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血液不夠的感覺傳來,蘇錦悅忍著不適,又在手指上刺了幾下。玉佩大約吸收了七滴血後,竟突然消失在她的手中,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與一個神秘的空間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繫。
沒錯,這真的是空間!
蘇錦悅心中大喜,全文最大的金手指到手。
她集中精神,想著進入空間。
下一刻,她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進入一個神秘的空間之中。一同進入的,還有她手上拿著的荊棘條。
蘇錦悅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場景,只見這裡有一座破舊的茅草屋,屋前有一個水池,水池中的泉水正汩汩往外冒,流向不遠處的小河。
屋子另一邊有幾個破爛的木欄,木欄外側有一畝來大的田地,而屋後則是一片荒蕪的小山。
蘇錦悅第一時間走到水池邊,入定沉入其中,片刻之後,她眼中露出一絲失望,因為這泉水中並沒有靈氣,她想在八零年代修仙的願望落空。
轉念一想,在這個年代,擁有空間,就是開掛的人生。
當她喝了一口泉水後,頓時覺得嘴中甘甜無比,長期喝的話,絕對是養生的極品。
經過一番研究,蘇錦悅基本上搞清楚了她空間的各項功能。茅草房中有廚房、臥室和倉庫。後山可以種樹,那破爛的木欄可以養雞,那一畝田地可以種植農作物。
有了這麼一個神奇的種植空間,不種點什麼,總感覺是一種浪費。
現在正值秋季,山中有不少野果,蘇錦悅漫步在山中,掃視著四周。
不一會,在灌木叢中,見到一株野板栗樹,其上掛著幾顆刺蝟般的野板栗。
蘇錦悅折下一枝,放在小石頭上,用腳踩在一顆最大的野板栗上,來回摩擦數次,直到露出其內兩顆黑色小指頭大小的野板栗。
看著手中的迷你板栗,蘇錦悅進了空間,將它們種在後山,還澆了點泉水,出了空間,繼續尋找野果。
不一會,她便找到了野山楂、毛桃和野生獼猴桃。
這些果子,與水果店中的水果比起來,都是迷你版,她都嚐了下味道,除了野板栗能吃外,其他果子都是酸澀異常,難以下口。
她所在的地方並非深山老林,在這物資匱乏的年代,若是好吃,哪裡輪得到她。
當她再次進入空間種植這些野果時,卻發現不久前種下的野板栗已然發芽長出綠葉。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生長速度,空間的時間比例絕對與外面不一樣。
蘇錦悅記得,小說中,陳嬌嬌得到的空間,只能儲物,認主一滴血就夠。
她猜測,許是她與陳嬌嬌血脈不同,使得空間功能也不一樣。
蘇錦悅繼續在山林中尋找,遠遠地,她看到一棵結滿青色小柿子的果樹。還沒等她走近,一個女子的聲音便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中:“志強,王文虎家可是說了,若二丫頭嫁去他家,會給三轉一響加 888 的彩禮呢!”
蘇錦悅一驚,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她忙停下腳步,隱藏起來,不發出一絲聲音。
方才聽到的聲音,像是大伯母張玉蘭的。
大伯母張玉蘭喚的志強,百分百她爸蘇志強,他們討論的二丫,就是她。
他們竟然在談論著關於她的婚事,蘇錦悅在心中默默地計算著,在這個年代,普通的國企工人一個月大概能掙 40 到 50 塊錢。而王文虎拿出的 888 彩禮,就算一個人不吃不喝存上兩年錢,還不算置辦三轉一響的費用。
換算到上上輩子,假設一個人一個月收入一萬塊,那不吃不喝存兩年錢,有二十四萬。這樣看來,這王文虎娶老婆,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這時,一陣略微粗喘的男人聲音傳來:“可二丫,她倔,她不願意。”
蘇錦悅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在柿子樹下的草叢中,有兩個衣衫不整的身體正糾纏在一起。
由於一道閃電般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蘇錦悅心中暗自思忖道:“李桂香,你被綠了!”
緊接著,女人的話又傳了過來:“你哪裡能全由著她呀,二丫現在是漂亮,可還能漂亮幾年呢,再過幾年,怕是貼錢也嫁不出去了。”
男人沒有搭話,只是繼續忙碌著。
蘇錦悅眼中微寒,她什麼時候嫁,與她張玉蘭有什麼關係。
女人用力一推男人,不滿地道:“我給你算啊!王家給的那麼多彩禮,你置辦幾床被子、兩個水桶和兩個盆,就算作嫁妝了,再給她買一身新衣裳,你和李桂香也不能穿著破破爛爛去送親吃喜酒,也得置辦衣服。這些加起來,花不了 100 塊錢,剩下的好幾百,寶兒就能娶媳婦了!”
寶兒!蘇錦悅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是大伯母的兒子,蘇富田!原來大伯母在算計她的彩禮,想給她兒子娶媳婦。
蘇錦悅心道:“蘇志強啊蘇志強,你可真是有出息,就因為張玉蘭和你野外苟合,你就賣女兒,把彩禮給張玉蘭,這是鬼迷了心竅。”
要知道蘇志強是個農民,掙錢可不容易。
見蘇志強還不表態,張玉蘭怒道:“寶兒可是你的兒子!他娶媳婦你不幫他誰幫他!”
蘇錦悅的腦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震驚接二連三。
她前一秒還以為大伯母是為了要她的彩禮錢,與蘇志強出軌,沒想到,他們二十多年前就有了一腿,大伯家的兒子蘇富田居然是蘇志強的種。
李桂香,被綠了二十多年。
不對,事情還遠不如此,蘇錦悅眼中微寒。
原主長得漂亮,身材好,學習也是極好的。
原主的名字,原本叫蘇盼娣,那是數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中專,可是,她卻始終沒有等到那份本該屬於她的錄取通知書。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大伯家的女兒,比她大兩個月的蘇錦繡,用她的名字、她的錄取通知書頂替她去上了學。
而原主對此一無所知,一直以為自己沒有考上。
直到一年後的某一天,從城裡讀書回來的蘇錦繡,不小心讓原主看到了書本上蘇盼娣的名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上學的名額被人偷走了,而偷取這個名額的人竟然是從小與她關係很好的堂姐蘇錦繡。
原主為此大鬧了一場,但卻無法改變已經被人頂替的事實。
最後的結果是,大伯家賠了她家一些錢,她也不得不改了名字和戶籍登記的出生日期。當然,賠的那些錢最終並沒有落到原主的手上。
畢業後的堂姐被分配到供銷社當售貨員,擁有著一片光明的未來。而那時的原主,卻已經在村裡幹農活掙工分多年了。
原主心中一直憤憤不平,經常提到此事,除了原主母親李桂香,會心疼原主外,其他人不想她提及此事,怕影響蘇錦繡,只要原主一提,他們就說原主發神經病,記錯了。
結合張玉蘭剛才說蘇富田是蘇志強的兒子,那有沒有可能,蘇錦繡也是蘇志強的女兒。
是蘇志強故意將她的名額,給了蘇錦繡。
一定是這樣的,蘇錦悅的眼中滿是憤怒: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