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竹頃雲雙手抱胸大聲問。
“嘿嘿,姐姐別怕嘛,這個屋子除了我們還能有誰呀?哥哥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悠悠傳來的是敏梔的聲音。
“竹姐幫我洗頭髮。”知芸貼到竹頃雲面前說道。
聽見是妹妹們的聲音竹頃雲才放了心,一邊沖掉臉上的泡沫一邊說:“敏梔,你又帶著知芸搗蛋了……誒?你在揉哪呢?放手!”
“該說竹姐真不愧是大姐嗎?真的好大。”
敏梔正揉捏著兩座雄偉的山峰,拳頭頃刻間落在她的頭上。
“嗚嗚~好痛。”敏梔捂頭假哭著。
“這下老實了吧?倒來得巧,洗頭髮洗的我胳膊都酸了,快幫我敏梔。”
“三姐,竹姐幫我洗完我就來幫你洗。”
“還是五妹疼我~誒?竹姐你幹嗎?”
“三妹的這雙肉腿真是性感,是怎麼長的?”
……
時間飛逝,日月交替,鳥鳴取代蟲吟,窗外透進房屋的晨光給予萬物溫暖。
因為睡在陽臺,呂文和接到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窗外鳥兒彷彿鬧鐘,嘰嘰喳喳催促著趕緊醒來。
雙眼在光照頻繁張合,撐起身體轉到陽光照射不到的另一邊,伸著懶腰按開懷錶一看。
早上七點整。
現在應該去叫妹妹們起床,但是為了和女孩們錯開時間使用衛生間他總是先一步洗漱,之後再敲響了兩個房門。
“吃早飯了。”
敲門聲和呼喚聲都很輕和,完全不會讓正在熟睡的人猛然驚醒然後心臟狂跳。
“嗯嗯,已經起來了哥哥!我馬上把三姐拉起來。”
“啊~五妹讓我再睡會兒嘛!”
右邊知芸和敏梔的玩鬧聲使他喜悅,說明戰爭並沒有過多影響她們。
反觀左邊,寂靜無聲,就好像沒人住似的。
當妹妹們都走出房間洗漱過後,熱騰騰的早餐已經擺好在了桌上。
妹妹們的吃飯速度較為細緻,所需時間更悠長。
相反,呂文和則是兩三口解決盤中食物便下了桌,把更多用餐時間騰給妹妹們。
以前不曾瞭解,敏梔還以為是哥哥嫌棄她們,就連洗衣機都要買兩個分開使用。
為此還特地問過哥哥,結果卻是為了她們的身體兼心理健康才這樣做。
早餐過後,五姐妹們都各自前往了學校。
而呂文和,地下市場打黑拳屬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昨天那一場比賽結束,如果沒有意外至少兩個月之內薛老闆都不會安排比賽。
因此他除了日常的訓練之外都很空閒,甚至還可以去再打一份工。
但他並沒有這麼去做,倒是更願意靜下心揣摩妹妹們的心思,比如該如何祛除妹妹們心中此前因為自己所作惡行留下的陰影。
呂文和不會傻不愣登的直接去問妹妹:你們為什麼討厭我?我該為你們做些什麼?
如果這樣,應該會被更討厭吧。
他不願意看見家人關係不融洽甚至帶有仇恨,事事都依從妹妹的想法。
只因為她們是已滅亡故土中最後的家人,沒有她們呂文和將是真正獨自一人。
除去妹妹的房間,將家裡各處打掃整潔後呂文和這才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快跑到平常訓練的健身房,找到教練。
“教練,今天什麼部位?”進入健身房他問道。
只見教練轉眼看來卻不以正臉示人,嘴角上翹蕩來惡魔低語:“今天是練腿日。”
教練此話一齣喧鬧的健身房兀然寂靜,不論是正在臥推的、正在硬拉的、正在有氧的都把視線移動到他們二人之間,示以崇高的敬意,因為一場神明怒吼將在這小小的健身房中展開。
呂文和肝膽顫動,一抹額頭的冷汗道:“如果是教練的練腿計劃,那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過分吧?”
教練捂臉邪笑,沖天的中二氣息撲面而來,“大家都管你叫奉先,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真呂布猛!”
……
上午十點三十分。
高年級老師辦公室裡。
“夏爾,你說說老師對你還不夠寬容嗎?學習成績不說和你的姐姐做比較,至少也和自己比比吧,這次月考成績比上個月還要差,都這樣了你不研究怎麼提升成績,還整天和那些不良少年廝混在一起!你以為他們和你玩的好因為義氣嗎?他們是饞你這個漂亮姑娘的身子!你敢說那些傢伙沒有乘機對你動手動腳過?”
面對女班主任的訓斥,夏爾說道:“就是不小心打碎了一扇窗戶嘛,賠不就好,你幹什麼扯到那些事情上去?”
砰——!
班主任一拍桌子猛站起來,推了下差點掉落的眼鏡,憤怒衝上頭頂,“什麼叫賠?是你賠嗎?還不要你的哥哥來收拾爛攤子,替你擦屁股!要不是你哥哥跟我說不用特別關照你們的成績,只要別往壞的地方學就好,你以為很想管你啊!而且我說的是窗戶的事嗎?”
“羅老師別這樣,冷靜點。”一旁觀戲的老師怕問題升級趕緊來打圓場。
把羅老師安撫著重新坐下,轉而又對夏爾說道:
“夏爾,你說女孩子家家的跟女孩玩不就好了,跟那群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有什麼意思,你說對不?你哥哥特地囑咐過成績什麼的不重要,只要妹妹開心不學壞就是最好的,你不能連你哥哥這點要求都做不到吧?”
夏爾低頭短短沉寂了會,說話聲逐漸放大:“什麼事情都老是提他,怎麼哪裡都有他?誰想讓他當哥哥啊!”
緊接著她無視老師們的呼喊,逃出了辦公室。
羅老師扶額嘆氣:“你說這孩子,她哥哥是怎麼做到不發脾氣的?我快要被氣死了!”
“消消氣消消氣,青春期的孩子氣性就是大。”這位老師扇著耳旁風,忽又問道:“她們哥哥是幹什麼的來著?你好久之前跟我講的都忘了,再講講唄。”
這位老師倒不是真的忘了,只是想轉移羅老師的注意力。
羅老師一臉痛苦:“別跟我提他們一家人,頭疼……說到她們哥哥的事蹟那可就太長了,一句話概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
“啊——!”呂文和在倒蹬機上扯開嗓子放聲慘叫。
“十三!加油,最後一組就差兩個!十四!”教練也癲狂似地尖叫。
“……”
五百五十公斤倒蹬機,三組,每組十五,呂文和艱難完成。
“教練,我好像有點死了。”完成了收尾動作,呂文和嘴裡彷彿飄出了魂。
這是教練為他量身定做的訓練計劃,平常人三百公斤就已經非常優秀,更別說還做這麼多的組次。
“還真是奉先轉世了,夠猛!”誇了一句,教練轉身走向補給區。
他則是躺在倒蹬機上,幾乎快要睡著。
只是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有人上前來索要聯繫方式,多是些壯漢,女士只有寥寥幾位。
不過他統統拒絕,無用的社交只會白白消耗精力。
呂文和休息的同時,夏爾在學校教學樓的天台上靜靜坐著搖晃雙腳,上課鈴聲響起她也無動於衷。
“我永遠都站在竹姐這一邊,男人不會有好東西的!就算是哥哥……。”可說完這話夏爾卻沉默了很久。
她的腦內頻頻閃過種種畫面,有前段時間的也有半年之前的。
忽然,夏爾捫心自語:“我好像,在欺騙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