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外貌,她和謝冬吟長得一樣。
為了讓周邊的人討厭謝冬吟,她強迫謝冬吟學自己,早就將謝冬吟調教管理得和自己很像。
謝冬吟的心情隨著謝晚秋的變臉像坐過山車。
“嗯,好好休息。”
寧懷聽感謝她給了自己臺階下,貼心叮囑完掛斷電話。
謝晚秋鬆了口氣,察覺謝冬吟盯著自己,浮現不滿:“看什麼看。如果有人問起,不要說漏嘴!”
類似幫謝晚秋打幌子隱瞞出行的事,謝冬吟被逼著做過不少次,點了點頭。
“膝蓋怎麼了?”謝晚秋遲來地看見。
謝冬吟兩邊膝蓋通紅。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某些不健康的姿勢跪太久造成的。
她小腿肚心虛害怕得抽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回答起來正常:“聚會的地方地磚太滑,我不小心滑跪倒。”
謝晚秋腦補畫面,頓覺社死丟人,嫌惡地剜了她一眼。
“快點洗,洗完我有事和你說!”
扔下話,謝晚秋轉身離開。
謝冬吟也鬆了口氣。
看來寧懷聽沒有和謝晚秋講漏嘴。
是明知不講,還是陰差陽錯?
謝冬吟將門反鎖。
精神緊繃後再放鬆,身體的痠痛愈發明顯。
她側過身體,面朝鏡子看著自己,挪開手。
慘不忍睹不為過。
真兇。
僅看一眼,她便彷彿被燙到眼睛移開視線。
洗完澡,穿好衣服去找謝晚秋。
樓下,謝晚秋捏著一管剛剛拿到手的藥膏若有所思,見謝冬吟下來,猛地醍醐灌頂,她勃然大怒,大步走向謝冬吟,揚起手臂就要給她耳光。
謝冬吟驚險避讓,不明所以問:“姐姐為什麼打我?”
“你敢躲?”謝晚秋臉色鐵青,“信不信我把你和趙書睡在一起的照片發到網上?”
趙書,就是那位鄰家哥哥。
謝冬吟繃著嘴角,怯懦地垂下眼睛,瞳孔閃過冰冷的光。
“說,”謝晚秋質問,“昨晚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寧懷聽讓人給我送來這個?”
藥膏是消腫的。
很小的一管,粉色的圖案,適用部位不外乎那幾處。
謝冬吟暗道寧懷聽假好心,早知如此,為什麼做得那麼兇。
“我想起來了。”謝冬吟絞盡腦汁編,實則斷片什麼都不記得,“昨晚在聚餐的地方看見姐夫。”
謝晚秋不信:“胡說八道!寧懷聽怎麼會去你們那種窮人聚餐的地方!”
謝冬吟委屈咬定:“是真的。”
謝晚秋見她不像說謊,往她膝蓋看了看,斟酌字眼問:“你是在滑跪倒的時候被他看見的?”
出糗的時候,更關心的是不是保住臉面問題,恨不得鑽進地縫逃離地球,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人。
謝晚秋的問題是在釣魚。
“我被艾琳扶起來之後看到姐夫。”謝冬吟臉面無光說,“很丟臉,我沒敢和他打招呼,就拉著艾琳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他沒有看見我。”
謝晚秋被她的回答說服,信了大半,語氣膈應:“你也知道你丟臉?現在他以為你是我,還讓我擦藥!”
她手臂再次揚起來的時候,謝冬吟沒再躲。
但想象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
謝晚秋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手停在半空,現在不能讓謝冬吟身上出現額外的傷。
而且,這樣還可以圓了之前在電話裡和寧懷聽撒下的謊。
這麼想,謝晚秋心情舒暢不少,把藥膏丟給謝冬吟。
“你用吧。”
丟得猝不及防,謝冬吟沒意識到要接,藥膏掉在地上,她慢吞吞地蹲下撿起,緊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