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被宋雲曦氣的有些胸悶,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林霜走過來順了順李宣的胸口說道:“太子殿下,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豈不是便宜了那個賤人。”
李宣被林霜順了幾下,頓時覺得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便起身將林霜抱在懷裡。
林霜見李宣沒那麼生氣了,便開口道:“若太子殿下還是覺得不舒服,不如將那個賤人交給妾身管教,妾身保證,以後她再也不會惹太子殿下生氣了。”
李宣點了點頭:“是該好好管教,她要是有你一半溫柔,也不至於讓我如此厭煩,成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做作,不過,她到底是國公之女,教訓一下就行了,別弄出人命。”
林霜見李宣答應了,揚起了嘴角,繼續哄李宣開心。
宋雲曦不知道睡了多久,手臂的疼痛讓她睜開了眼睛,她又餓又渴。
這時柴房的門開了,林霜帶著廚娘來到柴房。
看著宋雲曦狼狽的樣子,林霜忍不住嘖嘖了兩聲:“呦,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嗎?你這樣子,還真像個乞丐。”
宋雲曦挪了挪身子,坐直了說:“你哪來的臉嘲諷我,你別忘了,你能管這個家,全靠我給錢,我若不給,我看你們以後吃什麼。”
林霜笑了笑:“看來太子妃還沒有認清現在的形勢呢,來人,給我打。”
門外進來兩個侍衛,拿著鞭子,對著宋雲曦就是一頓抽打,宋雲曦疼的在地上翻滾。
一聲聲慘叫嚇得廚娘閉上了眼睛。
林霜揮了揮手說:“你若是不給錢,我可以打到你給,或者,也可以從你院裡拉幾個婢女陪你一起捱打。”
宋雲曦怒瞪著林霜說:“你沒有資格處置我的陪嫁婢女。”
林霜冷笑了一聲:“你現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整個太子府我說了算,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宋雲曦也不慣著她,冷聲道:“你敢動她們一下,我就斷了月供,讓你和你的孩子喝西北風。”
“還真是個犟脾氣,難怪太子不喜歡你,沒關係,我給姐姐時間好好看看現在的處境。”林霜得意的起身,她示意廚娘將飯給宋雲曦,便帶著侍衛出去了。
廚娘從餐盒裡拿出林霜吃剩的飯菜,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吃食了,宋雲曦閉上了眼。
她宋雲曦堂堂國公府千金,從小就被父母和四個哥哥捧在手裡,根本沒吃過苦,如今在太子府,被一個側妃欺負的如同乞丐,她咽不下這口氣。
如今就算飯菜再難吃,她也得嚥下去,只有活著,才有報仇的機會,宋雲曦將剩菜塞進嘴裡,廚娘收拾了碗,遞給她一張紙條,拎著餐盒出了柴房。
宋雲曦等她們都走了以後拿出紙條,上面寫著她可以送信去國公府。
但宋雲曦有了春豔誣告一事,不敢相信其他人,更何況要傳信也是她自己的人去傳,國公府的人才能相信,否則,其他人可能連國公府的大門都進不了。
第二日,林霜依舊帶著廚娘來教訓宋雲曦,又是一頓鞭子,她今日比昨日叫的更加慘烈。
林霜走後,宋雲曦將血書交給廚娘,讓她務必交給小柯,並承諾日後定會重金酬謝。
廚娘點了點頭收起了血書。
小柯收到血書後,從宋雲曦的首飾盒裡挑了一個金鳳髮釵,那是陛下賞的新婚之禮。
小柯跟其他婢女換了後門澆水的工作,這才有機會可以溜走。
小柯小心翼翼,邊走邊觀察周圍,就在她打開後門準備出去時,一個巡邏侍衛將她抓了回來。
小柯被帶到林霜面前跪著,林霜命人搜她的身,從她身上找到了金鳳髮釵和血書。
林霜冷哼了一聲:“你們還真是不安分啊,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找死。”
小柯怒瞪著林霜說:“我是太子妃的貼身婢女,你沒有權力處置我。”
林霜笑了笑:“你的太子妃如今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保你,我今天就要讓她看看,我有沒有權力處置你,來人,打。”
小柯被按在地上,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小柯身上,小柯瞬間就哭出了聲。
春豔見林霜沒有叫停的意思,便提醒林霜:“主子,太子說不讓鬧出人命,萬一她死了,太子殿下會不會怪罪您。”
林霜看了眼春豔,幸虧這丫頭提醒,林霜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別打了。
小柯被抬回院裡,其餘婢女見狀嚇得不敢說話。
門口的侍衛說:“再敢偷跑,這就是下場。”
婢女們將小柯抬回房間,大家翻箱倒櫃,才找出一包傷藥,為小柯上藥。
這種大好的時候,林霜自是要去炫耀一番。
她打開柴房,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宋雲曦,還不忘鞭打宋雲曦一頓。
宋雲曦心疼不已,她都沒有碰過小柯一個手指頭,竟讓一個妾室責打,宋雲曦用盡力氣起身,想要打林霜,侍衛一腳踹在了她胸口。
宋雲曦奄奄一息的倒在柴房,口吐鮮血,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第二日中午,林霜依舊帶著侍衛來教訓宋雲曦,這次,她沒有喊叫,甚至一動不動,任由侍衛鞭打。
林霜嚇壞了,以為她死了,便上前查看,發現宋雲曦只是沒有力氣喊叫了,她害怕真鬧出人命,太子會遷怒於她,便走了。
傍晚,宋雲曦聽見柴房門打開了,知道是廚娘來送晚飯,她強撐著身體起身,想看看廚娘是否被她連累。
柴房門關上後,小柯一瘸一拐的走到宋雲曦面前,淚眼婆娑的小聲說:“主子,是我。”
宋雲曦見到小柯,激動的握住小柯的手:“你怎麼來了?被發現了怎麼辦?”
小柯搖了搖頭:“那賤人昨天打了奴婢,以為奴婢會在房中休養,下不了床,奴婢跟廚娘換了衣服,廚娘這會兒正在房中頂替奴婢,林霜那個賤人不會想到奴婢會來這裡。”
宋雲曦趕忙問小柯:“打哪了?傷的怎麼樣?”
小柯搖了搖頭,也淚如雨下:“主子不用擔心,倒是主子,怎麼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