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誰也沒料到葉邢舒會反抗葉父,此時的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的心情。
憤怒得滿臉紫紅的葉父竟抽出了掛在牆上的古董唐刀,泛著凜凜寒意的刀刃帶著雷霆之勢劈向葉邢舒。
葉夫人母女勾唇等著葉邢舒被砍死。
“首長!”
李鯨衝大驚之下想要去奪刀。
葉邢舒眯起漂亮的眸子,“虎毒尚不食子,你這老子倒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兒子。”
“啪!”
鞭子抽向他揮來的唐刀,被削成了兩截。
待葉父還要揮第二刀,年老的大管家忽然出現,抓著刀鞘擋下了葉父的這一刀。
“老首長讓我來請少爺。”
葉父陰沉著臉壓制怒火,退後。
*
葉邢舒微眯著眼打量走在前面的大管家,別看他老,剛才出手比年輕小夥子快捷。
“少爺,老首長已經睡下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
走到中庭,老管家停了下來。
葉邢舒瞬間就明白是葉老讓老管家出來救人。
她停下看老管家一手微負於後,似垂垂老矣的沒入幽暗中。
大家子的隱藏。
這個家有點意思。
原著並未過多筆墨的描寫葉家內部情況。
寥寥幾筆帶過。
只突出葉邢舒的反派面,推進男女主的感情發展。
鬧騰到現在,葉邢舒也累了。
翌日。
葉邢舒並未去見葉老。
勤務員傳話至李鯨衝這,葉老一早就去紫園找老友了。
“少爺,葉老讓您好好休養。”
葉老是知道葉邢舒受傷的。
葉邢舒隱約知道葉老為何避著沒見她,怕是隱忍不住抽死她。
老頭子的重男輕女出了名。
葉邢舒沒在葉宅,去了外面的別墅休養。
之所以常住葉宅,完全是原主不給那三母女佔領葉家地盤。
別墅區住的差不多都是那圈子的二代。
葉邢舒的車剛到,就看到她的別墅門和玻璃,都被破壞了。
李鯨衝驚道:“少爺我馬上去查。”
“別費心了,”葉邢舒道:“找人來修理。”
李鯨衝發現葉邢舒比以往冷靜得有些不同尋常。
葉邢舒找了把完好的椅子坐在外面,修理工找到了一樣東西交給李鯨衝,李鯨衝沉著的臉將手裡的東西給葉邢舒。
是一塊拇指大的鐵片,上面刻著一個徽紋。
“這是司家的微紋。”
不用說,是司度做的沒錯。
葉邢舒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司度是傻子嗎?”
“不是。”
“一塊徽紋而已,不代表什麼。”
男主不是也在這一片別墅區有房產嗎。
司度可不會做毀房子這種無聊的報復。
嫁禍反派,讓他們倆反派自相殘殺,男主還是有點腦子。
只不過男主沒猜到葉邢舒換了人。
以前的葉邢舒只知一股的腦熱,橫衝直撞。
李鯨衝一愣,“少爺的意思是有人要嫁禍司家。”
皙白的手指一彈,將鐵片飛到那堆垃圾裡。
*
八月的天氣帶著熱量蒸騰大地,葉邢舒接了外祖家表哥的電話,帶著人進了安靜的酒吧。
白天除了他們這些閒得發慌的二代,酒吧裡只有白天上班的酒保。
“邢舒!”
圍坐在卡座幾人中,趙翊寧站起來揮手。
葉邢舒的視線卻落到了長相最好的那人身上。
那人觸碰到葉邢舒的視線,臉瞬間黑了。
“寒城也是剛到!”
趙翊寧衝葉邢舒擠眉弄眼,彷彿在說我夠哥們意思吧。
顧寒城。
葉邢舒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主。
帥是帥。
氣質也頂好。
就總覺得差點意思。
葉邢舒眼睛仍舊猝然迸出亮光!
周圍的人主動讓位,壓著對葉邢舒的厭惡,擠著笑打趣幾句。
葉邢舒剛挨著顧寒城坐下,顧寒城帶著厭惡冷著臉站起來,“我還有事。”
“學校放著假,部隊也放了一星期的假,還有兩天才回去,你有什麼事。”
趙翊寧戳穿他的藉口。
“約了人。”
“什麼人啊,叫來一起唄。”趙翊寧露出不滿。
葉邢舒勾著薄涼的唇笑了笑,“約了女朋友啊。”
她一齣聲,瞬間安靜了。
“這是我的私事。”
“也沒非得讓你回答,”葉邢舒慵懶的靠進沙發,視線落向門那邊,“盛小姐也在呢。”
顧寒城倏地回頭。
看到急匆匆跑進來的盛南喬,懵了下。
他又迅速回頭,冷冷盯著葉邢舒。
盛南喬衝進來看到這一幕,就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剛才收到消息,說顧寒城在這邊跟人打起來,受了重傷。
她剛好在附近。
“喲!盛小姐來了。”
趙翊寧笑著站起來。
緊隨著,又是另一道身影奔進來,“姐……”
待看清這裡邊情況,蘇鳴北一眼看到慵懶坐在那頭的葉邢舒,瞬間怒火奔騰。
“葉邢舒!”
衝上來就揮拳頭。
“幹嘛,幹嘛……”呼啦啦一群人擋住憤怒的蘇鳴北。
拉扯間,蘇鳴北踹到了葉邢舒的傷口。
顧寒城立即擋在前面,輕喝:“鳴北!”
眼看葉邢舒瘋症又犯,盛南喬連忙將蘇鳴北拉了過來,警惕地盯著慢悠悠起身的葉邢舒。
今天葉邢舒穿了一件白襯衫,上邊的血跡浸染得很明顯。
氣氛隨著這突發情況冷凝了。
“邢舒,”顧寒城擋開了姐弟倆,低沉道:“鳴北並非有意,我想你不會計較吧。”
蘇鳴北被葉邢舒捉起來折磨的事,顧寒城已經知道了。
他恨自己晚了一步司度,別墅那裡也是晚了一步。
所以眼下,他定要保姐弟倆。
哪怕是要跟葉邢舒明面上翻臉。
“不好意思,我心胸狹窄。”
葉邢舒臉上的笑涼意透骨,陰邪之氣彷彿染了絲絲腥氣。
大家心底咯噔一下。
糟了!
“啪!”
葉邢舒抓起酒瓶就狠甩向蘇鳴北,酒瓶迸裂。
蘇鳴北怒火升騰,掙開旁人的阻擋衝向葉邢舒。
葉邢舒上來又一酒瓶子朝他腦袋掃去。
女主盛南喬拿身去擋,重重砸在了盛南升的肩背上。
“南喬!”
顧寒城周身磁場頃刻帶上了怒騰的火苗。
冷勁直衝葉邢舒的腹部,力度大得將她踹飛回沙發上,葉邢舒從沙發站起來,眼眸劃過陰鷙。
“都住手!快住手!”
趙翊寧手忙腳亂的阻止。
混亂中,不知道是誰將姐弟倆帶了出去,隨即吧檯忽然爆裂出火花,地面像是灑了火油,迅猛的躥起巨大的火花。
“啊……我的酒!”
趙翊寧心疼得抽抽!
他的酒吧!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砸了數瓶高度數的酒,將門口的逃生路給堵死了。
葉邢舒盯著四周躥起的火舌,伴隨著電流噼裡啪啦的炸!
所有人聚集在中間這塊地方,臉上透出驚恐,想要尋找水源,發現周圍除了酒還是酒。
葉邢舒漂亮的眸子裡映著五顏六色的火光,那是酒水灑出來被燃燒的顏色。
外面。
盛南喬姐弟被幾名黑衣男人壓住,沒讓他們衝進去救人。
盛南喬哀求:“度哥……求你救救寒城,他是我同學,也是我的朋友。”
司度淡漠的眼睛看向盛南喬:“真的只是同學和朋友。”
他這邊話剛落,卷著火舌的酒吧門口衝出一道身影,卷著火熱的氣息,直凌凌撲向站在車旁的司度。
司度倏地回頭。
葉邢舒咧著嘴,笑得詭譎!
她撲上來的速度太迅捷,黑衣保鏢們都沒來得及反應。
葉邢舒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燒過的酒瓶尖銳毫不留情的扎進了司度的心口,鮮血噴灑,落在葉邢舒冶豔的臉龐上,似鋪染出濃郁顏色的豔麗玫瑰!
她剛想要退出去,司度忽然伸手將其抱住,帶著她重重的衝向車道!
一輛大車呼嘯而來!
司度陰鷙一笑,將她踹到了車道中央,他自己翻身出去,拔掉紮在肉裡的玻璃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