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有什麼事嗎?”
“悅丫頭呀,叔今天來,就想給你說一說你二叔家的事。你聽叔的,你們兩姐妹畢竟勢單力薄,想要護住這座房子怕是有些困難喲。倒不如就讓你那二叔一家搬進來住,彼此之間也能相互照應不是?也沒人敢欺負你們兩姐妹。”村長擺出一副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模樣說道。
“哦?這搶房子就搶房子,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還的是村長你呀。”林悅毫不畏懼地回應道。
聽見這話,村長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你這不知好歹的娃兒,咋就說不聽呢?叔這可是好心好意替你著想,你這是不知好歹!”
面對村長的斥責,林悅絲毫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地直視對方,冷冷地說道:“村長,天色不早了,你如果只是來說這些的,就回吧!”
“一天天的你是太閒了嗎?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瞎管。”林悅實在是懶得和他兜圈子,還在這兒凹什麼老好人的人設。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村長陰沉著一張臉,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去。
看著村長的背影,林悅向曉清說道“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二姐,要我陪你嗎?”
“不用”,說完就走了。
林悅跟著村長,快到村長家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棵桂花樹,和桂花樹聊了五毛錢的天,然後走向了村長家。
“村長叔,在嗎?”林悅邊走邊扯著嗓子叫。
村長老婆陳桂芳走出門,看到是林悅,臉上笑著說,“林丫頭來啦,找你村長叔啥事兒?你叔這剛回來。”
“嬸,我找村長有點兒事情說。”林悅笑眯眯的回答。
“進來吧。”林建華因為先前林悅的話,現在臉色都特別難看,還以為林悅現在來是來服軟的。
林悅進去後,陳桂芳去到了廚房。看到村長蹲在地上烤火,雖然已經開春了,但是晚上的溫度還是有點兒冷的。
林悅走過去,蹲在村長身邊,“叔,你大兒子在軍營當兵幾年了,現在是排長哈,聽說快升副連長了是吧。”
提起林建華的兒子,這可是他們村的驕傲,短短幾年已經快升副連長了,村裡人哪個提起不羨慕林建華的兒子有出息,林建華一聽,臉上的褶子笑得都快堆到嘴角了。
“但是吧,他知不知道他爹和村裡的張寡婦……”林悅齜著一口大白牙,笑眯眯地看著林建華,如果忽略她嘴裡的話,嗯,這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姑娘。
但是嘴裡說得話卻陰氣森森。
就在剛剛,林悅已經在那棵桂花樹那裡瞭解到了很多關於林建華的事情,哪怕小時候林建華老是朝著桂花樹撒尿都被桂花樹抖了出來了,林建華和張寡婦的二三事在桂花樹那裡就更不是秘密了。
林建華一聽到張寡婦的名字,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身體都抖了一下。把坐著的小板凳拿給林悅,“悅丫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來,坐著說,蹲著多累呀。”
林悅邊客氣說不用不用,屁股卻不停地坐到了小板凳上,這下換林建華蹲著。“叔呀,不是我說你,你也不是當年的小年輕了,你這隔三差五地就跑去找人家張寡婦,你這身子骨吃得消嗎?還是要注重身體。嬸都沒有懷疑嗎?”
林建華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像五色調料盤似的。
白著一張臉,“悅丫頭,以後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叔,雖然你父母不在世了,但是隻要有叔在,叔一定給你做主。算起來,我們還是一家人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
林悅聽著林建華的話,這件事不說會影響他那驕傲的兒子,就是他自己的作風問題,也夠林建華喝一壺了。更不要說陳桂芳潑辣的性子。
林建華還保證以後再也不幫林大柱說話,以後有什麼事堅決站在林悅這邊。
林悅一臉嚴肅地直視著林建華,她那美麗的面龐此刻卻透露出一絲令人畏懼的寒意,語氣堅定而毫不留情地說道:“叔,您最好還是說話算話哦!不然的話,後果可能真的不堪設想,連我自己都無法預料到我究竟會做出什麼事!”
說這話時,林悅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聽得林建華一陣心顫。
這時村長老婆陳桂芳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一絲好奇與疑惑,目光掃視著屋內人,“你們在嘀咕啥呢?”
只見村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他一邊擺著手,嘴裡唸叨著:“沒啥,”然而,在他內心深處,卻是另一番景象。
他暗自思忖道:“好險啊,幸虧自己當時還留有餘地,沒有將事情做得太絕。如今看來,這林悅的性子已經變得讓人難以捉摸了。唉,可憐的林大柱喲,恐怕這次是要倒大黴嘍!”想到這裡,村長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