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圍場旁邊的那座山上,三個姑娘正艱難的往上攀爬著。蕭雲生活在市井,平常就愛和夥伴們爬山尋找野味,這座山雖高又危,但對於她來說,難度也只增加了一點點。
而紫薇和金鎖則不同,她們從未做過這類事,如今能跟著蕭雲往上爬,已經用盡了她們所有的勇氣。
才爬了這座山的三分之一都沒有,紫薇和金鎖已經就堅持不下去了,紫薇更是因為一腳踩空滑到了山底,蕭雲也不得不返回到山下查看紫薇的傷勢。
“紫薇,你怎麼樣?傷到哪兒了?”
紫薇撩開右邊褲腿,膝蓋以下全是擦傷。
“你先試著動一下腿,看看能不能動,如果只是擦傷還好處理,就怕傷到骨頭。”
紫薇試著動了下。
“行動沒有問題,應該沒有傷到骨頭,金鎖你扶我起來,我走幾步試試。”
金鎖依言將紫薇扶了起來,紫薇試著走了幾步,見並沒有什麼異樣,三人都鬆了一口氣。雖然骨頭沒有傷到,但是再想爬上這座山是不可能的了。
此時的蕭雲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也只能先回大雜院再找機會了,只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她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又哪裡能那麼輕易的就見到皇上,那紫薇認爹便也就遙遙無期了。
“紫薇,我們先回大雜院吧!你現在肯定是不能再繼續爬這座山了。”
“不,姐姐,我和金鎖回大雜院就行,你幫我跑這一趟可以嗎?求你了,你也說這是我們唯一能見到皇上的機會了,錯過這次機會,要想再見皇上,憑我們如今的身份,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你是要我帶著你的信物去見皇上?你就這麼信任我嗎?不怕我冒領了你的身份,成為格格嗎?”
“我信你,要不是你,我和金鎖現在還在大街上流浪,更別提什麼見皇上的機會了。再者說,我們結拜過啊,你是我的姐姐,我相信你,也請求你幫幫我。”
“蕭小姐,求求你幫幫我們家小姐,小姐現在這個樣子,是絕對爬不上去的了。”金鎖也很是著急。
要帶著信物和皇上認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很有可能親沒認成,反倒身首異處。但她這人有個毛病,就愛熱心腸,心又軟的不行,紫薇也確實沒有更好的門路去見皇上,所以她才提出了爬上這座山闖圍場去見皇上。
可現在要她一個人帶著信物去見皇上,她還是有些顧慮的。
“姐姐,我知道這個請求讓你很為難,我但凡是有這個能力爬上去,我絕不會推辭,姐姐,這座山我沒有辦法能征服它,求你帶著妹妹的信物跑這一趟,妹妹感激不盡,如有出現意外,妹妹定當出面認下是我讓你去的,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蕭雲看著眼前這個剛剛認下不久的妹妹,又愛妹心氾濫,一口應了下來。
“好,你如此信任我,我就替你跑這一趟,如果出了什麼事,那也是我蕭雲命不好,你不必出頭,能活著又何必非要求死。”
“你們先回大雜院,天黑之前我沒回大雜院,那就說明我出事了,你和金鎖對誰都不要提起此事,柳青他們若問起來,就說我有事要出一趟遠門,之前我也經常不告而別,他們不會生疑。至於以後的事情,你們就見機行事吧。”
蕭雲從紫薇身上解下包袱背在自己身上,對著紫薇和金鎖笑了一下。
“回大雜院等我消息,不要在外面逗留。”
蕭雲說完,便轉身開始往山上爬,已經耽擱太多時間了,她必須爭分奪秒才有可能見到皇上,替紫薇完成這認爹的第一步。
圍場
五阿哥永琪和爾康爾泰兄弟追著一隻小鹿來到了圍場邊緣,這小鹿也甚是機靈,一個跳躍就躲到了草叢之中。爾康排在前面,當即就準備拉弓獵鹿。
“哥,你看那邊有隻熊。”爾康心中清楚這是爾泰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好為五阿哥爭取時間,他很樂意配合,本身他也沒想要跟五阿哥爭個高低。
“熊?熊在哪裡?”
爾康“驚喜”的看向爾泰的方向,這爾康瞭然一笑,永琪也不扭捏,他知道即便是他說了不許他們兄弟讓著他,他們也是不會聽的,既如此,他又何必再扭扭捏捏的,等會兒小鹿該跑了。
蕭雲此時終於是爬上了山頂,隨意鑽進了一團草叢裡,想要藉此藏身先喘口氣,可變故就在此刻發生了,還沒等她有喘口氣的機會,就被一箭射中胸口,她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箭矢,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她蕭雲的命還真不太好啊,她後悔剛剛在山下說這話了,應該多說些吉祥的話才是。
蕭雲的身體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那動靜絕不是一隻小鹿能鬧出來的,五阿哥和福家兄弟見此情形,都暗道不好,紛紛下馬上前查看,才發現草叢裡竟然躺著一位妙齡女子,而五阿哥剛剛射出的箭正中她的胸口。
三人都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怎麼就從小鹿變成一位女子了?難不成這鹿還成精了,按道理來說這圍場是不可能出現皇宮以外的人啊。
“她可能是誤闖圍場的百姓,我先帶她到營帳前治傷,太醫都在那裡。”
永琪上前將躺在地上的蕭雲抱起,快步走向營帳,爾康爾泰跟在後面牽著三人的馬。
乾隆和福倫等人正在營帳外閒談,遠遠的就看見永琪抱著一個人急匆匆的往他們這邊而來,那人胸前還插著一支箭,乾隆頓時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永琪抱著的人看樣子是位女子,圍場之上怎會出現女子?乾隆把帶著詢問的目光轉向了福倫。
“皇上恕罪,是微臣的疏忽,微臣這就去查。”
此時五阿哥也已走到了營帳前。
“皇阿瑪,這女子被兒臣一箭誤傷了,還請皇阿瑪先讓太醫替她看看,這正中胸口,傷勢怕是很嚴重啊。”
乾隆看了身邊的常太醫一眼,示意他去瞧瞧,他自己則是未動分毫,那女子面朝永琪的胸膛,他也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等你看清了也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