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說。”
“為培養感情,咱們要經常見面,三日見一次,可否?”
“三日見一面?” 顧玄度有些遲疑,公主為何要頻繁見他?
“你嫌太久?那要不改成每日一見?”
顧玄度立即道:“那就三日,微臣與公主三日一見。”
霍羽點頭,在顧玄度身邊,她渾身舒坦,精神大盛。
“對了,你今年多大?”
“微臣今年二十四。”
“二十四?本宮今年十六,你比本宮大八歲,本宮差不多能抱三塊金磚呢。”
淮寧又插嘴道:“公主此言有誤,是女大三,抱金磚。”
霍羽不在意:“在本宮這裡,就是男大三,抱金磚。”
淮寧馬上道:“是是,公主說得對,上了年紀的男人知道疼愛妻子!”
上了年紀的顧玄度:“……” 有個衝動,不如拍死淮寧如何?
霍羽想驗證一件事,是不是她越親近顧玄度,身體就越舒坦?
朝他勾勾手指:“顧玄度,你低下頭。”
顧玄度微微彎腰,公主比他低大半個頭,可能她覺得說話不方便,嘖,真矯情。
“低一點,再低一點。”
待他彎到霍羽滿意時,臉頰被溫軟溼潤的唇瓣覆蓋。
眾人目瞪口呆,這,這也…
淮寧雙手捂住眼睛,哦~~天吶,我的天吶,公主親了將軍?
顧玄度臉色紅紅白白,退後一步:“公主請自重,你方才明明說過……”
“哎呀,本宮怕你三日後不肯赴約,所以才收點訂金嘛。”
她摸摸嘴唇,胸口湧起從未有過的暖流,通體舒坦,果然,離他越近越好。
然而在眾人看來,她是在回味方才的滋味,還意猶未盡。
送走霍羽後,向來穩重的顧玄度氣得要炸開。
淮安評價:“將軍第一次被人拿捏,第一次被人親吻,第一次失態……唉,他好多第一次,都給了公主。”
霍羽可不知道她得到了顧玄度這麼多第一次。
回到寢宮,她不停的擦拭著自己的嘴唇,還漱了口,要不是為了身體著想,她哪會親他?
窗外,一輪滿月升起。
她寫信給顧玄度:我見明月,便思玄度。
玄度,是月亮的雅稱。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撩一撩他。
滿月之下,霍羽在寫信撩拔男人。
而她撩拔的男人,卻在殺人。
女子妖嬈美麗,像桃花般招展,她偷偷留意著書房裡的家主的反應。
方才在書房屋簷下,她放了兩盆催情花,路過就會中招,家主剛才還在花盆前停留了一會兒。
雖然外頭傳言家主克妻,但她自覺命硬,不如博一博。如果能順利懷上孩子,那就是顧氏家主的庶長子,還怕沒有榮華富貴?
顧玄度推開房門,院中女子嬌嬌俏俏,正彎著腰給花草澆水。
“你是誰?原來的花匠呢?”
女子放下花壺,行個禮:“回公子,奴婢是新來的,花匠今日有事,奴婢代他侍弄花草。”
她含羞帶怯的抬頭:“可是擾了家主清閒?奴婢實在該死。”
顧玄度平靜道:“你說得對。”
兩個黑衣護院上前,將女子塞住嘴,施以杖刑。
女人不敢置信,她百般手段還沒使出來,怎麼就要死了?
護院一點都不覺得家主狠心,如果此女放的是有毒的花,家主怕是沒命了。
顧玄度吩咐:“將這兩盆花送到母親院中,就說是我孝敬她的。”
“是,公子。”
顧夫人收到兩盆花後,立即讓人扔出去。
嬤嬤勸她:“夫人,大公子不喜歡別人干涉他後宅之事。”
顧夫人道:“他克妻,哪有高門貴女願意嫁他?我不忍他孤枕難眠,才挑些貌美的女子給他。”
嬤嬤苦笑,夫人想讓大公子留下子嗣,到時她把孩子養大接手家族,算盤打得是好,但大公子不配合啊。
“夫人,大公子也是你親生兒子,你就不能…”
顧夫人道:“不能!他害玄燭生不如死,我絕不原諒他!”
顧玄度與顧玄燭,是她所出的雙生子,有命師說顧玄度命硬,會剋死家人。
起初她不信,但沒有多久,她就大病一場,幾年後,夫君也死了。
後來顧玄燭又患上怪病,皮膚潰爛,說是哥哥害的,她氣憤之下,將顧玄度將關起來打罵,母子情份就此而斷。
主院,顧玄度親自送淮安淮寧到院門外,囑咐他們好好休息。
兩人喏喏退下,在外人看來,公子多正常啊,風度翩翩。
但他們知道,經年累月的用藥,慢慢形成毒藥堆積在公子體內,讓他變得喜怒無常,不定哪天就控制不住。
回到屋裡的顧玄度,表情立即變了,將屋中砸的砸,踢翻的踢翻。
鬱氣緩解後,他整理好儀容,恢復成風度翩翩的模樣,在一片凌亂中,窩在角落裡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他推開門,被陽光晃了晃眼睛。
僕人遞給他一封信:“公子,這是今早晉陽公主剛送到的。”
顧玄度展開信,上面只有短短一句。
他強行打起精神,差點忘記,還有個難纏的公主要應付,後日他們要約會。
皇宮,霍羽用完早膳,換上漂亮衣服,今日要出門約會。
她皮膚清透無暇,發如鴉羽,那幾分病氣,讓她在動靜之間,更顯豔光流轉。
大宮女白露剛從外地探親回來,得知她的近況,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公主啊,你何苦要招惹顧將軍?他就是表面裝得好,實則殘暴嗜血。”
霍羽道:“你莫激動,他除非想死,不然哪敢虐待我?”
顧玄度要是有膽量虐待她,也不必一身孝衣,跪在靈前求娶她。
“公主不懂,男人們大多人模狗樣,在民間,有不少妻子被丈夫打死,岳父一家還矇在鼓裡!”
霍羽摸出銅鏡照了照,“是嗎?那他們的岳父肯定不是皇帝,他們的妻子也不是我。出發吧,深情的狗男人還在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