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晚一臉厭惡之色,“臣婦說了,臣婦是宣平侯夫人,與皇上所識之人並非同一人,皇上怎樣才能罷手?”
“宣平侯夫人,你中傷皇上,還想讓皇上饒了你?”洛清歡冷笑,“今日,你若不……”
“閉嘴!”
墨臨淵甩開洛清歡,“朕的事,輪得到你多嘴?”
墨臨淵突然間的翻臉無情,令洛清歡心中一痛,眼淚嘩的就掉了出來。
“皇上,臣妾是為了您……”
“再多嘴,滾回宮!”
墨臨淵那一臉狠戾之色,嚇得洛清歡不敢多言,咬著唇掉眼淚。
皇上竟然衝她發脾氣?
皇上不是最寵愛她嗎?為何會對她動怒?
是了,一定是因為這狐媚子,若非‘她’,皇上豈會呵斥她?
洛清歡恨恨的瞪了姜歲晚一眼,姜歲晚視若無睹。
還以為墨臨淵把新寵帶在身邊,是極為喜愛的,原來也不過如此。
帝王的寵愛,當真不值一提。
姜歲晚冷眼看著二人,墨臨淵突然扭頭看過來,冷銳的目光逼視著她。
“宣平侯夫人,想讓朕罷手,就陪朕一日,否則,朕殺了所有人。”
聞言,眾人色變。
讓夫人陪皇上一日,即便什麼都沒發生,夫人也名譽盡毀,以後還如何做人?
趙氏氣極,“皇上,宣平侯對朝廷一向忠心,從未有過異心,皇上何故針對慕家,針對民婦的兒媳?”
“針對?老夫人多慮了,朕只是與宣平侯夫人投緣,想讓她陪朕說說話,不會對她如何!怎麼,朕話說到這個份上,你們還敢忤逆朕?”
墨臨淵一個眼神掃過去,趙氏面色發白,下人們更是低著頭不敢出氣。
眼下,全府人的性命都系在了姜歲晚身上。
趙氏縱是想護住兒媳,也無能為力,再開口就是真的忤逆聖意,引來滅門之禍。
可若不阻止,兒子醒來,又無法交代,左右為難。
知道婆母為難,姜歲晚道:“好,臣婦跟皇上走,也請皇上信守承諾,一日後放過臣婦與侯府!”
墨臨淵沒說話,拂袖而去。
洛清歡含著淚,嫉恨的瞪了姜歲晚一眼,快步去追墨臨淵。
最後只剩玄青沒走,等著看押她。
姜歲晚趕忙扶起趙氏,“母親!”
“阿離,母親無能,沒能保護你!”趙氏握著她的手苦笑。
“母親莫要自責,是我連累了慕家!”
她著實沒想到,墨臨淵如今會變得如此蠻橫不講理。
“哎!阿離,不管皇上究竟是何目的,你切記,莫要做糊塗事,別忘了,你是慕家的媳婦,無論發生什麼,慕家都是你的依靠。”
姜歲晚眼眶瞬間酸脹,明白婆母的意思,哽咽著說:“好!”
“夫人!”
姜歲晚要走時,春桃哭個不停,流朱這丫頭也跟著抹淚。
全府下人都神情哀傷,好似她要去赴死一般,再也不會回來。
“照顧好老夫人,還有侯爺若是醒來,別讓他知道我被皇上帶走的事,儘量瞞到明日,等我回府。”
“嗯!夫人多加小心!”春桃紅著眼點頭。
姜歲晚回頭看了眼婆母,便轉身走了。
趙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拿著帕子抹淚。
兒子重傷昏迷不醒,兒媳又被皇上帶走,也不知會出什麼事,越想,心裡頭越是難受。
…………
墨臨淵下榻驛館,驚動了驛館所有人。
驛丞膽戰心驚的帶著人迎接,給皇上安排住所,飲食,伺候的小心謹慎。
看到姜歲晚時,眾人頗為驚訝,不知宣平侯夫人怎麼也來了!
在大家驚詫的目光中,姜歲晚隨意選了間房進去,反手關上門,誰都沒搭理。
“皇上都還沒進屋,她怎麼敢?”
玉蓮不滿的嘀咕了聲,緊接著就被洛清歡冷了一眼,嚇得她立馬低著頭閉嘴。
“皇上,從上京到汴州,又路遇劫匪,舟車勞頓,想必皇上累了,不如先……”
“所有人退下!”
墨臨淵無視洛清歡,讓眾人退走,驛丞不敢多話,麻溜的帶著人走。
洛清歡絞著手帕不動,“皇上,臣妾想……”
“純妃,朕讓你退下,耳聾了?”
眼看墨臨淵動怒,洛清歡慌忙跪下,“皇上息怒,臣妾知錯,臣妾馬上走!”
抬眸那一刻,她看了眼前邊緊閉的房門,心中的嫉恨愈發濃烈。
皇上從不喚她純妃,一直都是叫歡兒,更不會給她臉色看。
可今日,什麼都變了!
她突然後悔請皇上帶她出宮遊玩!
如果不出宮,不來汴州,如果沒碰到宣平侯剿匪,如果沒送受傷的宣平侯回府,就不會遇到那女人,她在皇上心裡就還是最重要的。
洛清歡一走,墨臨淵就吩咐玄青,“查!”
只一個字,玄青會意,迅速離開。
墨臨淵推門進屋後,走了的洛清歡出現在院子口,盯著遠處的屋子,繡怕都要絞壞了。
“娘娘,皇上對宣平侯夫人好像過於在意了,娘娘也長的像昭仁皇后,也不見皇上為了娘娘失態過,可皇上對宣平侯夫人卻……”
“不要臉的賤人!”
玉蓮這一提,觸碰到了洛清歡的怒火。
“嫁為人婦,竟還敢勾引皇上,下作!”
“鄉野婦人就是鄉野婦人,淨會使些狐媚手段勾引男人。”
“和皇上只是初次見面,就讓皇上為了她做出這般荒唐的行徑,下賤!”
洛清歡越罵越怒,怎麼罵都不解氣,尤其看著關著的房門,就覺得屋裡肯定在發生什麼。
“娘娘莫要動氣,她不過是長的像昭仁皇后,皇上今日才會亂了心神。等皇上冷靜下來,那婦人如何還入得了皇上的眼?皇上最寵愛的還是娘娘。”
話是如此說,可她感覺宣平侯夫人比娘娘還像昭仁皇后。
不論氣質和神態,都像極了畫像中的昭仁皇后,彷彿昭仁皇后從畫中走了出來。
“娘娘,您說宣平侯夫人與昭仁皇后如此相像,是生來如此,還是和娘娘一樣……”
玉蓮說著,猛地接觸到娘娘陰狠的眼神,嚇得撲通跪下。
“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哼!別怪本宮沒提醒你,若敢洩露本宮的秘密,本宮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奴婢知道了,絕不會再提!”
玉蓮瑟瑟發抖,洛清歡冷哼了聲,再度看向前邊的屋子,眼底一片冷芒。
此時的房裡!
姜歲晚被墨臨淵逼的靠著窗戶,退無可退,一隻手還被他緊緊捏著。
“皇上到底意欲何為?堂堂一國之君,難道要強奪人妻不成?傳出去,也不怕遭天下人恥笑!”
“強奪人妻?”
墨臨淵眼底染上怒色,“在你眼裡,朕是這樣的人?不過……如果你真的是她,朕強奪又何妨?”
說罷,他突然抬手,撕扯她的衣襟。
“你幹什麼……放開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