,猶如惡狼環伺。我大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每一寸土地都飽受威脅,每一位百姓都在惶恐中度日。皇子間若如此爭鬥不休,豈不是讓外敵有機可乘?這大齊的江山,是祖宗們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怎能在我們這一代毀於一旦?還望二位哥哥以大局為重,放下成見,共同抵禦外敵。”他的聲音雖然因疾病而略顯虛弱,卻在朝堂上回蕩著,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懇切。然而,眾人此時都被爭儲之事矇蔽了雙眼,心中只有對那至高無上皇位的覬覦與爭奪,根本無人理會李昊的勸解。大臣們或低頭沉默,或眼神躲閃,彷彿李昊的話是一陣無關緊要的風,輕輕飄過便再無痕跡。李昊望著這冷漠的場景,心中滿是悲涼,只能黯然離去。回到住處後,他的心中憂思如潮水般洶湧,病情愈發嚴重,整個人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床頂,為大齊的未來陷入了深深的絕望與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