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快,將你的衣服換給我。”
木梔知簡單的拜完堂,剛入洞房便開始脫嫁衣,還不忘扒雲枝的衣服。
雲枝嚇了一跳,“小姐,您都拜堂了,不等著姑爺入洞房,扒奴婢的衣服做什麼?”
手緊拽著衣服不肯撒手。
木梔知看她嚇得不輕,忍不住笑,“你放心,酉時之前我肯定回來。”
此刻才午時,中間有好幾個小時才天黑,她不去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這僅剩的時間。
“小姐,今日個可是您大喜之日。”雲枝腦子一片空白,事情從發生到現在,她整個人還是迷糊的。
蘇府的規矩雖沒其他官家那麼嚴格,但也沒開放到這種程度。
雲枝真怕她家小姐,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雲枝。”見她不動,木梔知呵斥出聲。
雲枝渾身一抖,木梔知趁機扒掉她的衣服,“你坐到床榻上去,把圍帷幔放下來。”
為了防止別人認出雲枝,她出了個主意。
雲枝渾身顫抖,說話帶著哭腔,“小姐,那您可得快些回來。”
“好。”木梔知換好衣服,即刻趕往平遠侯府。
經過她剛剛那一番大鬧,平遠侯府肯定亂作一團。
她正好可以趁亂,搬走平遠侯府的東西。
凌風從木家回蘇府,便看到一個身影,快速翻牆跑了出去,身形像極了他家夫人。
可他家夫人,此刻不應該在婚房嗎。
他揉了揉眼睛,正欲探個究竟,一身喜服的蘇墨琛推著輪椅過來了,“別看了,說說木家的事情。”
提起木家,凌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將軍,木家不知道抽什麼風。
迎嫁之前臨時換親,木二小姐被當場打暈。
許是婆子用的力氣不夠,不到一刻鐘木二小姐便醒了過來。
得知了這事,她一氣之下,提著糞桶去了木大小姐的院子,潑了滿院的黃金汁。
後來的事情您也知道。
現在整個木府亂作一團,張家更是因為他們誤了吉時,要退了這門婚事。”
今日一過,木家怕是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木青檸再想高嫁,難上加難。
蘇墨琛會心一笑,他這位心儀的夫人,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
這親,換的好,“去,盯緊夫人,她若做什麼,記得掩護。”
凌風:???
剛剛的人真的是夫人!
夫人如此跳脫,您不攔著,還助紂為虐。
“是,將軍。”凌風腦子嗡嗡的,回的快,離的也快。
只是這次,他再也沒了對木梔知的埋怨和排斥。
木梔知絲毫不知道身後跟著個凌風。
她往嘴裡塞了一顆癒合傷口的藥,一路飛奔到平遠侯府。
憑藉原主的記憶,很快摸到了庫房。
掀開房頂的瓦片,看到裡面一屋子的好東西,眼前一亮。
收走,統統收走。
雖然她空間裡有不少好東西,但都是現代的東西,拿出來沒任何理由。
若是拿庫房裡的這些東西打掩護,也能解釋的清楚。
可這庫房怎麼進去!
庫房的門對她來說沒難度,可門口的守衛讓她頭疼。
青天白日的,她一個人對付兩個人,肯定不行,這樣會驚動平遠侯府的人。
到時候她不僅搬空不了庫房,還很有可能被反抓。
就在她頭疼不已時,只聽到嗖嗖兩聲,門口的守衛瞬間倒在了地上。
木梔知:!!!!
她四處看了看,便看到了躲在暗處的凌風,她微愣了下,旋即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自己的行動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蘇墨琛的法眼。
不過眼下她顧不得蘇墨琛是什麼心思了,快速拿出一個趁手的工具,將庫房的門打開。
房門剛關上,她便用意念進入空間,立刻啟動空間內的自動搬運機。
不到一刻鐘,整個庫房被洗劫一空。
平遠侯府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幾代積累下來,也有不少好東西。
光現有的金銀加起來,都有十萬多兩,還不談糧食,錦緞以及各類珍寶。
忙完這些,她又不慌不忙的來到凌風面前,“將這個給木青檸身邊的婆子服下。”
原主是因為木青檸忽然鬧著要換親,才被婆子一棍子打死,這個仇必須報。
木青檸已經服用了她的藥,明天必死無疑。
可那個婆子卻沒解決,這個幫兇也不能放過,讓她跟木青檸陪葬挺好。
這樣也算是替原主向木家人先收點利息。
凌風看到尋過來的木梔知,臉色鐵青。
他也算比較厲害的高手了,怎麼就一下子被他家夫人給尋到了。
他羞愧著一張臉,朝木梔知行了個禮,“是,夫人。”
接過奇奇怪怪的白色藥丸,他沒急著離開,而是認真的看向了木梔知,“夫人,您正在大婚,是不是不宜在外逗留太久。
將軍不計較夫人的失禮行為,屬下也希望夫人莫要讓將軍為難。”
木梔知挑眉看了他一眼。
呵,還挺護主。
她得趁著凌風給木青檸下藥的時候,將平遠侯府其他地方也洗劫一空。
然後回去會會蘇墨琛。
這個鎮遠將軍到底如何她還不清楚,但從他沒計較自己,突然鑽進花轎這事來看,這個人應該不會差。
她一離開,凌風好奇的看了看侯府庫房,發現裡面空空如也,腦子再次宕機。
平遠侯的庫房到底真是空的,還是夫人弄的!
他想不通裡面的原由便不再多想,悄悄潛入心悅院,趁著婆子說閒話的時侯,將藥丸靈巧的射入婆子口中。
***
木梔知將整個平遠侯府洗劫一空後,快速回到蘇家,翻牆進入鎮遠將軍府,腳還沒落地,看到院子裡一身喜服的蘇墨琛,尷尬的別過臉。
她沒想到蘇墨琛不去招待賓客,竟然在這等她。
“夫人這是覺得蘇府太小,要跟我擴院子?”
蘇墨琛坐在輪椅上,頂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一臉危險笑容的看著她。
“要不本將軍現在就將這牆拆了,省得夫人翻來翻去的麻煩。”
他的話過於揶揄,木梔知被噎得翻了個大白眼,“將軍要是有這閒心,還不如多看看朝廷的動態。
別哪天被人抄了家,取了命,還丁點不自知。”
她麻溜的跳到地面,大搖大擺的往婚房走。
對蘇墨琛的提醒,她只能點到為止。
蘇墨琛多疑又狡詐,她不信蘇墨琛聽不懂。
這個男人十歲就能上陣殺敵,憑藉一己之力,一年之內就當上了將軍。
這樣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當然,這個男人若是能為她所用,最好不過。
若是不能為她所用,她也可以選擇當寡婦。
蘇墨琛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抄家!
難道木家知道了什麼,才選擇換婚。
他知道安慶帝一直對他心存芥蒂,如今的他已經功高蓋主,所以安慶帝絕對不會饒了他。
上場戰役,他斷掉了雙腿,也無復原的可能。
他以為安慶帝對他不會再有很大的戒心,看來是他錯了。
帝王對一個人起了厭惡之心,就不會讓他好過。
從今天來慶賀的賓客來看,木梔知的話,也有可能是真的。
他眼神微眯,推著輪椅輪子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