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好心前來提醒你,你別不識好歹!”
婦女主任沒想到她能反駁自己,還說的如此硬氣。
“犯人判刑前還有申訴的機會,你怎麼上來就定罪?更何況,就算打架,我們也屬於互毆,沒道理只批評我一個人。”
“好伶牙俐齒,霍營長,你就是這樣縱容她的?”
霍臨淵一個頭兩個大。
舒顏耍無賴的本領他經常領教,更是油鹽不進。
對方是婦聯主任,多少他都要給些面子。
於是上前拉著舒顏的手腕:“既然知道犯錯就少說兩句!”
隨後轉頭:“主任,我們明天會去給宋同志道歉,以後我會約束好她。”
婦女主任見霍臨淵都這麼沒說了,也就沒抓著不放。
瞥了舒顏一眼轉身離開。
本想與對方掰扯的舒顏,此刻所有的感官都在手腕那只有力的大手上。
灼熱的感覺從手心直達頭皮。
她緊緊跟著男人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
兩人一路無話。
一進家門,後知後覺的霍臨淵才發現手中抓著女人手腕。
剛想鬆開,卻被柔軟的手捉住。
“淵哥,昨天是因為宋同志先說我胖的像個球,我才沒忍住推了她。但我根本就沒用力,誰知道……”
霍臨淵壓抑從手心傳來的異樣,將手掙脫。
“無論如何都是你先動的手,宋清清摔了腰,明天你和我去探病。”
“我……”
舒顏下意識拒絕,但看到男人隱忍不耐的表情,默默閉了嘴。
誰讓自己見了他第一眼就泥足深陷了呢。
去就去吧,又不會少塊肉。
見男人洗了手進了房間,舒顏也緊隨其後。
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也就他能讓自己安心。
霍臨淵準備拿個東西回營地,一轉身身後跟著舒顏。
他後退一步:“有事?”
“額……沒事呀,今天天氣好,我幫你把被子拿出去曬曬。”
找著蹩腳的藉口,舒顏趁機打量起房間。
簡單的一張單人床,一張桌椅,一個單人衣櫃。
床上的被子疊成豆腐塊,桌上的書本按高矮順序排列整齊。
一看就沒有女性的生活痕跡。
難不成他們夫妻倆還分房睡?
霍臨淵聽她的話眉頭再次緊縮。
“不用,沒事就出去。”
“怎麼不用,我……”
“舒顏,離婚報告我會打,你不用整日試探。我現在沒有回京打算,所以……別白費心機。”
“離……離婚?別呀,我沒說要離婚,你……”
霍臨淵不願再聽這滿嘴謊言的女人編故事。
對她,他已經沒什麼耐心,想作就讓她作去吧。
“喂!霍……”
不待舒顏再說什麼,男人已經大步流星走開。
舒顏懊惱不已,原主到底和這傢伙有什麼矛盾,弄得她如此被動。
氣哼哼在家裡轉了一圈,她發現這狗男人和原主分房睡。
她的房間採光更好,面積更大,裡面佈置的也相當“奢華”。
在這個年代,有縫紉機,有梳妝檯,還有成套的化妝品,嶄新的大衣櫃。
可見原主是個精緻的作精。
看到鏡子,舒顏迫不及待衝過去。
鏡子裡的女子,身材高壯,對,就是壯!
差不多一米六五的個頭,目測要有一百六十斤。
不過好在這姑娘也是精米細面養出來的。
唇紅齒白,膚白圓潤。
就算是大臉盤子,也不難看出精緻的輪廓。
因為皮膚白,臉頰上的雀斑也能窺見一二。
再加上軟糯的聲音,好似天生就是勾人的配置。
奈何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不管原身和霍臨淵關係如何,現在她只能抓住這個男人。
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在這個年代活下去。
不過這具身體迫切需要改造,在饑荒年代能把自己吃的這麼圓潤也是難得。
正當她思索著如何將男人勾到手,門口傳來敲門聲。
“姐,開門!你怎麼這麼磨嘰。”
舒顏:“??”
“聽說你和宋清清打架了?我只是提了一句她對姐夫有想法,你怎麼還找上門了,姐夫沒打你吧?”
來人也不過十八九歲,梳著兩個麻花辮,穿著碎花襯衫,軍綠長褲。
兩隻眼睛從進門就沒閒著,隨後又堂而皇之到客廳坐下。
“姐,我可聽說你和宋清清打架後,姐夫第一時間送的宋清清去醫院。你受的傷可比那女的重多了吧?瞧瞧頭上,叔叔嬸嬸要是知道了,還不心疼死。”
對方一邊說,一邊拿起桌子上蘋果,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眼中的幸災樂禍自以為藏的很好。
舒顏反應半天才接受到面前人的信號。
舒欣,舒顏堂妹。
在舒顏被送到農村做知青後第二年,也被家裡送來。
那時候她已經聽說舒顏傍上個軍官隨軍享福了。
對這個從小和自己比著長大的姐姐,舒欣很是不平衡。
她長得不比舒顏差,性格也比她討喜。
在大院裡她喜歡的男生喜歡舒顏,現在下鄉以為對方能吃些苦頭。
誰知又傍上了霍臨淵!
霍家可是京市有名大家族,以後霍臨淵調回去,前途不可限量!
怎麼什麼好事都讓舒顏趕上。
“你姐夫也是為了維護我,不顧宋清清死活,說出去我們兩口子都要被罵。”
舒顏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雲淡風輕。
舒欣一噎,見鬼似的看著舒顏。
往日她說霍臨淵壞話時,她這個便宜姐姐氣的不得了,巴不得別人幫她一起罵,今天這是轉性了?
“姐,姐夫可是幫著外人呢。那個宋清清據說是他青梅竹馬,就是為了追隨姐夫才來這兒當軍醫的,你……”
“舒欣,東西可以亂吃,話別亂說。這樣對你姐夫和宋同志名聲都不好。”
“什……什麼?姐,你是不是摔壞腦子了?”
上次她“隨口”一提,她就找對方理論,現在居然幫著他們說話。
舒顏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原主與霍臨淵關係惡劣,她這個好妹妹可謂功不可沒。
“胡說什麼呢,難道你希望我和你姐夫大鬧一場,然後被他討厭?”
“不是你自己說你壓根就不喜歡他,還要和他離婚的嘛。姐,徐淮哥哥可還在等著你呢!”
“舒欣!以後這些話給我爛在肚子裡!你姐姐我已經結婚,說這些你是想置我於何地?”
這個年代可不是後世那麼開放,名節對於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雖然她不在乎,但此一時彼一時。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