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鴨都沒經驗,不過沒關係,你膽子要大些~”
“男模嘛,總歸是越騷氣,越招人喜歡~”
“我跟你說了這麼半天黃花菜都要涼了,你還扭扭捏捏個什麼勁兒?”
“別害羞,我們抓緊辦正事。”
她嘰裡咕嚕唸叨完,幾乎是毫不猶豫,低頭又在他鎖骨處咬了一口。
一觸即離,她仿若嚐到什麼好滋味,輕舔了下唇角。
立時抬眸,猝不及防跌進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裡,他指腹漫不經心捻過她粉嫩的耳垂,語氣輕佻撩人:“你教教我,該怎麼個騷氣招你喜歡?”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裴梨仰臉,仔細瞧他,聲音糯糯的:“親親、抱抱、貼貼、喊寶寶。”
有股電流迅速竄遍薄宴辭全身。
他濃眉輕蹙,感覺體內血液沸騰得更加劇烈,某種衝動在胸腔激盪著,幾欲失控。
兩人距離捱得很近,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彼此心跳聲清晰有力的鼓動耳膜。
他低啞笑開,緊繃的那根弦馬上就要斷裂。
低眸凝著她,狹長的眼尾上揚,低磁暗啞的嗓音響在她耳畔:“告訴我,在國外這幾年,有沒有想起過我?”
她說那麼一堆調戲他的話,一句比一句炸裂。
他突然就很想知道,在他們斷聯的這幾年裡,她有沒有一次無意中想起過他。
哪怕一次也好。
然而,裴梨此刻像只懶倦的貓兒,整個人懶洋洋靠在他懷裡,醺醉的狀態下耐心盡失,不答反問:“你好囉嗦,到底是不是那方面有障礙?”
一招貼臉開大。
她柔嫩的小臉在他堅硬滾燙的胸口蹭了蹭,語氣嬌憨無害:“要是那方面不行,可得早點去醫院啊~”
怎麼說將來也是打算靠那方面吃飯的,硬件不過關,不就等於開車沒汽油,沒法兒上路啊~
“你還挺為我考慮。”
薄宴辭嗤笑,眸光倏然沉下來,修長的指節從她臉頰下滑至唇瓣,指腹停留在唇角無意一蹭,口紅劃出一抹漂亮的痕跡。
氤氳的眼眸,花了的口紅,有種嬌媚的破碎感在她臉上呈現。
下一秒,一股清冽的木質香氣將她包圍。
燥熱在兩人之間湧動,只聽男人低迷蠱惑的嗓音沉沉落下:“既然這樣,要不要讓你驗證一下力度?”
他單手輕鬆將她抱到沙發上半躺,高大挺拔的身軀形成巨大陰影緩緩朝她壓下。
襯衫被他隨手脫下來丟到一邊,半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肌理勻稱,荷爾蒙爆炸。
裴梨臉蛋白裡透紅,呆滯幾秒,待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撲倒了。
高跟鞋不知道被她踢到哪裡去,一隻手腕被他握著,緩緩移至掌心穿過指縫,十指緊扣,反壓在頭頂。
綿軟的身子就在他禁錮的狹窄範圍內,無路可退。
這被動的姿勢有些羞恥,可她腦袋暈乎乎的,一時間竟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眼波流轉間瀲灩生姿,腦子裡只想要感受一下摸男模腹肌的快樂。
她享受其中,反倒一刻也不想耽誤,仰起紅撲撲的小臉,含糊不清地追問:“那…..哥哥的腹肌給摸嗎?”
聞言,男人嘴角微揚,充滿慾念的眼神透著幾許縱容寵溺的笑意:“給,只要是你,什麼都給~”
話落,俯首,薄唇貼在她耳尖曖昧撕磨,語調撩撥至極:“我們裴大小姐除了想摸哥哥的腹肌,還想摸哪裡,哥哥都滿足你?”
幾聲哥哥喊得他渾身骨頭都酥了。
只恨不得把她揉碎,吃幹抹淨。
“解個皮帶,我們進入正題。”
裴梨勾人的狐狸眼染上迷離的情緒,伸手往他褲腰探去。
‘咔噠’一聲,皮帶被她抽出來一甩。
靜謐的臥室裡,除去急促的呼吸,只聞皮帶墜地的細微聲響。
薄宴辭怔了下,眸光閃爍幾許,喉結滾動,嗓音沙啞性感:“這麼急著想睡我?”
她媚眼如絲,色心難掩,手在他腹肌上肆無忌憚摸了個遍,指尖抵在他唇間,低喃:“噓~別說廢話,抓緊辦正事。”
雨勢漸大,轟隆隆的雷聲在天邊翻滾,二十幾層樓俯瞰淮京市繁華的夜景,屋內兩顆緊貼的心臟在瘋狂跳動,像荒原狂風在暗夜呼嘯。
“你明天要是後悔了可別哭,我不會放你走的。”
他俯身半跪在她身上,纏綿的吻落在她脖頸、鎖骨,再到唇瓣,低啞著聲線,眼眸漆黑似墨,氣息微喘:“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開什麼玩笑,我花了錢的,不睡才該後悔。”
氣氛烘托到頂點,醉人的水汽在眸中打轉,她反客為主。
兩條白皙筆直的長腿搭在他勁瘦窄實的腰間,整個人如同漂浮在雲端,酥軟如泥。
吐息間,盡是醇香濃郁的酒氣。
薄宴辭發出一聲低沉的笑,抬手挽過她耳邊垂落的髮絲,眸中深藏的繾綣傾瀉。
他攔腰把人從沙發抱起來,一手託著她的臀,一手護住她的腰,薄唇貼在她耳垂廝磨,聲音暗啞的要命:“寶貝,想後悔也沒機會了。”
裴梨整個人像只小樹懶掛在他身上,肌膚相互傳遞的溫度促使曖昧因子侵蝕理智,滲透進四肢百骸。
男人只覺心臟漏跳半拍,呼吸紊亂,徹底繳械投降。
……
翌日清晨,雨過天晴。
陽光透過白色紗幔縫隙斜照進來,為地面鋪上一層金色的碎光。
一陣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伴隨震動,擾了裴梨的好夢。
她太陽穴酸脹,眼眸惺忪,習慣性伸手摸向床頭櫃去找手機。
棲棲索索半天,摸過來也沒看是誰,全憑感覺按下接聽。
電話一接通,聽筒裡就傳來岑汐凝嗓子快要冒煙的咆哮:“梨寶,你終於捨得接電話了,你知不知道外面出大事了!”
“國泰民安,世界和平,能出什麼大事,天塌了也等我睡醒再說好嗎?”
裴梨不以為然,輕輕撩起眼睫又閉上。
岑汐凝:你跟薄宴辭被媒體爆戀情,上熱搜了!”
裴梨眼皮重的抬不起來,原本把手機放在耳邊閉眼聽著對方說話。
結果,聽到後面那句時,慕然酒醒大半睜開眼,拿起手機確認:“你說什麼?!”
“我跟薄宴辭爆戀情上熱搜?”
“姐妹,大早上你可別開這種玩笑。”
許久沒聽到過的名字,嚇得她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她猛地從床上直挺挺坐起來,不小心用力過猛,黛眉輕擰‘嘶’了聲。
也不知道昨晚幹嘛去了,腰痠背疼,腿也軟。
下意識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一地凌亂的衣物。
警惕性陡然劇增,視線不由自主落在臥室左側那扇緊閉的浴室玻璃門上,嘩嘩的流水聲以及男人寬肩窄腰的模糊輪廓,分分鐘刺激著她的腦神經。
她腦袋短路了一瞬:“什麼情況,昨晚的FOX-CLUB,不是你們組局給我接風,薄宴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從她進酒吧,可以非常確定自己沒見到那個人的鬼影,一覺醒來就跟他上熱搜了?
這是什麼離離原上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