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韓馥正坐在案桌旁,手中拿著竹簡。
見韓明進來,韓馥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父親!”韓明行了一禮。
“快過來坐。”韓馥指了指他案桌前方位置。
韓明走了過去,跪坐在鋪墊上,然後抬頭看向韓馥。
韓馥濃眉大眼,雙眼炯炯有神。
他面容清癯,輪廓分明,眉宇間透露出幾分書卷氣與不凡的睿智,帶著一絲溫文爾雅之氣。
雙眼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卻又時常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憂慮與沉思。
鼻樑挺直,增添了幾分威嚴之感,而嘴角則總是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給人以平易近人之感。
但時而透露出一股老實的感覺。
“老實人!”韓明看著韓馥面容,心中有些感慨。
“則誠這麼晚來找為父,可有要事?想要什麼和為父說,為父必定滿足於你。”儘管韓明不成器,但畢竟是他親兒子,他對韓明依舊極好。
“父親,兒有話要對父親說。”韓明看著韓馥,滿臉認真地道。
“哦?則誠快說。”韓馥有些驚訝,放下手中的竹簡看著韓明。
“父親,兒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裡夢到……!”韓明皺起眉頭,臉上適時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夢?什麼夢?”韓馥有些疑惑了,做了個夢就來找自己?
“父親,兒夢到……夢到……”韓明有些支支吾吾,這讓韓馥有些著急。
“則誠夢到什麼了?”韓馥急忙問道,眼神中有著好奇。
“兒夢到父親與眾諸侯去討伐董卓,然後董卓見諸侯勢大,就跑去了長安,父親回冀州後,袁紹就開始謀奪我冀州,然後……然後……”韓明滿臉驚恐擔憂之色,說道後面再次支支吾吾。
此時的韓馥雙眼大睜,臉上表情極為沉重,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見韓明支支吾吾,他急忙問道:“然後怎麼了?”
“然後父親見袁紹勢大,又認為自己是袁家門生,於是……於是父親把冀州讓給袁紹,袁紹得了冀州就……就殺了我韓家所有人,包括父親、母親、從兄,韓家所有人,父親,兒好怕呀,嗚嗚嗚~”
韓明越說表情越是擔憂,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更是哭了起來。
他的哭,一半真一半假,他明白,自己唯有哭,才能讓父親升起同情心,關愛心,這樣才會不怪罪自己,讓父親心中也充滿擔憂。
只有這樣,待來日,父親見自己說的慢慢應驗了,想必就不會把冀州讓給袁紹了。
“這……則誠莫哭,莫哭,本初怎麼會謀奪為父的冀州呢?則誠莫要擔憂!”韓馥趕緊安慰道,儘管他臉上也充滿擔憂。
韓明知道韓馥心中已經對袁紹有了防備了,但他打算繼續加一把火,繼續說道:“父親,兒做了這個夢,整日擔驚受怕,吃不下飯,後面兒仔細想了想,發現這越來越合理。父親,你是袁家門生,卻是冀州牧,袁紹能力名氣皆大於父親,只是父親手下的一個郡守。試問,袁紹怎麼會甘心呢?”
“這……這……”韓馥皺起眉頭,眼中擔憂之色出現。
韓明也不說話,就看著韓馥,讓韓馥思考,片刻後,韓馥看向韓明,眼中皆是贊同之色,說道:“則誠此言,有理!”
“而且,父親,雒陽新帝初立,少帝已亡,若袁紹得冀州,冀州與雒陽同也!”韓明再次加把火。
“這……那……要不我等不去討伐董卓?”韓馥心中一動,自己不去討伐董卓,那自己孩子的夢就應不上了。
“不可,討伐董卓,是大義,若我冀州不去,必遭天下譴責,或許眾諸侯轉頭攻我冀州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