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用手做喇叭狀大喊:“向老爹,你看,關鍵時刻你的乖女兒都指望不上呢,還得是我最孝順你啊,買這些雞蛋的錢還是你給我下鄉用的呢!
這麼貴的雞蛋,都夠我在鄉下活一個月的,我對你可真是大方。”
周圍的人也紛紛對向依依豎起大拇指,誇她孝順,見此,向父被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向依依心滿意足的回了家。
因為向父的事情,一家人都沒有去上班,在家裡躲災,順便研究一下解決辦法,以他們的身份可是不能有一個要被送去勞改的家人。
更何況家裡的保險櫃都空了,他們可不能再因此丟了工作。
最終向母決定他們家要跟向父斷絕關係,在自己懷孕期間出軌的丈夫,向母真的是一想起來就傷心。
“振東、振西,媽累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處理吧!
至於向晚晚,一個小三的女兒,我不想再看見她,這麼多年我居然在替小三養孩子,還為了她苛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真是想想就噁心。”
兩個兒子從前最是疼愛向晚晚,可是如今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本向振東以為他跟晚晚不是親兄妹,還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可現在他們成了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一時難以接受。
倒是向振西思想簡單的多。
“媽,我覺得這也不是晚晚的錯,她當時也是個孩子,都是爸和那個小三的錯!”
向母跟兒子不同,之前是被丈夫矇蔽,很多事情看不清楚,可如今想清楚了才知道,從前向晚晚有多假。
“你個傻小子,你真以為她是無辜的麼?
我不相信你爸沒有告訴過她,也不相信她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可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勾引你哥,讓你們兄弟倆對依依產生嫌隙,她打的什麼主意?”
向振東到底是年齡稍長,很多事情一點就通。
“媽,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現在就去安排登報斷絕關係的事宜,包括向晚晚。”
向依依就是在這個時候進門的,見三人齊齊看向自己,懟道:“你們都看我幹什麼?不年不節的想要給我行禮麼?”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去舉報爸爸,我們家還是好好的。”
向振西把一切的錯都歸結在向依依這個舉報者身上。
“我?我現在都不是你們向家的人了我怕什麼?向老頭不管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我為什麼不能舉報?
還說什麼好好的?我看全家就屬你最傻!
我不舉報向老頭就不算出軌麼?我不舉報向振東他能娶向晚晚麼?別天真了,我不過就是把你們這些噁心人的事情搬到了檯面上而已。
真接受不了你讓他們別做啊!”
向振西被懟的啞口無言,只好默默的退到大哥身後。
向母此刻無比後悔,她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麼:“依依,媽知道錯了,不應該這麼對待你,以後媽一定會對你好,你能原諒媽媽麼?”
“不能!現在,向晚晚才是你的女兒,半個月以後我就要去下鄉了!”
向依依回到房間鎖好門,她找來一個大小合適的箱子,這些錢和金條總不能就那麼扔在黑土地上吧,還是要裝起來更合適。
從前在家裡,哪怕向母沒有虧待她,也是最多給一百塊。
一下子見到十萬塊向依依還是有些小激動的,就憑現在一家四口的工資,肯定是存不下這些的,想來裡面應該有外公外婆留下的遺產。
本來外公外婆真的很富有,可是當初為了保住向家安穩的地位,大部分都捐了。
不然怎麼會一家四口都能撈到那麼好的工作,就是可惜老兩口眼瞎,沒有看出向老頭骨子裡的醜陋嘴臉。
雖然向家其他人都是被矇蔽的,可他們都是上一世害死自己的幫兇。
絕不原諒!
此時的向振東已經拿著戶口本,去戶籍和報社辦理好了關係轉移,發佈了斷親聲明,此刻起向父和向晚晚就都不再是向家人。
也是這個時候向振東才知道,原來向晚晚也被報名下鄉。
想到妹妹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猜測應該是她乾的,不過向振東這一次沒有生氣。
好在他平時喜歡把存摺放在單位,自己手裡還有不少錢,兜裡也還有不少票,想來應該可以給妹妹置辦一套好一些的下鄉用品。
就是不知道妹妹會被送到哪裡去下鄉。
為了提前打探,他找了好多關係,這才知道兩個人居然被分配到了一處,都是東北自治州的琿春市,那裡既危險又寒冷,可不是個好去處。
琿春市地處三國交界地帶,雖然商務往來貿易很頻繁,但也意味著更復雜。
看著手裡的地址:四家子公社江南大隊,光是想想都覺得日子肯定不好過,依依在家即便再不受寵,也沒吃過這個苦。
回家前,他拿著錢票在供銷社裡買了不少吃的、用的。
儘管猶豫,最終還是敲響了向依依的房門。
“妹妹,這裡是一些我給你買的下鄉用的東西,我知道你還在記恨哥哥,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們都去東北琿春市四家子公社江南大隊下鄉,那裡條件肯艱苦。”
本來向依依是不想出來的,可是她沒想到重來一世,事情的走向居然發生了變化,她沒有在中部地區下鄉,反而去了更加寒冷的東北?
她將門打開一個小縫隙:“你剛剛說你們是什麼意思?”
向振東滿臉愧疚:“就是你跟晚晚的意思,這個真的不是我安排的,你應該知道的,這種事情都是隨機的,誰也無權干涉。”
看了眼地上放著的東西,向依依沒有說話。
把門打開後,東西拖進房間裡,迅速關門,讓向振東想要跟進來的腳步,停在了跟門親密接觸的一瞬間。
向振東知道妹妹還在氣頭上,無奈的搖了搖頭回了房間。
殊不知,向晚晚躲在拐角處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向振東也是個渣男,平時說著會對我有多好,現在一發現我的身份還不是轉過頭去舔向依依的冷臉,等她走了以後看我怎麼報復你。”
向晚晚離得遠,聽不清兩個人說了些什麼,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去下鄉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