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蘇婉禾從來沒有詢問過他的去向。
一般都是他主動報備。
這是她頭一回問他,司懷禮沒來由有些心慌。
“昨晚東子和他女朋友鬧分手,我們在一起喝了很多酒,醉了後就在他家睡了,姐姐要是不信我,東子他們都可以給我證明。”
他的情真意切,落在蘇婉禾眼裡只剩下噁心。
原來以為的純情男大,其實就是一群骯髒的狐朋狗友。
說著他將手機遞過來,“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
“不用了,我一晚沒睡很累,你想出去吧。”
“那姐姐不要生氣了。”
“好。”
“對了晚上我要和朋友吃飯,姐姐要跟我一起去嗎?”
他知道,蘇婉禾向來很忙,很少會參加他的飯局,這種時候她都會拒絕。
蘇婉禾現在看到他那些狐朋狗友就覺得噁心,便冷冷回覆:“我很困,不去了。”
“那姐姐好好休息,對了姐姐,過幾天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
“……好。”
不一會兒他便離開了家,蘇婉禾掀開被子下床。
這是她第一次到次臥。
兩人雖然交往三年,她很有分寸感。
從未查過他的手機,更沒有翻過他的東西。
也許他知道她的邊界感,有些東西他根本就沒有刻意去藏。
蘇婉禾拉開抽屜,發現了一張房產證。
正是她租的這個小洋房,戶主已經成了司懷禮。
這就是他準備給自己的禮物吧。
買下了這套房子,是為了睡完自己的補償麼?
旁邊還有一部手機。
讓她意外的是鎖屏背景竟然是自己的照片,而密碼就更簡單了,是她的生日。
你說這男人不愛她吧,小號都是有關於她的一切。
可你要說他愛她如命吧,點開另外一個微信,裡面除了一些京圈的公子哥,也有不少女人。
[哥哥,在遊輪上那一晚讓我很懷念。]
[司少爺,你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這些信息他都沒有回,信息最多的是其中一個備註為“艾艾”的女人。
蘇婉禾點開她的頭像,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懷禮,我想你了。]
[我已經到了你的城市,這麼久了,你就不想我嗎?]
[懷禮,你女朋友給不了你的,我都可以。]
後面還覆上了幾張照片,一張比一張露骨。
最後一條是司懷禮的回覆。
[十點,在酒店等我。]
看著那一條條他出軌的證據,蘇婉禾如墜冰窖。
她以為好掌控的小奶狗,其實私底下玩得又花又爛。
還好她沒有和他發生過關係。
對了!
她想到昨晚的瘋狂,蘇婉禾後背一涼,那個男人會不會也是……
她有些後悔自己太沖動了,她得去做一次檢查。
蘇婉禾收回心思,將所有的罪證全都保存了下來。
怪不得每隔一段時間司懷禮就會回家,打著看望家人的幌子,蘇婉禾這才知道他回去以後過得有多精彩。
遊輪、夜店、車裡、私人飛機……
雖然他年輕氣盛需求大,但爛成這樣,在她面前還裝成一副清純的模樣,真是令人噁心。
這個骯髒的賤男人,分手都是便宜了他。
蘇婉禾決定狠狠報復他一次。
騙誰不好,騙到他姑奶奶頭上來了。
她放回手機和房產證離開。
蘇婉禾點開[爺爺]的備註,她刪除了之前打好要帶男朋友回家的那行字,手機在鍵盤上敲擊。
[爺爺,任務提前完成,下週回家。]
她原本是想再等兩週,他這邊忙完畢業的事,她們一起回京。
如今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臨走前,她得給司懷禮準備一份大禮。
她給助手打了個電話,“給我準備一張癌症晚期的假病例。”
“蘇總,你要幹什麼?”
“別問那麼多,照我說的做。”
給司懷禮一巴掌,直接說分手他只能痛一時,自己要讓他痛一世!
從母親離世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女人的眼淚除了成為武器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與其在這黯然心傷,她得趕緊物色更好的聯姻對象。
很快她就原地復活,收拾了昨晚的殘局,將房間打掃乾淨,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當夜幕降臨時,她想到了昨晚的那場豔遇。
思來想去,她也怕遇上像司懷禮這樣的爛人。
驅車去了醫院。
此刻和司懷禮用餐的司北琛,兩人聊了一下近況,助理匆匆而來,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話。
司北琛掃了司懷禮一眼,“我有點急事要處理。”
“好。”
司北琛匆匆趕到醫院,難道是他昨晚太過火了?將人給弄壞了?
蘇婉禾來的時候只剩下值班醫生,女醫生聲音冷淡,“褲子脫一隻腳上去躺著。”
她忍著羞澀,要知道以前是完璧之身,體檢也從未檢查這麼細緻。
可她害怕染病,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女醫生見她彆扭的樣子,順手拉了擋在中間的簾子,戴上手套,拿著棉籤靠近。
蘇婉禾緊張得閉上雙眼,不敢再看。
醫生還沒碰觸就開口道:“年輕人,同房的時候收著點,這都撕裂了,我順便給你上點藥,以後注意。”
蘇婉禾羞得一臉通紅,“是,謝謝醫生。”
還沒等到醫生下一步舉動,她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離開,“你等我一下,我去看個病人馬上回來。”
說完就將蘇婉禾丟在了床上。
不一會兒,蘇婉禾就聽到開門聲音。
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有人拉開了簾子,她小聲道:“醫生,我這會兒疼得厲害,麻煩你給我上藥。”
涼涼的藥膏碰到傷口的瞬間,又涼又疼。
蘇婉禾刺激得一顫,擰著秀眉輕哼了一聲:“嘶……”
對方很快就放緩了動作,她忍著不叫出來,便開口問道:“醫生,撕裂得嚴重嗎?還有,有沒有異樣?我害怕感染。”
耳畔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你放心,我身體健康,沒有髒病。”
蘇婉禾猛地睜開雙眼,看到手握棉籤,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有幾分面熟。
她顫抖著聲音道:“是,是你……”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又見面了,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