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第二天走了差不多十公里的樣子,同樣的找了棵大樹,同樣的吃飽喝足打地鋪。
第三天過了中午呂林看見了野豬群,說是群也就兩大兩小,大的三百來斤小的一百多。
呂林既興奮又緊張,握緊獵叉,在站著的位置弄出了聲響,野豬看見呂林所在的位置開始衝鋒,在距離十多米的位置時呂林開始大叫。
“收”,“收”,“收”,“收”四隻野豬乖乖躺在靜止空間中,呂林有了完成一個小目標的喜悅,也有劫後餘生的興奮。
又走了一個小時,看見一隻狐狸,拿出五六半就是一下,然後是剝皮,收好皮子,肉掛在樹杈上。
在王天一的指導下剝了六隻兔子練手,呂林有了一點技術,當然比起王天一差得多,只能算是一般般的。
如此過去了八天,呂林沒有了要趕路的想法了,每天都有五六頭野味收入空間,這不比回去種地強多了。
空間中現在有了十一隻狍子,七隻鹿,九頭狼,四十九隻野豬。
這時看見兩頭鹿,拿出五六半就是一下,沒中,補了一下,打中了,走了一分多鐘快要到的時候,看見旁邊山崖積雪塌落,帶動著土層也滑落下來。
露出了一個三米寬兩米高的大門,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呂林拿著開山刀走過去。
大門的鐵鎖已經鏽蝕了,開山刀背磕一下就打掉下來,用力開了一條縫,順著縫的位置擠著進去。
進門就看見了火把,收入空間十根,點燃一根拿著往裡走,走了大概四百米來到一個大廳,大廳一角擺放著一堆麻袋。
用開山刀打開一個,露出來的是糧食,已經黴爛了,旁邊是一堆塊狀物,用開山刀撬開一點,應該是礦石。
又順著往前走了一百米,都是糧食和礦石,這時看見了十幾個箱子,撬開一看,三八大蓋已經鏽蝕了。
往前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五個小山洞,像是辦公室。
第一間全是鏽蝕了的三八大蓋。
第二間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第三間有一張床,其他沒有了。
第四間有一張床一張辦公桌,床旁邊有兩口箱子,床和辦公桌已經很腐朽了,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撬開旁邊的兩口箱子,一個箱子裡全是衣服,一大股黴臭味發出了,用開山刀挑開找到一塊懷錶,先收了。
另一個箱子裡也是衣服,底下是一個子彈匣子,這個密封比較好,撬開可是讓呂林開心了一會兒。
目測得有兩萬多美刀,和十六沓日子國幣,有五沓是三九年百元連號的,兩沓三一年百元連號的,另外是十五根小黃魚。
然後就沒有其他的了。
第五間有五個箱子,在一個裡面找到十塊金磚,在一個裡面有一個子彈匣子,打開有三對玉鐲子,兩對玉石耳墜,一個火機。
最後的一個鐵箱子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打開,費的勁和收穫是成正比的,裡面有虎骨大概二百斤,鹿茸兩架,虎鞭四根熊鞭九根鹿鞭十五根。
再轉一圈沒有發現,就趕緊離開了。
出了山洞,砍了七八棵大樹把洞口堵住,收了鹿趕緊跑,往西跑出六七公里才算安心了。
呂林發覺現在他的力氣很大,把洞口堵完也沒有氣喘吁吁的感覺,那可是一個小時的重力勞動啊。
同樣找了棵大樹,閃身進入空間,吃飽喝足,開始整理收穫。
十塊金磚看著亮瞎了眼,那十五根小黃魚只算是零頭了,玉鐲耳墜不是太懂隨手放在一邊,藥材沒什麼新意的也不管了。
點了一下美刀有貳萬壹仟九百元,日子幣是十六萬二千,那八沓都是古董級的,先這樣放著吧。
想一下也沒什麼了就躺下睡覺,這也是一夜無夢。
這時已經出了深山,獵物越來越少了,在山中走了十六天終於回到牛家屯。
呂林扛著一頭野豬,大概二百九十斤的樣子,來到村支書牛大壯家門口“大壯叔,我回來了”。
牛大壯“你這娃子,可是急死人了,我已經都上報公社你失蹤了,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
呂林“別說了,在山裡迷了路,後來大雪封了山,就不敢動了,就近找了個山洞貓著”。
牛大壯“一百多天,你吃啥,喝啥呢”。
呂林“大壯叔,這次可是遭了老罪了,還好沒有餓死,您想著把這豬抵了我的工分吧,我回知青院睡覺去了,這些天可是累死我了”。
牛大壯“那你趕緊去睡吧,順便把陳可喊來,你們知青的豬肉讓他來領”。
呂林回到知青小院,劉佳大叫“鬼啊,鬼啊”。
呂林“鬼叫鬼叫做什麼,去叫陳可到大壯叔家領豬肉,我要睡會兒了”。
呂林這一睡就是兩天,其實中途醒了的,他就賴在床上,得表現出一副累壞了的狀態,偷空吃了臘肉和玉米餅,空間臘肉還有十來斤,玉米餅五十多個。
呂林窩在被窩裡思考,現在知青點九個人,三個女的,就劉佳是四九城的,其他滬海有三個,西江兩個,晉省兩個。
而劉佳就是典型的四九城大妞性格,很好相處,以後也會長期相處的,其他的就客客氣氣算了。
現在還沒有大批辦理回城,生產隊和公社對知青管理比較鬆了,但是想回城那是不可能的,戶口不給辦。
看來還得在這裡待上半年了,種地嗎,還是算了吧,都一年了沒有學會現在也不用會了,來個泡病號、消極怠工、跑山,反正不種地。
到時候就拿出一頭兩頭的野豬出來,把工分抵了,要不是沒工分就沒糧食,而且也不能平白無故地整天東遊西逛。
睡了兩天實在是睡不著了,開始渾身痠痛了,起床洗漱,看見知青們一個個起來,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呂林“革命戰友們,不要用異樣的眼光對待你們的革命同志,我很好無比的好,告訴大家,我在山裡吃的好睡的好,前天的豬肉都是吃剩下的”。
陳可“小林子,別好了,趕快給家裡掛個電話吧,指不定家裡急成什麼樣了”。
劉佳“對,你個癟犢子,我們跟著著急三個多月呢,你好好好好的,好個屁”。
其他幾個人也是哭笑不得,呂林是他們中間最小的,最小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其他有五個是六十年代來的,三個七二年來的,他是七五年來的。
不得不說,陳可老大哥是厚道人,一下提醒了呂林目前最緊要的事情,趕緊回屋裡給便宜父母寫信,後世已經缺失了的通信方式又撿起來了。
慢慢構思,措辭,修改,整理,一封一頁半紙的家書完成,比當年的畢業論文還要費勁,然後呢,對了還要郵票和信封。
信裡就表達一個意思,自己後悔了,農村太苦了,又想讀書了。
還沒寫完呢,劉佳就叫了”小林子,出來吃飯了”。
別說,四九城大妞就是不隔心,看來以後要對她好一點。
跟著吃了一頓半乾的飯,因為不好界定,說是稀飯吧,不像粥那麼樣,說是乾飯吧,又沒有乾透。
不用看都知道是劉佳的手藝,但是吃著還是挺香的。
呂林“劉佳大姐,送我張郵票唄,給家裡寄封信”。
劉佳“不稀的理你,八分錢的事情也捨得開口,小就有理了,小就可以不要臉了,看你以後回四九城怎麼辦”。
嘴上如此說著身體卻很自覺,起身拿了郵票出來。
劉佳“你說你,每次都這樣,這一年你好像就沒有買過郵票吧,以後可怎麼找婆娘哦,咱四九城姑娘可看不上你這號的”。
呂林“劉佳大姐,你說你著急生那麼多年幹嘛,要是咱倆一般大,那又是一個地方來的,唉,這個不能想了”。
一不小心,屁股上多了一個腳印。
呂林“佳姐,咱不能動手啊,我說的是君生我未生,共飲長江水”。
劉佳“不稀的理你,誰和你動手了,姐這是動腳,快去吧,到郵局掛個電話,別不捨得錢,老家兒指不定多著急呢”。
呂林笑著回屋拿起書包就跑,在家是老么,這裡也是老么,全部人都關心著他,一路小跑到了牛大壯家。
呂林“大壯叔,借您車去縣城寄封信”。
牛大壯“啥信要去縣城,公社不能寄”。
呂林“大壯叔,主要是給家裡掛個電話,還不是你搞出來的,我好好在山裡貓冬,你非得說是失蹤了,再不掛電話,我怕我爹孃跑過來”。
牛大壯“那是得去縣城啦,路上注意點安全,帶著根棍子,早去早回吧”。
騎著車向東南方向,一個半小時看見縣城就慢了下來,快到的時候下了車,拿出一頭二百斤左右野豬放在後座上,綁好。
騎車進城,憑著記憶往供銷社去,一路迎著許多羨慕的目光。
老頭“娃娃,賣給我唄,我出高價”。
呂林“大爺,別害我,投機倒把呢”。
來到供銷社,售貨員看著呂林就笑了,呂林摸摸臉,記得臉不髒啊。
呂林“大姐姐,您別笑了,我是洗了臉來的,這個野豬你們這裡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聽到呂林要走,這大姐一下跳了出來,抓住後座大聲叫道“主任快來,這小子要跑了,快點主任”。
呂林哭笑不得“大姐姐,別叫,別叫,我不走不就行了,你們究竟要不要嘛”。
大姐“要,肯定要,這麼新鮮的為什麼不要,小弟弟,大姐剛才有點緊張你不要怕,主任馬上來”。
一個和這個大姐有八分相似的大姐出門看著他倆“三妹,怎麼回事”。
大姐“大姐,豬,野豬”。
主任“我知道,野豬我還能沒有見過,要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大姐“小弟弟送來的,給咱們的”。
主任立馬笑臉“小弟弟,謝謝你了,快,快,推車進來,咱們馬上稱重”。
呂林就站著不動“主任,領導,村長交代過,要交換一半的物資,你們這裡能出多少錢”。
主任“現在豬肉是六毛五一斤,那都是淨肉,沒有下水的,你這個我給你算五毛五吧,咱們自己找人殺”。
呂林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他要的東西,二鍋頭三十瓶,大前門三條,鹽三十斤,棉布十八尺,火柴十包,手電筒兩把,電池四對,麻繩五十米,紅糖兩斤,大白兔兩斤,白糖兩斤,筆記本三個,調料若干。
主任拿過來看了一下,“小弟弟,這麼多的東西不好辦啊,錢倒是有多的,只是這票不好辦”。
呂林停好車,靠近主任小聲呢喃“等會兒切五斤出來不就有票了”。
主任用手捂著嘴“五斤也不好辦啊”。
呂林“十斤吧,村長說只能十斤,不然讓我帶回去村裡人分了”。
主任“那就十斤吧”。
呂林聲音正常了“大姐姐,稱重吧,我還要去郵局呢”。
主任“三妹,你按單子上準備東西吧,我和小弟弟進去”。
呂林“主任,村長讓問問,狍子和鹿你們出多少,價錢好我們下次送來”。
主任“哦,你們能有那個好東西,狍子是一樣的價,鹿可以翻倍”。
稱重二百三十一斤,扣除十斤,扣除物資,呂林拿到三十八元和一點點票,提著兩個網兜出了供銷社。
來到郵局,先把信投了,交了五元押金等了四十分鐘。
呂林“喂~~喂,喂,爹,我想你了”。
那邊“誰是你爹,等著”。
我嘞個去,這是便宜被人佔了呀。
呂大山“老么啊,可急死你爹了,你這是跑哪兒去了”。
呂林“沒事了,就是想你們了,我不說了,這個太費錢了”。
呂大山“那好吧,今年回來過年,路費我給你出”。
呂林“我知道了,到時候再說吧”。
退了一塊二毛錢,這話還沒說幾句呢,這要是說上半小時,那半頭豬就不在了。
轉了一圈,找個沒人的地方將東西收入空間,沒有東西一身輕鬆,來到國營飯店,點了紅燒肉白麵饅頭,交清了錢票等著。
不得不說,分量足、味道好,人吃飽心情好,飯後點根菸快樂似神仙。
騎車回到牛家屯,提著兩瓶二鍋頭五包煙來到牛大壯家門口。
呂林“大壯叔,我回來了,兩瓶二鍋頭五包煙,您幫著去公社唄,我去說不清楚,那領導不得又要訓您”。
牛大壯“癟犢子,盡給老子惹事,我知道了,抽空我會去”。
呂林回到知青院,看著一群人慾言又止的樣子哭笑不得“不要問,迷路了,貓在山洞裡,沒有餓死”,說完回屋睡覺。
四點鐘醒來,溜達著來到秀姑家,帶著一瓶二鍋頭。
呂林“秀姑姐,借那本醫生手冊看看唄,一個星期還你”。
秀姑“你要那東西幹什麼,不當吃不當喝的,以前也不見你有興趣啊”。
呂林“這第一呢,是太無聊了,我想著有書看比坐著發呆好,第二呢這次被封在山洞裡有點怕了,學學也能應急不是”。
秀姑“那倒是,我可以借給你,但是先說好,這是國家財產,弄壞了要賠的”。
呂林“這個我知道,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呢是先看再抄一遍,以後我自己就有了,也不會再來麻煩你了”。
拿著書順著小路溜達著回到知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