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疑惑來看到九師孃說到的那個地方,在一叢荊棘下方果然找到了一座老墳。
天長日久,老墳碑心上面的文字已經模糊了。
我小心翼翼的挖開了老墳,在裡面找到了一口小型的石棺材,然後在裡面發現了一具被剝了皮的狐狸乾屍。
狐狸的身上掛著一個木人,上面有“趙氏德公”,以及師父的生辰八字。
我癱坐的地上,徹底相信了九師孃的話。
原來前一天晚上,我看見師父生吃公雞時,穿在身上的毛絨大衣,而是狐狸皮。
我一身狼狽的回到家中,坐在九師孃的腳邊喘息如牛。
九師孃冷冰冰的看著我,並不問什麼。
“是真,是真的,都被你說中了……”
我一邊擦著汗一邊說。
九師孃冷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我驚疑的盯著九師孃問,同時也在心中猜測這會不會是一個局。
在情感方面,我依舊傾向於師父這一邊,畢竟十七年的養育之恩,在我心中根深蒂固。
九師孃見我這麼問,又罵了一句:“你個白痴!”然後才繼續說:“你難道不覺得我有些面熟嗎?”
我仔細盯著九師孃看了半晌,還是木訥的搖搖頭,實在是沒有看出來哪裡面熟了。
“趙德娶的的第七個女人叫梨花,是不是?”九師孃咬著牙問我。
“是,是!”我連忙點頭。她這麼一提醒,我立即在腦海中浮現出七師孃的模樣。
死去八個師孃裡面,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七師孃,她對我最好,身材也是最好……
“啊……你,你跟七師孃有些像!”我猛然醒悟了過來。
“那是我姐!被趙德個王八蛋給害死了……”九師孃說著眼睛一紅,淚水就滾落了下來。
看著九師孃哭得梨花帶雨,我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姐的魂魄還在還被趙德鎖在什麼地方,我真的,真的是……”她哭得泣不成聲。
“我知道七師孃的魂魄被鎖在什麼地方,就在裡屋,我可以帶你去!”我一下子站了起來。
九師孃這才止住了淚水,她想了一會兒搖頭說:“我不能去,趙德會發現……”
“但你可以去,你……拿著我的信物去!”九師孃說話的時候從身上取下了肚兜,遞給我。
那是她的貼身衣物,我聞著肚兜上面那一股淡淡的體香,離開了九師孃的房間。
裡屋裡面放著木箱子,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木箱子,找到了七師孃的靈位。
我按照九師孃安排,在解掉七師孃靈位上的黑繩子前,將九師孃的貼身紅肚兜蒙在了臉上。
紅肚兜真香,裡面像是一盆蘭花在盛開,我甚至有些陶醉。
解開了黑繩子,我先聽到了哭聲,隨後就是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妹子,是你嗎?妹子……”
我不敢回頭,聲音低沉的回答:“七師孃,是我,我,我是……靈風啊……”
“啊……”
七師孃在背後發出淒厲的哭喊聲,“我要殺了你……”
我嚇得直哆嗦,慌忙將黑繩子捆在了靈位上……
“趙靈風……”便是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師父的咆哮聲。
我如雷轟頂,大驚失色:要是被師父知道我打開了裡屋的木箱子,師父一定會打死我……
我一把扯掉了臉上的紅肚兜,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我出來的時候,師父正背對著我打九師孃。
我忙跑過去,師父劈頭蓋臉的給了我一巴掌,衝著我咆哮:
“你個狗日的,怎麼看家的,要不是我回來得巧,人都跑掉了……”
我咬著牙捂著臉,憤怒的低著頭。
在此之前,師父不止一次打過我,我每次做錯事,他都會打我。
但在這之前,我從不會對師父憤怒,產生仇恨!
師父將九師孃重新拖進了房間,然後撕開了九師孃的穿戴,看著裡面的風景哈哈大笑著。
師父並未發現九師孃的貼身紅肚兜已經不見了。
“再過幾日,就是我們的大喜之日,看老子不將你個小浪蹄子收拾得呱呱怪叫……”
師父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走起來看見我立在門口,臉上有明顯的五個手指印,似乎有些過意不去,輕輕的拍了拍肩膀,不無高興的說:
“靈風啊,再過幾天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了,過了這個十八日我保證你會脫胎換骨一般!”
我低著頭輕輕的“哦”了一聲,眼中怒火熊熊。
師父倒也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只是去見門口的兩隻雞放進了這幾天他睡的外屋裡面。
那兩隻雞是村裡非常雄健的大公雞,平日裡走路是耀武揚威,非常精神的,但今日看上去,卻是畏畏縮縮的。
師父得意的哼著歌,在院子裡面磨一把刀。
那是一把被他掛在神臺上的刀,是一把剝皮刀,
我遠遠地看著,彷彿看見師父在我十八歲生日的那一晚在棺材裡面對我剝皮……
晚飯的時候,師父被人請去喝酒,我回到了九師孃的房間,她的衣服並沒有穿好,還是那麼坦露著,我坐在對面,看著她身體,臉上被火烤一般的熱。
“你是故意被我師父抓來的吧?”我火辣辣的盯著她問,“目的是為了報仇?”
九師孃不說話,目光中殺氣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
“你準備怎麼做?在他酒裡下毒?”我又問。
“哼!”九師孃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這是白痴才會用的方法,他身上揹著的狐狸皮可是會護主的!”
我皺了皺眉,問:“那你準備怎麼復仇?”
九師孃把臉一橫,並不準備說。
我解開了她的繩子,讓她把衣服穿好。
我不明白,九師孃那讓每個男人看了都幾乎會把持不住的胴體,師父看了為何會不著急?
“你現在跑還來得及,你未必能報仇的……”
我臨走之前,還是勸了九師孃一句。
“我或許還有機會逃走,但你……呵呵……”九師孃冷笑著。
我回頭的時候,她用冰冷的語氣說:“你一定會死,趙德借狐狸皮苟活十八年,早已經不是個男人了,他想碰我就一定要佔據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