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師父,我這次真沒搗亂。”
姜安安睜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討好又小心翼翼地看著師父。
主持方丈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慈愛地落在她身上,說道:
“安安,寺裡有貴客在,切莫衝撞了貴人,下去把佛經再抄一遍去。”
【天哪!怎麼又讓我抄佛經啊!我都快變成抄經小能手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嗚嗚嗚,師父咋就這麼狠心呢?】
姜安安小嘴一撇,眉頭緊緊皺起,滿臉不情願地嘟囔道:
“是,師父,我這去抄寫。”
大殿內,檀香瀰漫,絲絲縷縷的煙霧嫋嫋升騰,氣氛肅穆而莊重。
長公主蛾眉緊蹙,那雙美目中滿是疑惑,急切地詢問:
“師父,寺廟中怎會有小姑娘?她父母呢?”
老方丈神色平和,那飽經滄桑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語氣沉穩,徐徐講述著:
“那孩子乃是老衲的弟子在山上所撿,後寄養在了山下一位婦人家中。五年前,那位婦人舉家搬遷,路途艱難,無法帶著這孩子,故而又將她送回了寺中。”
“師父,撿到這孩子時,她身上可還有什麼胎記或者物品?”
長公主目光急切,緊緊追問,不自覺地向前邁了一小步,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老方丈想了想,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久遠的往事,良久才回道:
“撿到之時,其身上除卻一個破舊的包被,便僅有一個鳳型玉佩。”
長公主一聽鳳型玉佩,不由得一驚,趕忙問主持:
“師父,我能否瞧一下那個玉佩?”
“施主,請稍等,老衲這就命弟子去拿來。”
不過片刻工夫,弟子便已將東西取來,遞到方丈手中,便又退下了。
“施主,請看。”
長公主接過玉佩,目光如炬,仔細端詳著上面的圖案,手指輕輕摩挲著,又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發現了自己小時候偷偷刻上去的“壽”字。
長公主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滿心狐疑地說道:
“這是父皇送我的玉佩,怎麼會在她身上?”
接著又不動聲色地問道:
“師父,那她身上可曾有什麼胎記?”
主持方丈雙手合十,緩緩言道:
“那婦人曾說過,這孩子的左肩處有一塊形似梅花的胎記。顏色不深不淺,約摸有銅錢大小。”
長公主的心猛地一緊:這就是她丟失的小皇妹,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難怪母后尋了十年,都沒能找到。
她記得,當時小皇妹出生時,自己因為駐守邊疆,無法及時趕回。便命人提前把自己的貼身玉佩和一把匕首送了回去,當作禮物。
沒想到回宮後,母后卻哭著告訴她小皇妹丟了,宮中那個是假的。
“師父,這孩子我要帶回宮。”
長公主語氣堅定,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決然。
主持方丈微微皺了一下眉,說道:
“我觀這孩子面相,也知她身份特殊。只是她在寺廟生活多年,早已習慣了晨鐘暮鼓的寧靜,驟然改變環境,恐怕會難以適應。若公主執意如此,還望能善待這孩子。”
剛到大殿的姜安安,望著裡面的兩個人,面露詫異之色,小嘴微張,嘴上乖巧地說道:
“師父,您叫我?”
【咦,大皇姐也在啊!】
主持看著姜安安說道:
“安安,這位施主,欲帶你前往她家中,你意下如何?”
長公主緊緊拉著葉安安的手,柔聲說道:
“安安,我乃當今長公主,而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小皇妹。當年母后生你之時,宮中突生變故,致你被人偷換出宮,從此杳無音訊。
整整尋了你十年,每逢佳節,母后皆暗自垂淚思念於你。我亦常常於夢中見到你,醒來卻只是一場空歡喜。如今得以重逢,回宮之後姐姐定會護你安然無虞,絕不令你受半分委屈。
你可願隨姐姐回宮?”
姜安安看著快要哭了的長公主:
“施主怎麼就篤定我就是你妹妹的?是不是認錯了?”
【大皇姐,怎麼知道的?我回去了,宮裡那位假的怎麼辦?要是不回去,系統就沒能量了,這裡的人,身上瓜,都被我吃了了】
聽著這小丫頭心口不一的樣子,有些想笑,小丫頭還有兩副面孔呢!
長公主輕輕拉起姜安安的手,說道:
“安安,這玉佩和胎記,還有你這張臉,便是最好的證明,我絕不會認錯。”
姜安安心中糾結萬分,咬了咬嘴唇,最終下定決心說道:
“那好吧,我跟你回去。”
“安安,你先去引領春然去收拾一番,瞧瞧有無需要攜帶之物。”
姜安安頷首示意,旋即便出門而去。
長公主看著姜安安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慨,這趟出來,不虛此行。
不多時,姜安安便帶著春然回來了。
姜安安輕聲說道:
“姐姐,都收拾好了,沒什麼特別要帶的。”
【真沒什麼可帶的。】
長公主點了點頭,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
“那咱們這就啟程回宮。”
姜安安轉身走向主持方丈,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滿是不捨:
“方丈,這些年多謝您的照顧和教導,安安要走了。”
【真要走了,還挺捨不得的。】
方丈雙手合十,微笑著說道:
“安安,此去回宮,定要謹言慎行,莫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