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青轉過身看向朱文傑,他的死黨。
高高瘦瘦的,要不是眼睛小了點,還真有幾分韓國歐巴李光洙的意思。
“你不和他們聚餐了?”
朱文傑一臉晦氣:“不聚了,沒意思,去了也是聽那些成績好的在那吹牛逼。”
“對了,安哥你準備報哪所大學?”
“咋了?”
朱文傑撓了撓頭:“想跟你去同一所大學。”
張安青瞥了他一眼:“你什麼檔次,跟我考同一所大學。”
“自己平時成績什麼樣,心裡沒點逼數嗎?”
朱文傑嘿嘿一笑:“不考同一所學校,去一個地方也行啊,我們做個伴。”
“我準備去金陵,你估完分,結合分數,再看你自己想去哪所學校。”
朱文傑聽聞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安哥,我剛剛看到唐思雨哭著跑回教室了。”
張安青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
“其實我覺得唐思雨挺不錯的,要不然你就去跟她道個歉,服個軟,我想她應該會原諒你的。”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朱文傑,沒想到這個跟他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居然還是個舔狗,真是小瞧他了。
他把自行車的腳蹬撐起來。
“你說這話,拋開內容來講,我是十分贊同的。”
“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道歉?”
朱文傑一臉認真:“可你讓唐思雨傷心了啊,男生讓女孩子傷心了,不應該去哄哄嗎?”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是個暖男,有前途。”
他則是一臉驕傲,翹起小尾巴,甩了甩。
張安青看向他:“你覺得王偉對唐思雨怎麼樣?”
他思考了片刻:“挺好的,基本上唐思雨想要什麼,王偉都會答應,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了。”
“那你說為什麼唐思雨寧願找我,也不願意和王偉談戀愛呢?”
他想了想:“王偉長得醜?”
“醜肯定是醜的,”他首先表示贊同。
“但她對王偉,主打一個不同意也不拒絕,這不就是妥妥的把他當備胎麼?”
朱文傑顯得有些猶豫:“唐思雨看著挺清純的,不像那種人吧!”
張安青拍了拍他的肩膀。
“清純都是給舔狗看的,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著呢,你信不信她還會來找我的?”
“怎麼可能,唐思雨多驕傲,你都拒絕她了,還把她弄哭了!”
“女生不一定記得暖過她的,但讓她哭過的,她記得清楚著呢!”
朱文傑覺得這時候的安哥好會啊。
真他麼瀟灑。
“還有,你別學王偉又當備胎又當舔狗的!”
聞言朱文傑臉立馬黑了下來。
他對隔壁班的黃琪琪一直有好感,兩人聊的也不錯。
可每次當他提到處對象的時候,黃琪琪就顯得很為難,說什麼現在年齡太小等上大學再說,最近學習緊張還不想談戀愛,實在不行你先做我哥哥吧。
剛開始他還挺樂意,現在聽張安青這麼一分析,這不就是妥妥的備胎麼!
見朱文傑臉色不對,估摸著是戳到他肺管子了。
其實他前世也是這樣,被唐思雨忽悠到了金陵財大,本以為可以抱得美人歸。
哪知道美人反手談了個校外的,你還拿她一點招都沒有。
張安青也質問過她。
“為什麼要欺騙我?”
唐思雨的臉色很平淡:“我沒有騙你,只是以前的我們還不夠成熟,考慮事情比較簡單。”
“當然你是個好人!”
這可把張安青噁心壞了。
後來張茹出現了,頂著知心大姐姐的光環,整天噓寒問暖。
他一開始還是有些牴觸的,可張茹十分有耐心。
每天一早就過來送早餐,晚上陪著他散步。
整天被這麼個美女,換著花樣的,找各種理由關心。
哪個男人又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
婚前張茹對他算是百依百順。
婚後只有在和她談幾個億項目的時候,才會順從一些,為了拿回話語權,也苦了這副腰子了。
想到這,敲了敲後背,找了家藥店。
“醫生麻煩幫我拿點藥。”
“淫羊藿,菟絲子,肉蓯蓉,沙苑子,泡茶喝,麻煩您幫我搭配好。”
老中醫嘴裡的茶差點沒噴出來!
看了看張安青。
“小夥子,這些藥可不能亂用,我看你這麼年輕,用不到這些吧!”
“您放心吧,給我爸抓的。”
只能讓老張先頂上了。
老中醫這才點了點頭。
“那行,我現在去給你抓藥,稍等一下。”
走出藥店的時候,朱文傑滿臉不解。
“張叔生病了嗎?你買這麼多藥。”
“這是養生的,我自己喝,你要不要來點?”
朱文傑滿臉抗拒:“我可不要,我也沒生病。”
“你現在年輕氣盛不懂事,我不怪你,以後你可別怨我。”
兩人就這麼插科打諢,一直到了海德公園,各自回家。
推開門,果然都沒在家,妹妹張安甜現在四年級,快要期末考試了,這時候估計還在學校。
大姐張安寶讀大二,過幾天就要放暑假了。
老媽孟子怡是醫院的護士。
老爸張江是機關單位的,沒名沒錢還沒權的那種。
總體來說家庭條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沒能成富二代,也沒有什麼饑荒。
看著熟悉的家,每一處角落都承載著滿滿的回憶。
去浴室衝個澡,換了身衣服。
已經五點多,妹妹也快到家了,索性等她一起出去吃點。
等會還要出去理個髮,現在的髮型太low太尬了。
屋外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是妹妹張安甜回來了。
“二哥,你在房間裡嗎?我快餓死了,快帶我去吃好吃的。”
人沒見著,聲音先到了,鐵定是個吃貨。
走出臥室,看著眼前的妹妹,老張家的顏值還是一貫的很能打,就是個子矮了些,剛好夠到張安青的胸口,妥妥的小蘿莉。
樓下就有路邊攤,一人一碗涼皮,外加幾個炸串,晚飯搞定…
張安甜歪著頭:“二哥,我感覺你有點變了?”
“怎麼?又變帥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張安甜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我感覺你變得開朗了,更自信了。”
張安青心裡一動,意識到自己心態確實發生了變化。
重生後有了上帝視角,讓他以一種超脫的姿態,去應對每件事,所以他顯得格外從容。
他輕輕拍了拍張安甜的頭。
“可能是我一下子長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