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去忙吧~”
靳斯承走到更衣間門口,跟領路的空姐開口道,嗓音清冷疏離卻又紳士的不失禮貌。修長乾燥的手指握上門把,見人站著未動,不禁又瞥了一眼。嘴角輕扯起一絲好看的弧度,眉眼似笑非笑。
“還有事?”雲淡風輕的語氣裡,卻分明是明知故問。
空姐的臉驀地便紅了,哪怕是訓練有素,這時也不禁有些侷促,“沒…沒有,先生,您請進~”
那空姐手緊攢著,在男人進去更衣室後,仍不捨地朝裡面看了兩眼…
躊躇間,只得收起心底的心思。
但誰知,方一轉身,卻撞上了人,還是個極品男人。
若方才的那個男人全身上下散發的是歲月沉澱的沉穩,那眼前的男人,便是玩世不恭的邪魅。
一雙桃花眼半眯起,不笑已勾人,襯衫袖口捋及手肘處,黑色西裝搭在肩頭,食指隨意勾著……
在男人一聲輕挑的口哨響起時,空姐幾乎是路荒而逃。
男人見此,笑地分外爽朗暢快。
這人正是左氏集團繼承人左騫,與靳斯承幼時相識,私交甚好。
見人走遠,左騫這才轉身。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踢開門,雙手環胸,斜倚在門上,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靳老大魅力不減當年啊~”
左騫說著,見自己兄弟不答話,將門又踢開了些,手插兜走了進去。
在離靳斯承幾步之遠站定,痞笑著,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嗞了一聲,戲謔道,“有私人飛機不坐,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靳老大,可別告訴我,在仙界待久了,是來體察民生疾苦啊~”
可不怪他這樣想,靳老大平日清心寡慾,不抽菸不酗酒,還種花弄草的,誰不說他是謫仙一般的人……
左騫說著,見靳斯承面色平波無瀾,不由摸了摸鼻頭,忽又想到什麼,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也朝窗邊走去。
“不過,方才坐你旁邊那女孩…雖是樸素了些,但那模樣和身段兒,倒是百裡挑一的。不是家裡催婚麼~要不待會兒留個聯繫方式~若身家清白,不也正好跟家裡有個交代?”
不是他自誇,就自家兄弟這條件,只有看不上的,就沒有搞不定的!
“……有這個閒心,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明年期限一到,看你在哪裡找個孫媳婦兒給左爺爺~”
左騫:“……”被催婚的單身狗何必為難被催婚的單身狗!
……
榮城機場
飛機降落,著陸
乘客已陸續下機,機艙裡很快就只剩下阮檸夏一個人了。
在空姐的催促下,她無奈只得離開。
抱著僥倖的心理,在機場找了一圈,卻仍未見到那人的身影。
眼看時間不早,阮檸夏只好將手帕放進了隨身攜帶的小包裡,這才朝行李託運處走去。
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脆響。墨鏡下那未施粉黛的小臉,雖難掩疲倦,卻依舊精緻。
行走間,氣場十足。
然而,當她拉著小巧的行李箱即將走到門口時,卻見她尋找已久的男人,離她不過百米。
她匆忙走過去,卻不想,中間還隔著一道玻璃門。
兩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