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妹妹,就該小心翼翼仰望她這種天之驕女。
謝冬吟低著頭:“我昨晚和艾琳在一起,姐姐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她。”
“我懶得和她說話。”
謝晚秋眼中,艾琳那樣的土包子,還不配存在她的電話簿裡。
不過,眼前的妹妹似乎有些奇怪。
謝晚秋眼底冰寒,森冽地勾起唇角:“沒和男人睡,你怕什麼,把浴巾鬆開,讓我看看。”
謝冬吟瞳孔瑟縮。
分不清身上是冷汗還是水珠往下滑,潮溼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脊背寒了一片。
如果吻痕引起謝晚秋追根究底,她睡了姐夫的事情,必定瞞不住。
謝晚秋見她遲遲不動,心中疑惑更甚,臉色愈發寒幾分:“要我親自動手?”
說完上前一步。
驚得謝冬吟後退,心提到嗓子眼。
就在謝晚秋過來一步的時候,手機忽然響鈴,謝晚秋的鈴聲是貝多芬田園交響曲,每次響起,都可以瞬間被吸引過去。
她停下腳步,但沒有立刻接電話,只是冷冷地看著謝冬吟。
冷靜,謝冬吟攥緊浴袍料子。
現在這種局面,怕是躲不過去。
如何在謝晚秋的眼皮子底下糊弄掉?
謝冬吟心中一定,仔細捂住一邊胸口,手臂橫在胸前,另隻手慢慢扯掉浴巾。
無瑕的身體落在謝晚秋眼中,骨肉勻稱,該長的地方都長得很好,身材曼妙玲瓏。
妹妹似乎只是因為害羞擋著胸。
擠壓之下更壯觀。
謝晚秋感覺和看自己的身體沒兩樣。
自從謝冬吟十六歲被帶回來,她都費解並痛恨著,自己的形象是最完美的,為什麼還要有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像個贗品。
這讓她更討厭謝冬吟的存在。
猶如一條怎麼都甩不掉的尾巴。
看一眼都嫌髒。
鈴聲已經響很久了,謝晚秋暫時放過她,低頭看手機來電顯示,笑容瞬間攀上眼角眉梢。
京劇變臉都沒她快。
她清嗓子滑下接通,溫柔開口:“懷聽。”
聽見姐夫的名字,謝冬吟眼眸劇烈輕顫,剛落下去的心,瞬間又被吊回嗓子眼,精神陷入極度的緊繃之中,全身細胞、連頭髮絲都恐懼起來。
糟了。
忘記那晚寧謝兩家聚餐,寧懷聽和謝晚秋已經互換聯繫方式。
萬一寧懷聽問起…
他是把她當成謝晚秋給睡了嗎?
還是本來就知道她是謝冬吟?
水聲淅淅瀝瀝,謝冬吟後悔沒關花灑,縱然和謝晚秋不過兩步之遙,也完全聽不見電話裡的聲音,更不能轉身去關花灑。
她之前摸到肩頸後的牙印,轉身會被謝晚秋看見。
現在只能從謝晚秋的反應裡判斷,寧懷聽是否說漏嘴。
“在哪?”寧懷聽嗓音沙啞問。
“家裡呀。”謝晚秋扮演乖巧女孩。
寧懷聽偶爾睡眠不好。
可一旦深度入眠,他會睡得很沉。
沉到未婚妻走了,他竟都不曉得,還是助理一遍遍電話轟炸,炸醒了他。
醒來床上只有自己。
寧懷聽:“昨晚…”
昨晚他太兇,把她折騰得夠嗆。
他沒喝酒記得很清楚。
單了二十七年,本以為自己是個清心寡慾的人,沒想到葬送在未婚妻手裡。
他和未婚妻不熟,這讓他頗為難以啟齒。
謝晚秋聽他沒了下言。
心中不安。
昨晚她約前男友分手,難道被寧家人看見?
謝晚秋表情緊張起來,急中生智說:“昨晚同學聚會,我不小心喝多了,現在還有點頭疼呢。”
就算看見她和前男友在一起,說那人是謝冬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