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太想你了,忘記了嘛!下次,下次我一定敲!”
唐沅沅古靈精怪,大眼睛四處亂瞧:“你這也沒有非禮勿視啊?莫非你藏著人?”
傅承安懶得搭理她,瞥她一眼。
不過,唐沅沅打小跟這個小舅舅就親,
他再怎麼冰山臉,外界把他傳的再怎麼恐怖,他要不是真生氣,唐沅沅也是不怕的。
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撲向辦公桌後面的男人。
傅承安一抬手:“東西在那,穩重點。”
唐沅沅順著傅承安的手指,剎車,轉方向。
“哇——小舅舅,我好愛你!你最帥你最好!”
說著動手打開包裝,一隻DIOR 棕色限量款。
試背在身上,高興的眉飛色舞:“這款式,這色澤,我太愛了!”
傅承安微勾勾唇角:“滿意就好,快要結婚的人了,注意點形象。”
“切!你們都這麼寵我,我想長大也長不了呀!再說,林洵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天真活潑!沒辦法,他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口是心非,傅承安看著外甥女,從小以來的願望就是嫁給林洵。
“欸!小舅舅你這馬上三十了,我的小舅媽有沒有著落呢?你抓點緊,眼光別太挑,我都替你著急。”
傅承安波瀾不驚,跟沒聽見似的,視線轉回,拿起一份文件。
離開三年,安達集團他一直在遠程操控,桌上都是近期的文件。
唐沅沅對於小舅舅的這種沉悶型見怪不怪,一點不覺得沒人搭理她會尷尬。
自顧自的邊稀罕著包邊順口問道:“小舅舅,昨晚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喜不喜歡?”
傅承安從文件上抬起頭。
沒得到答覆,唐沅沅又問了一句,嘴角都要咧到耳根,隨手拿起手機:
“我可是花了心思的,喜不喜歡?好不好吃?”
傅承安的眼眸開始變得暗沉,手中的簽字筆‘啪嗒’一聲拍在桌子上。
某一刻,唐沅沅脊背冰涼,空調溫度很低嗎?
剛點出來姜琉璃的微信,疑惑的回頭看去,直接對上了傅承安的墨瞳。
小舅舅眼神冷戾冰寒,和往常的冰山臉不一樣。
唐沅沅從未見過這樣的小舅舅,突然聯想到她最近追的一部動漫,像極了從地獄走出來的阿修羅。
“怎麼了嘛?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唐沅沅收回了即將點加號的手,手指縮了縮。
“唐沅沅,你行!我不在這幾年你漲能耐了,什麼事你都做。”
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生這麼大氣的小舅舅,唐沅沅心肝都顫三顫。
她給小舅舅準備的京圈老火鍋,想著他有三年沒吃到了,特意安排人將他喜歡的菜式送到套房。
難道是被嫌棄有味道?
多好吃呀!小舅舅最愛吃的,三年沒回來,口味變了……
“何適,進來。”傅承安重重的將內線電話拍在桌子上。
唐沅沅不明白,送個火鍋而已。
她小舅舅的性子怎麼會如此暴躁,眼裡透出來的狠戾以前對她從未有過。
在她委屈得手足無措眼淚圍著眼圈轉的時候,何適來的很快。
傅承安怒不可遏,長指點著唐沅沅:
“讓她滾回家裡去,一個月不許出門,沒收全部電子產品,禁足在她房間裡。”
何適微怔,這剛剛還好好的,小小姐做什麼了?惹得六爺生這麼大氣?
六爺是最寵小小姐的,就連小小姐要的包,都是他親自過目的。
“好的,六爺。”
“小小姐,您這邊請。”
看見傅承安真的生氣了,唐沅沅帶著一肚子的委屈,手裡的DIOR包都不香了,臉上掛著淚痕,同何適離開了總裁室。
此刻,她花大價錢召來的頭牌,正洗漱一新,合上8881房門準備離開酒店。
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富婆姐姐,訂了個套房。
昨晚門鈴一響,已經洗白白的頭牌想著服務對象來了,
哪知是幾位服務生,魚貫而入,
為他在餐桌上擺上了豐盛純正的京圈火鍋,
暗道客戶可真貼心,頭牌吃到酒足飯飽,
在鬆軟大床上等了一夜,也沒有人來,到了預約的時間,他便自動離開了。
……
……
安達集團樓下,何適吩咐司機將唐沅沅送回家,剛要合上車門。
唐沅沅喊住了他,抽噎著,眼裡露出擔憂:
“何適哥哥,我小舅舅是不是…長期單身,孤僻抑鬱了,我…我也沒做什麼呀…我就讓人給他送了…火…火鍋,屋子裡有點…味道…怎麼了?我不尋思他很長時間沒……”
“小小姐你說什麼?”
“我說我給他送了個火…火鍋,他就發這麼大脾氣……氣大傷身啊……”
“等一下,你確定,你送的是火鍋不是別的?”
“嗯,就是火……”唐沅沅篤定的話說了半截頓住了。
她好像知道小舅舅為什麼生氣了,著急忙慌的從包裡拿出手機。
解鎖,頁面正是剛剛在樓上點開的琉璃微信。
抹了兩把眼淚,聚焦,瞳孔驟縮。
完了!完了!!她把小舅舅的房間號發給了琉璃!
也就是說昨晚……琉璃去了小舅舅的房間。
我滴個天媽呀!!!
別看她有時會嘴貧一點,那是因為她和小舅舅年齡差距小,都是玩笑話。
可全京圈誰不知傅承安傅六爺不近女色,但凡是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均沒有好下場。
可也總有一些嘴碎的,羨慕嫉妒恨,私下裡議論傅六爺可能是有什麼隱疾……
想到這,唐沅沅腦子‘轟隆’一下。
她一把抓住何適的袖子,她害了琉璃:
“琉璃呢?琉璃呢?”
“琉璃?哦…小小姐你是說那個女孩子,走了!”
可這話聽在唐沅沅耳朵裡,就像是定時炸彈,炸的她魂飛魄散。
她理解的‘走了’是那個‘走了’,不是正常的‘走了’。
傅六爺狠辣殘暴,完了,琉璃肯定遭他毒手了!
“嗚嗚嗚——”
放聲大哭:“琉璃我對不起你,琉璃,琉璃……是我害了你…..”
何適的手腕被唐沅沅拽的生疼。
看她哭的如此傷心,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壞了,問題出在了那個‘走了’上。
“小小姐!小小姐!你說的那個琉璃沒事,她中午剛剛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