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寶珠還活著,一切還未發生。
這一世,她一定會護好愛她的人,而那對狗男女,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寶珠,你說的對。”喬玥杏眼微冷,“他,不配。”
“我們該回去了。”
小姐居然沒有罰她!
等等……回去?
難道小姐這次真的生氣了,不再為賀公子的仕途謀劃了嗎?
在寶珠震驚的目光下,喬玥吩咐眾人,打道回府。
“喬小姐,莊行先生有請。”
就在喬玥準備離開之際,一名小書童從別苑中走出,笑著請她進去。
上輩子,同樣是在今日,莊行先生答應了她的請求,為賀瑾舟講學。
故而在第二年春闈之際,賀瑾舟才能考中,雖然只是三甲,名次也不高,但是已然讓他入了皇上的眼。
然而喬玥卻很清楚,如果沒有莊行先生的講學,和自己時常的督促,賀瑾舟根本不可能考中。
“小姐,咱們還見莊行先生嗎?”
“嗯。”
聽了喬玥的答覆,寶珠握了握拳,果然,小姐還是在乎賀公子的。
喬玥斂眸,由寶珠攙扶著,進入了別苑。
此刻,雪已經停了。
庭院中央,有一座小巧的亭子,上頭的積雪已有寸厚。
亭中端坐著兩名男子,旁邊圍著暖烘烘的爐火,桌子上是勝負已分的棋局。
正對著自己的是一名白髮老者,是莊行先生。
而另一個,喬玥只能看到他挺實的後背裹在墨色的大氅裡,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在將棋子一一送進棋盒裡。
見到喬玥的到來,莊行先生微微起身,緊了緊身上的大氅,一步步走出亭子。
“喬小姐,這是老夫的名帖,三日後,便讓賀公子來吧。”
望著面前明媚的少女,莊行先生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方才門外的情況,已有書童稟告過了。
賀瑾舟,並非良人,屬實配不上喬家小姐的這一腔誠摯。
寶珠上前接過名帖,抬頭看向了喬玥,低聲喚了一聲:“小姐……”
“莊行先生誤會了。”喬玥淡淡一笑,“小女此行,是為家中二哥所求,並非賀瑾舟。”
她倒要看看,這次沒有了莊行先生和自己的幫助,賀瑾舟還怎麼考中進士,入朝為官。
雪停了良久,此刻已然放晴,少女本就明豔的臉在陽光的映襯下,更加動人。
花瓣紅唇微微彎起,眼角有一顆極小的紅痣,眸光裡閃爍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這一笑,在萬物銀裝的冬日裡,平添了幾分顏色。
而她的話一齣,在場的人皆是一滯。
亭中的男子,墨眸微動,執棋的手指緊了緊。
京城誰人不知,喬家二公子並非親生,兄妹二人更是水火不容。
所有人都以為喬玥之所以這麼說,興許是小姑娘臉皮薄,胡亂找的藉口罷了。
離開了莊行別苑,喬玥讓寶珠將名帖收好。
馬車上,寶珠正幫自家小姐揉著麻木僵硬的腿,“小姐,前面路過寶芝堂,可要去看看您的腿?”
“好。”
寶芝堂是母親陪嫁中的一間醫館,裡面的坐堂大夫醫術高超,且都是在京中頗具盛名的。
喬玥由藥童引領著,進到了內院的專屬房間。
今兒坐堂的大夫是楚大夫,診治過後,她長呼一口氣,“三小姐,還好你今日來的及時。”
“若是再耽誤下去,即使醫治好了,恐怕也會留下病根。”
看著喬玥單薄嬌弱的身子,楚大夫又開了口:“三小姐,我待會要替你針灸,祛除體內寒氣,怕是有些疼的……”
“無妨,楚大夫我相信你自是不會害我的。”喬玥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