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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妙儀身著一襲素淨的月白錦緞長裙,蓮步輕移,朝著李秋月的居所走去。她的面容沉靜如水,只是那微微攥緊的裙襬洩露了內心的一絲恨意。

行至門前,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整了整衣衫,示意丫鬟通報。待得傳喚聲起,才緩緩邁入正廳。

廳內瀰漫著淡淡的茶香,李秋月端坐在主位之上,身著深紫色錦袍,頭戴精緻金飾,眼神中透著威嚴與審視。

秦妙儀再次看見她,恨不得將她飲血啖肉,抓破了手心忍下恨意,款步上前,屈膝行禮,柔聲道:“女兒拜見母親,許久不見,母親安好。”

李秋月故意磋磨她,沉默許久,才說道:“起來吧。這一路回來,可還順利?”

雖言語間似有問候,然語氣卻透著一股疏離與冷淡。

秦妙儀聞聲起身,身姿婀娜而端莊,她微微垂首,輕聲應道:“多謝母親掛懷,女兒一路雖有些顛簸,但也算順利。”

此時,李秋月微微皺眉,她鼻尖輕嗅,一股淡雅卻獨特的香味緩緩飄入她的鼻腔。那香味起初似有若無,卻漸漸濃郁起來,令她的身體瞬間產生了不適。她心中一驚,隨即意識到這香味竟是那令自己過敏的特殊香調。

李秋月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心中暗恨不已。她心想,這秦妙儀著實狠毒,回府不久竟就使出這般手段,故意用這香來折磨自己。

果然是小娘生的,心思就是惡毒,看樣子回來前她是做足了準備,連她對這種香味過敏都一清二楚。

李秋月緊緊攥著衣角,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憤怒。

李秋月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鑽心奇癢,她咬著下唇,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微微轉頭,向站在一旁的玉桃使了個眼色,聲音雖仍竭力保持著鎮定,卻還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玉桃,上茶。”

玉桃心領神會,趕忙應了一聲,走向一旁的茶桌倒茶。

玉桃雙手穩穩地託著托盤,托盤之上,那冒著騰騰熱氣的茶盞散發著嫋嫋茶香。她蓮步輕移,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一步步朝著秦妙儀身前走去。

待走到近前,玉桃微微欠身,臉上擠出一抹看似恭敬實則暗藏惡意的笑容,嬌聲說道:“秦小姐,請用茶。”

說話間,她故意將托盤往前送了送,那滾燙的熱氣直撲秦妙儀的面龐,彷彿只要秦妙儀稍有不慎,那滾燙的茶水便會傾灑出來,濺到她的身上,讓她吃一番苦頭。

秦妙儀眼底掠過恨意,前世並沒有這麼一齣,這一世李秋月還真是不裝了,把刁難磋磨都擺在明面上了。

李秋月盯著秦妙儀,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內略顯尷尬的沉默,聲音帶著幾分威嚴與不滿,質問道:“妙儀,茶已端至你面前,為何還不向我敬茶?這可是侯府的規矩,莫不是你在莊子上野了太久,連基本的禮數都忘了?”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秦妙儀,眼神中似有在慍怒燃燒,那過敏帶來的不適更是讓她失去了平日裡的些許耐心,只想著藉機好好刁難一下秦妙儀,以彰顯自己作為嫡母的威嚴與地位。

秦妙儀知道自己如今還不能和李秋月撕破臉面,只好硬著頭皮伸出手去端那茶盞,指尖剛觸碰到滾燙的杯壁,便如被火灼一般,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但還是強忍著將茶盞端起。然而,那熾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瓷壁瞬間侵襲而來,她的手掌心傳來一陣劇痛,根本難以忍受。

“啊!”她忍不住輕呼出聲,手一抖,茶盞險些掉落。滾燙的茶水濺出些許,灑在她的手背上,又添了幾分灼燒之感,原本白皙的肌膚瞬間泛起一片紅痕。

玉桃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瞧著秦妙儀被燙到的這一幕,臉上依舊是那副嬌美無波的模樣,彷彿眼前之人的痛苦與她毫無干係。

在她心裡,自己既已站在了李秋月這一邊,那與秦妙儀便是對立的立場,秦妙儀吃些苦頭,她只當是理所當然之事。

只有把女主鬥倒了,她才能平安活著。

李秋月只覺得那過敏症狀越發嚴重,紅疹很癢,呼吸也愈發急促困難,好似有無數只小蟲子在喉嚨裡爬,讓她幾乎難以維持端莊的儀態。

她實在忍不下去了,抬手扶了扶額,聲音帶著幾分虛弱與不耐說道:“今日我乏了,你且先回去吧,日後記得守好侯府的規矩。”

說罷,便朝玉桃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過來攙扶。

秦妙儀即便指腹被燙的紅腫,可看見李秋月這幅狼狽模樣,依舊覺得暢快,她福了福身,應了一聲“是,謹遵母親教誨。”

便慢吞吞退了出去。

她眉眼涼薄,李秋月,這才剛剛開始呢,

秦妙儀回到青林堂,剛一進門,青珠便迎了上來。一眼瞧見秦妙儀那被燙得通紅的指腹,青珠臉色瞬間變了,眼中滿是心疼與關切。

她趕忙拉過秦妙儀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嘴裡不住地念叨著:“小姐呀,這是怎麼弄的呀?瞧這手指,得多疼啊!”

“可是夫人刁難您了?”

說著,她輕輕吹了吹秦妙儀受傷的指腹,眉頭緊皺,那副焦急的模樣彷彿受傷的是她自己一般,“小姐您受苦了,奴婢這就去拿藥膏來給您抹上。”

邊說邊扶著秦妙儀往屋內走去,腳步都透著慌亂。

秦妙儀臉上沒有笑,淡淡道:“夫人身邊的玉桃給我倒了杯熱茶,讓我敬。”

“她就是個丫鬟,怎敢這樣對我,無非是夫人指使。”

青珠憤憤不平:“夫人怎麼這樣心狠。”

南風隱在暗處聽著,眉眼冷沉,他心中對這勞什子忠寧侯夫人滿是鄙夷,暗自想著她身為嫡母,不想著好好對待府裡的小姐,竟使出這般陰損手段,還真是個心狠手辣、容不得人的主兒,當真不是個好東西。

又想玉桃,名字倒是好聽,卻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身為丫鬟,不想著勸和,反倒助紂為虐,跟著夫人一起去刁難四小姐,如此行徑,也絕非什麼善茬兒,同樣不是好東西。

若是那玉桃敢來,非讓她吃吃苦頭不可。

松月苑

李秋月躺在榻上,滿臉的紅疹讓她看起來頗為狼狽,她不停地扭動著身子,試圖緩解那如蟻蟲啃噬般的瘙癢。玉桃在一旁看著,微微俯下身子,到李秋月耳邊輕聲說道:“夫人,您這般遭罪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四小姐一回府就惹您不痛快,定要讓侯爺知道此事,好好懲治她一番,也好給您出出這口惡氣,順便也能在府裡立立威。這事要鬧大,以後她才不敢再拿過敏害您。”

李秋月聽了玉桃的話,心中一動,原本因難受而有些混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咬著牙說道:“你說得對,絕不能輕易饒了她。這過敏之事與她脫不了干係,晚上等侯爺回來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玉桃見李秋月被說動,嘴角微微上揚,繼續添油加醋道:“夫人英明。”

白嬤嬤見不得夫人難受,催促玉桃:“趕緊出去看看大夫來沒來?”

玉桃:“我這就去。”

她腳步匆匆出了松月苑,迎面就撞上了二少爺秦明誼。二少爺身著一襲湖藍色錦袍,腰間束著一條白玉腰帶,顯得身姿挺拔又瀟灑。

二少爺是李秋月所出的嫡子,身份尊貴,長相俊美,只待弱冠,便可請封世子。

他本是一臉閒適地踱步,瞧見玉桃這般匆忙的模樣,眉頭微微一皺,出聲問道:“玉桃,你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兒啊?出什麼事兒了?”

玉桃趕忙停下腳步,屈膝行禮,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回道:“回二少爺,四小姐今日回府,來給夫人敬茶,中途不知怎的突然身體不適,過敏得厲害,奴婢這正趕著去請大夫呢。”

秦明誼一聽,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關切道:“竟如此嚴重,那你快去吧,莫要耽擱了,我去看看母親。”

玉桃應了一聲,便又趕忙加快腳步往外奔去尋大夫去了。

大夫來看過後,給開了藥方,玉桃身為李秋月最信任的大丫鬟自然主動領了煎藥的差事,她趕忙來到小廚房。先是仔細地清洗了藥罐,用布巾將裡外擦拭得乾乾淨淨,隨後按照大夫交代的劑量,把一劑劑藥材小心地放進罐中。

生起灶火後,那紅紅的火苗舔著罐底,玉桃守在一旁,時不時地用扇子輕輕扇一扇,讓火勢更旺些,好讓藥能快些熬好

廚房裡漸漸瀰漫起濃濃的藥香,熱氣騰騰的,玉桃的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可她拿出帕子擦了擦。

玉桃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藥罐,絲毫沒察覺到二少爺的靠近。直到秦明誼那修長的身影默默出現在她身後,她才恍然驚覺,剛要回頭,二少爺已經伸手,輕輕拿過了她手裡的扇子。

他聲音帶著幾分溫柔,在她耳畔響起:“我來吧。”

那溫熱的氣息拂過玉桃的臉頰,她眉心微動,平安活著她能做到,嫁給權貴子弟?忠寧侯府未來的世子爺應該算是權貴子弟吧。

玉桃微微扭頭,露出雪白纖細脖頸,小聲應道:“多謝二少爺關心,奴婢不累的,這都是奴婢該做的事兒。”

可秦明誼卻已然站定在爐灶前,有模有樣地扇起了扇子,火苗在他的動作下躥得更高了些,映照著他俊美的側臉。

秦明誼一邊輕搖著扇子,一邊似是不經意地提起:“我明年開春就弱冠了,到那時便要行加冠禮了,往後可就算是真正的大人了。”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看向藥罐中翻滾的藥湯,可眼角的餘光卻悄悄留意著玉桃的反應。

白嬤嬤是母親的心腹之人,跟隨母親多年,知曉母親諸多隱秘之事,也幫母親打理著房裡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忠心耿耿,深得母親的信賴。

而玉桃作為白嬤嬤的女兒,自幼便在母親身邊伺候著,機靈乖巧又伶俐懂事,很是討母親的歡心,自然而然就成了母親房裡最得臉的大丫鬟

玉桃長得嬌豔,母親喜歡她,又對她放心,之前同秦明誼提過一次,等加冠後,就讓玉桃到他房裡伺候。

秦明誼回想起母親之前同自己提及此事時的場景,那話語彷彿還在耳邊迴響。當時母親一臉溫和,目光中含著幾分笑意,輕聲對他說:“明誼,等你明年開春行完加冠禮,也算是長大成人了,玉桃那丫頭貌美伶俐,我一向放心喜歡,待你加冠之後便讓她到你房裡伺候著吧,也好有個人在身邊貼心照顧你。”

自那之後,這句話就像一顆種子,在秦明誼的心底紮了根、發了芽。

每次見到玉桃,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母親的這番話,隨著弱冠之齡漸近,心中那隱秘的期待便越發濃烈起來,看向玉桃的眼神也越發多了幾分別樣的情愫,只盼著加冠禮那一日能早日到來,好讓玉桃能名正言順地伴在自己身邊。

玉桃不知道秦明誼這身份夠不夠貴重,眼下除了他也沒有什麼好人選,只能先勾搭著,微微紅了臉,垂眸輕輕嗯了一聲,聲如蚊蚋,那嬌俏的模樣裡透著幾分羞澀與期待:“到時我送少爺一份禮,願少爺加冠之後事事順遂,往後的日子平安喜樂,事事如意。”

此刻,玉桃聲音軟糯清甜,彷彿春日裡的微風,輕輕拂過秦明誼的心間,讓他的心也跟著變得柔軟起來。

秦明誼光是聽了這話,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輕輕一笑,溫潤瀟灑:“哦?那我可就等著你的禮了,想必是極特別的。”

玉桃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趕忙低下頭去,輕輕嗯了一聲。

藥湯在罐中翻滾許久後,終於漸漸歸於平靜,濃郁的藥香瀰漫了整個小廚房。

玉桃輕舒一口氣,趕忙上前準備盛藥。秦明誼卻搶先一步握住藥罐把手,穩穩地傾斜,那深褐色的藥汁便如涓涓細流般緩緩流入玉桃手中早已備好的碗裡,熱氣氤氳而上,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玉桃用扇子扇風,試圖讓滾燙的藥汁快些冷卻。

待藥稍涼,玉桃端著藥碗款步往外走,秦明誼亦步亦趨緊跟其後,伸出手去說道:“我來端與母親吧,你在旁侍奉著便好。”

玉桃本來也不願意端,趕緊借坡下驢:“少爺小心燙。”

秦明誼輕步走到母親李秋月的床榻前。他微微彎腰,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孝順,輕聲說道:“母親,藥已煎好,兒子來服侍您喝下。”

李秋月靠在軟枕上,臉色略顯蒼白,點了點頭。

秦明誼用小勺輕輕攪動著藥湯,散去些許熱氣,隨後舀起一小勺,送到母親唇邊。李秋月緩緩張口,將藥汁嚥下,眉頭微微皺起,藥的苦澀在口中散開。

秦明誼見狀,趕忙拿起一旁的蜜餞,遞到母親嘴邊,說道:“母親,吃顆蜜餞緩一緩。”

李秋月看著眼前悉心照料自己的兒子心中滿是欣慰。她緩緩抬手,輕輕搭在秦明誼扶著藥碗的手上,虛弱卻溫柔地說道:“明誼,你如今愈發懂事沉穩了,有你在身邊,母親很是安心。”

玉桃站在一旁,似是不經意地輕聲說道:“夫人,您這一病,可真是讓人心疼。也不知怎的,四小姐一回來,府裡就沒了安寧。若不是四小姐,夫人您又怎會遭這份罪,平白無故地受這過敏之苦。怎地就那麼巧,四小姐燻的香恰恰是夫人過敏的香味。”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李秋月和秦明誼的臉色,手中還輕輕搖著帕子,那模樣像是真的為夫人打抱不平。

李秋月本就心中有氣,聽了玉桃的話,臉色也有些不好,幽幽虛弱道:“玉桃,不可亂說!妙儀這丫頭從小就被養在莊子上,沒人教養,如今回府了有些錯漏,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該包容。”

她在秦明誼面前還要樹立慈母形象。

秦明誼眉頭輕皺,眼神中閃過一絲猶疑。他雖對母親的遭遇感到心疼與憤懣,但玉桃如此直白地將矛頭指向秦妙儀,仍讓他覺得有些不妥。他輕咳一聲,低聲道:“玉桃,此事尚無確鑿證據,不可妄下定論。四妹自小在外,或許不懂府中規矩,卻也未必會存此惡念蓄意為之。”說罷,他看向母親,試圖安撫道:“母親,您先安心養病,莫要因這無端猜測氣壞了身子,待您好些,再細細查探不遲。”

玉桃見二少爺這般回應,微微低下頭,不再言語,只是手中的帕子卻下意識地攥得更緊了些。

李秋月看著秦明誼這公正持重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欣慰與滿意。她深知兒子這般秉持君子之道,不輕易被人左右,實乃家族之福,日後定能擔當大任。然而,一想到自己被秦妙儀擺了一道,遭此過敏折磨,兒子卻未全然聽信玉桃之言,與自己站在同一戰線去指責秦妙儀,又覺得有些氣悶。

她微微嘆了口氣:“好了,明誼,我乏了,喝了藥現在好受許多,無需憂心,你回去吧。”

李秋月輕抬眼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玉桃,緩聲道:“玉桃,你且送二少爺出去吧。”

玉桃聽聞,福了福身,輕聲應道:“是,夫人。”

秦明誼微微躬身向母親行禮,說道:“母親,您且好生歇息,兒子改日再來探望。”

言罷,便轉身隨著玉桃向外走去。

玉桃走在前面,腳步略顯急促,往日的溫婉柔順似乎少了幾分,秦明誼自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闊步追上,溫聲說道:“玉桃,莫要氣了,我並非不信你,只是此事關乎四妹聲譽,需得慎重。”

“你一心護著母親,我心裡都明白,你這份心意於我而言甚是珍貴。”

說罷,他微微抬起手,似是想觸碰玉桃的髮絲,卻又覺得不妥,在空中頓了一下後,改為輕輕拉住她的衣袖,微微晃了晃,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歉意,“待我查清楚真相,若真是四妹有錯,我定不會姑息,父親也不會饒過她的。”

玉桃微微側身站定,身姿依然婀娜,卻因生氣而帶著幾分僵硬,一縷髮絲從耳畔滑落,垂在白皙的脖頸邊,更襯得她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清麗韻味,她敷衍的福了福身子:“我哪裡敢生二少爺的氣,奴婢就送到這裡了,天色已晚,二少爺早些回吧。”

秦明誼見玉桃這般模樣,心中滿是憐惜與愧疚,他急忙從腰間解下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遞到玉桃面前。那玉佩瑩潤剔透,在光影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雕工精緻,一看便知非尋常之物。

秦明誼拉過玉桃微微顫抖的手,將玉佩輕輕放入她的掌心,溫聲道:“玉桃,莫要再說這般氣話。這玉佩於我意義非凡,今日贈予你,當作賠罪。你且消消氣,你的心意我怎會不知,我定會好好查探此事。”

玉桃知道作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從秦明誼手裡接過玉佩,那瑩潤玉色映照著她芳殊明媚的臉龐,她嗓音嬌柔婉轉,恰似春日裡的黃鶯啼鳴,帶著一抹撩人心絃的媚意。

“二少爺若是想哄我,不如再給我打個絡子來,正好配這玉佩。”

話語間,那超出尋常主僕界限的親暱之感,仿若絲絲縷縷的輕煙,悠悠地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

每一個字從她瑩潤唇瓣吐出,都像是在秦明誼的心湖上輕輕點起的一圈漣漪,帶著一種別樣的曖昧與溫情,竟似有了幾分閨房之中情人間的私密與甜蜜。

她的語調微微上揚,拖出的尾音似有若無地縈繞在秦明誼耳畔,讓他的耳根不禁微微泛紅,心中也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悸動。

他低低應聲:“好。”

侯爺回府後,輪到李秋月哭訴,她半倚在床榻之上,髮絲略顯凌亂,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待侯爺踏入房門,便悲悲切切地哭訴起來:“侯爺啊,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四丫頭回府之後,便似是對妾身心懷怨恨,毫無敬重之意。”

今日妾身與她不過是按府中規矩相見,誰料想她竟如此狠毒,妾身如今這般過敏難受,定是她暗中使壞。妾身自問,從未有半分對不起她之處,她在莊子上的吃穿用度哪樣不是我親自照料吩咐,可她為何要如此對我?”

說著,淚水簌簌而下,順著臉頰滑落,浸溼了領口的衣衫,模樣好不悽慘,似乎真的受盡了莫大的委屈。

侯爺坐在堂中,面色陰沉似水,聽著李秋月悲切的哭訴,眉頭越皺越緊。

“這逆女竟如此不懂事,做出這等惡毒之事,實是有辱我侯府門楣!”

梁業禎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發出一聲悶響,當即傳下命令,命僕人速速將秦妙儀帶來。

那眼神中的冷峻彷彿能將空氣都凍結,整個侯府的氣氛瞬間因他的盛怒而壓抑到了極點。

玉桃輕柔地扶著夫人的手臂,看似貼心侍奉。然而,當她微微垂首之際,眼底卻飛快地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冰冷笑意。那笑意猶如暗夜中閃爍的幽光,寒涼而又帶著一絲得逞的竊喜。

她的嘴角極輕微地向上挑起,旋即又恢復成那副溫婉恭順的模樣,彷彿剛剛那瞬間的異樣從未出現過。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指,興奮的不自覺地微微蜷縮。

女主陷害主母,恐怕要受家法,再不濟也要被重新逐回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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