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一臉痴漢模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美少年,那眼神中滿是驚豔。
她的目光緊緊鎖住少年的臉和溫和的笑容,以及亮晶晶的眼睛,無一不讓她這個老姐姐心動啊啊啊啊~~~
許是被這般熾熱的目光盯得太久了,少年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紅暈。那紅暈如同春日裡初綻的桃花,嬌豔欲滴,為他原本就俊俏的面容增添了幾分羞澀與可愛。
只見他握緊左手拳頭,輕輕咳嗽兩聲,那細微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他的右手則慢慢放下剛剛拿著的喜秤,動作輕柔而優雅。
沈悅再次看呆了,她發誓,真的!以前真的!沒有這麼看過一個男生!!!
柳子文看著面前女孩注視著他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喉嚨又有一絲絲癢意,他溫和開口:“…娘子…咳咳…”右手握緊輕輕掩住嘴巴,許是咳得有些難受,那雙眼睛立刻變得水靈靈的。
沈悅:哪來的小奶狗啊!!!她要瘋了!!!完全就是她的菜啊!!
不是她想犯花痴,屬實是沒見過如此“可口”的人兒。
不對,他叫什麼…娘子…?娘子!!
沈悅猛地站起來,差點撞到了俯身在一旁的柳子文。
她顫抖的手,指著柳子文:“你…你…你就是那個病怏怏的秀…秀才?”不是,她在說什麼啊,哪有第一次見面就叫人家病怏怏的秀才的,這似乎有點不禮貌。
隨即立馬改口:“你…你就是她要嫁的人?”又反應過來,自己就是原主,又改口:“你就是我要嫁的人?”
看著面前身穿喜服,筆挺站在一旁,應該是他沒錯了。
柳子文心裡犯嘀咕剛剛娘子是在說“她”?還有病怏怏的秀才?是啊,他就是病怏怏的。
柳子文剛剛的一點點愉悅的心情,此時被沈悅這會兒的詢問一點點淡下去,不過依舊溫和禮貌回答她的問題:“在下應該…應該就是姑娘要嫁的人吧?”
阿奶說給他沖喜,他很抗拒,可家裡人都在勸說,他沒辦法拒絕,想著如果這姑娘要是不同意,他就…放人家回去。
沈悅這下子確定了。
原主的記憶裡並不知道要嫁的是誰,只知道她那一家人直接灌了蒙汗藥,把她放進轎子裡面,後面就是沈悅進入她的身體,其餘的一概不知了。
她有些疑惑,為什麼原主沒有拜堂的記憶。
看著面前的少年,應該也不是強行結婚的,但是剛剛他似乎說了一句“婚可以退?”這!!!她激動了!!
她上前一步,拉著少年,由於她力氣大得出奇,少年有些驚慌,忙不迭掙脫,可掙脫不開。
茫然看著沈悅的舉動,滿臉寫著疑惑,正想說此時的行為似乎有些不妥。
沈悅看到少年的模樣,似乎反應過來了,不好意思笑了,連忙鬆開少年的手:“哈~不好意思,激動了哈,剛剛…那個…剛剛你是不是說,這…這婚…可以退啊?”
柳子文一聽,愣了一會兒,沒想到她居然是想退婚,他垂下眼臉,往後退一步,更加有禮向沈悅拱手,淡淡開口:“是的,姑娘,抱歉唐突了,是在下的啊奶顧及我的身體,信了道長的話,讓姑娘給在下衝喜。”
是啊,沒人會願意嫁給他這樣的人吧,就他這樣的身體,也是會拖累他人。
剛剛轉瞬即逝的失落消散在他慢慢抬頭時,嘴角還是掛著溫和的笑意,繼續道:“如果…如果姑娘不願意與在下成婚,可以…可以退。”反正他們現在還沒有去官府登記,應該…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吧。
至於家裡人…他應該也能勸說一二吧。
罷了罷了,唉…自己這身體…終究不能耽誤人家姑娘。
沈悅大喜,跳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忙說:“好…好…那現在就去退吧。”
柳子文吃痛,忍不住伸手撫摸剛剛沈悅拍過的肩膀,這姑娘的手勁兒,屬實有些大,疼痛感倒是壓住他想咳嗽的行為。
沈悅此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沒注意到柳子文吃痛的神情,腦子裡只想著她可不想早早就結婚,雖然這弟弟是她的菜,但是也太小了,下不了口啊,放現代,這弟弟剛上大學,自己都出來工作好幾年了,不妥。
況且,原主是被逼的,原主還有老母親和弟弟妹妹需要照顧,原主她爹也不知情,根本不可能在這裡當別人的媳婦兒。
柳子文繼續不動聲色摸了摸被拍打的肩膀,唉…還是有些疼。
看著沈悅的神色,看來是沒有什麼好商量了,放下手,隨即開口“好,那姑娘隨我來。”他轉身先跨步走到門口,白皙的手指輕輕推門…門…門鎖了!
沈悅挑眉,心道這弟弟還挺好說話,跟著他的步子,有些雀躍離開這個紅色的床邊。
沒走幾步,她就猝不及防撞上了柳子文的後背,“嘶”有點瘦,硌人!但是他好像比這具身體高了一個頭啊,這少年應該有個一米八幾吧。
不是說古人都是比較矮小一些的嗎?而且這也怎麼也看不出來是大戶人家,還能長這麼高個,屬實不易。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耳中又響起那溫潤的聲音,語氣裡面帶著一絲抱歉:“那個…姑娘不好意思…門鎖了。”
少年轉過身,向後退一步,緊貼著那扇破舊的木門,有些臉熱,剛剛女孩撞到他背上的時候,他就渾身緊繃,從來沒有女孩這麼近距離接觸過他,有些…不習慣。
“啥?為什麼?”沈悅回籠思緒,絲毫沒有注意到柳子文的異樣,不解詢問。
“可能是…可能是在下的舍弟們所為的。”柳子文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繼續解釋:“在下的舍弟們有些調皮。”
剛剛進門的時候,就是那兩小子跟隨他身後,估計是家裡人怕他臨陣脫逃,估計叫鎖住了房門,其實方才他好像有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但是因為沈悅的存在,他一緊張,就沒有過多注意。
沈悅有些無語,不明白現在這算什麼情況:“那現在怎麼辦?能叫人來開嗎?”
問完,她就反應過來,現如今他倆算是“洞房花燭夜”吧,怎麼可能有人打擾,除非…變態。
柳子文撫額有些無奈嘆息:“恐怕不行,這也許也是長輩的意思。”
啥?什麼意思,你這是一家人都期待你“洞房花燭夜”?
柳子文看出沈悅的情緒有些急躁,又繼續解釋了一番:“家裡人可能都希望在下能喜結良緣吧。”
沈悅:“…….”神特麼喜結良緣哦,你在姐的眼裡就是一個大學生啊!下不了口。
她側身向前一步,抓住門把手,使勁拉一把!門沒拉動,倒是這房子好像鬆動了一樣,嚇得她趕緊鬆開,這要是房子塌了,倒黴的還是自己。
唉。
沈悅無聲嘆息,不理會柳子文,蔫頭巴腦回到了床上。
柳家小院裡其中一個房間。
“你說哥哥能行嗎?”一個少年有些擔心詢問身旁的另外一位少年。
“應該可以吧!我們都鎖門了,不會逃走的,睡吧睡吧,明天還要幹活。”另外一位少年嘟囔,此時已經有些晚了,睏意抵擋不住,不久沉沉睡去。
另外一個房間。
一個老婆子遲遲不上床,手不停搓著,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某處喜慶的房間:“老頭,你說沖喜的丫頭能給文兒帶來健康嗎?”
被叫老頭的人,倚靠在椅子上,啪嗒啪嗒抽了一口煙,煙霧繚繞,有些嗆鼻,淡淡開口:“明個兒不就知道了。”
老婆子看著自家老頭淡定的模樣,沒由來的怒氣,忍不住給他一個眼刀子。
老頭也察覺自家老伴的不悅,連忙放下煙桿子,隨即房間裡傳來輕聲安慰的聲音。
在另外一個房間裡。
婦女穿著白色單衣緊張踱步:“文兒那邊是不是沒有動靜了?”
中年男人,攬過她,輕聲安慰:“沒事,你就安心吧,睡吧,明天就能喝上你兒媳婦敬的茶了。”
……
輕聲哄著,良久不見成效。
不管婦女願不願意,中年男人直接抱著婦女到床邊,欺身而上,房間裡傳來一些曖昧的聲音。
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