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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蘇御這番操作,讓二皇子的聲勢如日中天,百姓傳頌,朝臣側目。

可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風頭太盛便成眾矢之的。

大皇子李承乾本就背靠老牌勳貴,手段狠辣,哪能容得下二皇子這般崛起,在王府密室裡,他拍案而起,怒目圓睜。

“那蘇家小子不知使了什麼妖法,把老二捧得如此之高!再這般下去,這皇位哪還有本皇子的份兒?”

謀士於旁躬身獻計。

“殿下,蘇御搞的那些個施粥、修房,百姓雖買賬,可花銷巨大,咱就從這錢莊下手。蘇家錢莊把控著大梁大半銀錢流轉,只要煽動儲戶擠兌,斷了老二的資金鍊,看他還怎麼折騰!”

大皇子陰冷一笑,連連點頭。

“好主意,即刻安排人手,去蘇家錢莊散佈謠言,就說錢莊虧空,兌付艱難,本皇子要讓他們自顧不暇!”

一時間,蘇家錢莊前人頭攢動,儲戶們滿臉驚恐,叫嚷著要提走銀子。

夥計們焦頭爛額,竭力安撫卻收效甚微。

蘇御匆匆趕來,跳上臺階,高聲喊道:“各位鄉親父老!我是蘇御,蘇家錢莊信譽百年,從無虧空之事。眼下有人惡意造謠,妄圖擾亂大梁金融,諸位莫要輕信!為表誠意,今日凡來取錢的,我蘇御親自查驗兌付,若少一分一毫,蘇家甘願受罰!”

穩住錢莊局面後,蘇御進宮向二皇子商議對策。

二皇子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蘇御,大皇子此番攻勢太猛,本宮這資金一斷,諸多計劃都得擱置,如何是好?”

蘇御目光堅定。

沉聲道:“殿下勿慌,咱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大皇子擴充軍備花銷不菲,私下定有賬目不清之時,我安排人手假扮御史,暗中徹查,一旦揪住把柄,朝堂之上揭露,叫他自顧不暇;再者,咱們在民間的善舉不能停,我再想些新穎法子,吸引百姓目光。”

正當二人密談之際,三皇子李承禮求見。

三皇子一襲青衫,手搖摺扇,看似溫潤,實則暗藏心機。

進了殿門,他先是拱手行禮。

而後皮笑肉不笑地說:“二哥,聽聞近日你這風頭無兩啊,不過民間也有些流言蜚語,說二哥這般施善,是收買人心、覬覦皇位呢,二哥可得小心。”

二皇子冷哼一聲:“三弟,你這話什麼意思?莫要在此含沙射影,有話直說!”

三皇子輕搖摺扇。

悠悠道:“二哥誤會了,我不過是來提醒一二。倒是蘇公子,這現代手段玩得溜,可朝堂規矩多著呢,別一不小心,犯了忌諱,連累二哥。”蘇御拱手回道:“多謝三皇子提醒,蘇家一心輔佐二皇子,只為大梁社稷安穩,行事光明磊落,不懼流言。”

三皇子拂袖而去,蘇御心裡清楚,這是又來一個找麻煩的。

果不其然,沒過幾日,朝堂之上,一位御史大夫彈劾蘇御。

稱他“以商賈手段攪亂朝堂風氣,蠱惑皇子,心懷不軌”,要求嚴懲。

蘇御昂首挺胸。

當庭辯駁:“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天下災荒頻發,百姓困苦,傳統法子救濟緩慢。我不過是用些巧思,助二皇子急百姓之所急,何罪之有?若這也算有罪,那眼睜睜看著百姓受苦、朝堂腐朽,諸位大人就心安理得嗎?”

一番話說得不少朝臣面露沉思之色。

與此同時,蘇御暗中調查也有了收穫。

他帶著鐵證進宮,向老皇帝呈上大皇子貪汙軍餉、私吞賑災銀的賬本。

“陛下,大皇子罔顧大梁安危,為一己私慾中飽私囊,致使軍備廢弛、百姓遭殃,請陛下明察!”

老皇帝龍顏大怒,當即下令嚴查大皇子。

大皇子忙著應付調查,無暇再針對蘇御與二皇子。

可三皇子卻趁勢拉攏文官清流,謀劃著新的棋局,他找到文壇大儒林老先生。

恭敬說道:“林老,您德高望重,門生遍佈朝堂。如今朝堂局勢混沌,二皇子被蘇御那套手段帶偏了路,我想請您出面,號召門生抵制這股歪風,共扶大梁正統。”

林老捻鬚沉吟片刻,點頭應下。

一時間,朝堂之上文臣分成兩派,爭論不休,一方挺二皇子革新之舉,一方贊三皇子恪守正統。

蘇御見此,心生一計,在民間發起“朝堂良策徵文”,廣邀百姓為朝堂發展建言獻策。

將民意引入這場爭鬥:“各位鄉親,朝堂決策關乎大夥生活,你們有何期盼、建議,都寫下來,蘇某定呈給皇上與諸位皇子!”

此舉引得民眾踴躍參與,輿論風向大變,三皇子的“正統論”漸漸失了優勢。

奪嫡之路愈發艱難,矛盾衝突此起彼伏,但蘇御毫無退縮之意,憑藉現代智慧,一次次在絕境中尋得生機。

帶著二皇子於刀光劍影的權力漩渦裡蹣跚前行,向著那至高之位步步緊逼,也讓蘇家在這場風暴裡勉力支撐,不致傾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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