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月在學完宮廷禮儀送走人家宮女後離進宮還有幾天的時間裡幹了一件事,這件事成了皇帝那裡的難題——她教人小孩子打撲克,玩鬥地主。
在那幾天裡,楚芊月可沒少趁著最後的時光少作妖,經常易服出去,還教村口小兒打撲克,跳飛機。因為沒有什麼JQKA,於是直接拿數字順延下去,再把A和二直接調到最前邊的位置,於是製成了一到十三各四張加兩張鬼的撲克。於是,改版鬥地主順利在這裡誕生了。
而且,這廝還不安分,每天換個村子教,每天衣服還不一樣。教了小孩,小孩繼續傳播,就會人傳人,不斷地人傳人,總有一天就會傳到皇宮。這不,被小皇帝逮了個正著。
原本這件事小皇帝是接觸不到的,但奈何底下太監接觸到了,喊的起勁的時候正好被頂頭上司給瞧見,一問,嘿,神他媽鬥地主。
於是,沒收。
但是鬥地主也就變相證明了一件事,也是小皇帝迫切在尋找的,同為轉世的人。
說到轉世,小皇帝原本也不是該時代的,幾個月前也是魂穿到某人身上。至於怎麼過來的,只能說,和楚芊月一樣,車禍。但說到這車禍,這倆又有淵源可以說。
小皇帝年紀不大,放原本時代也就剛上個高中,但放當下,已是已婚人士,帶幾十個後宮妃嬪的男人,不過這男人可能年紀小的緣故,出事前就不這麼碰女色,一心只有玩樂,出事後,更是除了皇后那裡必要時打卡一下,其他時候都是一個都不碰的。有句話說,皇帝不急,但是底下太監著急。太監們沒少收後宮妃嬪好處費,結果一點好處都給不出,不是不想給,而是,真的給不出啊,他們真怕哪天妃嬪們捉急把自己滅了。
對於撲克這事,小皇帝密令徹查來源,同時提高了原先告示的獎賞。這下,原本閒著的文人更閒了。
不過幾日下去,這件事就查不下去了。因為,查到是孩子傳的,再問到孩子這一層就難辦了,孩子不僅童言無忌,還會胡說八道。今兒說是A教的,明日再問,又說B教的,再問,又說可能是C;又或者A說是B,B說是A,拉來一對質,齊聲喊是C,叫C來,C說不會等等。查到孩子這裡,就算到頭了,不然古時造反的預告都要說是童謠咧。最後,此事只能作罷。
話說楚芊月這裡,因為新晉妃嬪都到齊了,得去見過皇后和宮裡老人。雖然是新晉的裡邊位分最高的,但是幹什麼事楚芊月都是學人家的。反正往下模仿不會出大錯,往上模仿就可能會僭越。
該客套客套,該分析分析,然後回自己宮裡睡大覺。
不過,正在睡回籠覺的某人突然想起某事,於是拉來芸兒,交代一番,芸兒聽懂出去,很快就帶了個太醫過來。
楚芊月在這期間可是翻箱子,倒抽屜,硬是把能翻的錢都翻出來了。
是的,她不打算侍寢,這事得找太醫幫忙,得讓人把自己的名字劃掉。
太醫聽了要求,一臉懵逼,罕見吶,別人一個勁想要找機會,這貨還打算躲著。不過,楚芊月作為一個膚淺的人,直接甩銀子過去了。有錢,這好辦,當即開出了風寒,虛靜養,甚至還開了藥,裝得像一點。
當然,楚芊月也不打算花那麼多銀子就幹那麼點事,打算從這太醫手裡摸基本醫術來看。這太醫猶豫了一下,再想了想懷裡的銀子,答應了下來。
於是,晚上,書跟著藥一起過來了。
然後,夜貓子楚芊月上線,無事就看書抄書。是的,書得還的,還完想看怎麼辦,這不得自己備一本,順便當練字打發時間。於是,閒暇時間都被拿來抄書和看書了。雖說古人智慧確實多,但有些法子,實在是過於,嗯嘛,無法形容。當然,逆天內容,她直接選擇不抄了。
平均下來五六天一本書,但就是沒有一點實戰經驗。
別的妃嬪瘋狂刷藝術能力值,但是這裡楚芊月嘗試點科學能力值。動手能力極強的她終於是沒按耐住內心的躁動,打算整點花活了。為了找點事幹,甚至自己嘗試動手做木工。
全宮人已經被楚芊月的舉動震驚了。最後的結果是出來一個四不像的三階魔方。轉著轉著會掉方塊的那種。但是某人並沒有因此收到打擊,轉頭做了一個二階的,然後刷上漆,自己快樂了好一陣。順手把二階魔方公式推導了一下。
鑑於撲克傳進了皇宮裡,閒時她也會跟下人們湊一塊打牌,輸的在臉上畫烏龜。
由於俸銀不是很夠花,於是楚芊月寫信打算從家裡薅點錢。錢到手了,楚芊月反手又砸進了自己的木工裡。木劍,木槍等十八般武器被她造了一遍。也就是現在水平當不得鐵匠,不然楚芊月直接開鍛一整套鎧甲加武器。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經得起武器的誘惑。
簡易武器整完,楚芊月開始上點複雜的,比如複合弓和弩車。複合弓被她天天拿來射池子裡的魚了,這弩車試射歪了直接把大門給打穿了。人家來修門的問咋壞的,楚芊月硬是支支吾吾給矇混了過去,不敢提半句武器的事。
一晃幾個月過去,冬天了,一動手就疼,楚芊月也沒搞鼓她的那些木工了,池子凍上了,想射魚也沒沒法子了,大多數情況就是楚芊月裹著被子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看書,然後下邊下人們圍著爐子鬥地主。冬天確實是個適合睡覺的日子,經常是看著看著,身體一歪,直接躺床上睡著了。偶爾精神飽滿不想看書,便拎著根釣竿,出去後邊湖上鑿個洞,放下線,然後在一旁守著爐子發呆。
進宮的幾個月,一切似乎都很是平靜,平靜地似乎讓楚芊月忘記她現在在皇宮裡當妃嬪。
年關將至了,根據太監宮女之間的消息,皇帝似乎自那次落水後,除了必要時去皇后那裡,其他時間,連德妃都盼不到皇帝一面。太后對此很是著急,皇帝膝下無子,萬一有個意外,這皇位都是個大問題,於是接著這過年,要求皇帝開個家宴,全部妃嬪都要到場。
“都要到場?我這種病號也要嗎?”得知這消息的楚芊月不禁問道。
巧兒愣了一下,看了看這不像病號的病號,說到:“應該也要到的吧。”
楚芊月放下手裡的筆,緩緩起身,推開了桌前的窗子,冷冽的風灌了進來,瞬間讓人清醒了幾分。“怕是又少不得一場群芳爭豔。”楚芊月看著不遠處懂的反光的湖面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