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簡單弄個紅薯稀飯吧,家裡也就這個條件了。”
何曉薇說道,就讓寧安安趕緊出去解決人。
寧安安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院子中。
寧父拄著柺杖已經先出來了,面色冷沉地看著陳秋生,道:“你還來幹什麼?你娘已經上門退婚了,我們家跟你已經沒關係了,趕緊滾!”
然而,陳秋生卻直接冷笑了一聲,道:“退婚就沒有關係了?你可別忘了,你們家錦程還欠著我的錢呢!這是他在藥廠向我借的一千塊錢,打了欠條的!說是借來結婚的,你一句退婚就退婚了,這錢不用還啊?”
說著,陳秋生掏出了一張欠條,直接拍在了桌面上。
一千塊?
這可是鉅款啊。
寧父的臉色當即就變了,顫抖著聲音道:“錦程什麼時候問你借了一千塊,我怎麼不知道?”
“是啊,我哥從來沒有提過這事兒。”寧安安冷冷地睨了一眼那欠條。
上面的簽字跟寧錦程的字跡的確有八九分相似,但是看起來有些舊了,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他籤的。
而且,這事兒,寧錦程壓根就沒有提起過,誰知道是不是陳家趁火打劫的。
他們家雖然窮,但是辦婚禮的錢都是老兩口節省了半輩子的錢,寧錦程怎麼可能一下子借那麼多錢?
“你們這是想要賴賬了?我可是聽說了,這人要死了,身上的賬還不清,那可是沒有辦法投胎的,這種賬你們都想賴賬?”
陳秋生惡毒地說道。
果不其然,這話一齣,寧父當即就被刺激得不斷地咳嗽了起來。
寧安安冷冷地看著陳秋生,道:“既然是我哥問你借的錢,你想要錢啊,那就找他去要啊,你要是下了地下,他還不清,姑奶奶我再給你燒點,湊夠了。”
這話一齣,陳秋生當即就勃然大怒。
她居然敢咒自己死!
不是,這寧安安平日不是最盼著嫁給自己的嗎?
每次看到他都是含羞帶怯的,今天他娘上門退婚,還投河了,這不是以死相逼想要嫁給自己嗎?
她居然敢這樣夾槍帶棒跟自己說話?她這是受了大刺激,發瘋了吧?
“寧安安,你怎麼說話呢!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還橫上了是吧?”
陳秋生陰晴不定地看向了寧安安,咬牙切齒道。
寧安安直接冷笑了一聲,道:“我哥已經沒了,現在死無對證,而且這錢借的時候有沒有見證人?有沒有第三方?都沒有,你就是趁火打劫,我說了,要錢沒有,爛命一條,你愛咋咋地!”
她剛剛跟何曉薇清點過了,全副身家加起來都不夠一百塊,上哪兒還錢啊。
“我也不是這麼不講情面的人,咱們兩家畢竟定親了這麼多年,有情分在,這個錢我可以不要,只要你們答應將你嫂子嫁到我們家,給大嫂當媳婦,這個錢就一筆勾銷了。”
“而且我們兩個的婚約還能照舊,你看如何?”
陳秋生居高臨下地睥睨了寧安安一眼,甚至帶著高高在上的施捨態度,道:“我也知道大傻是有點特殊,不過沒有關係,何曉薇嫁過去之後,實在不行,我可以兼祧兩房。”
“她一個寡婦,剛嫁過來就剋死了老公,除了大傻,還有誰要她?我們家這也算是做善事了。”
“你們要是答應的話,那我們就抓緊挑個日子,兩門親事一起辦了,也算是親上加親,你說是不是?”
寧安安聽到兼祧兩房四個字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了,不過還沒有找到趁手的武器,所以她竭力壓制著怒火,左右掃視了好幾眼之後,她總算是看到了一把雞毛撣子。
輕是輕了點,但是眼下只能將就用了。
寧安安一把抄起了那把雞毛撣子,然後勾唇冷笑道:“我說不是!”
“跟你這種賤男人有過婚約都像有過案底一樣,誰稀罕跟你們親上加親!”
“給姑奶奶去死吧!”
寧安安攥緊了雞毛撣子,直接三步作兩步上千,直接一把就打在了陳秋生的腦門上。
不等陳秋生反應過來,她已經使出了連環十八揍,將陳秋生從頭打到腳。
寧安安下手那是一點都不留情,又快又狠,打得陳秋生那是嗷嗷叫,不斷地往後退。
見寧安安是真的下死手揍自己,陳秋生也被激出了幾分火氣來。
他忍著疼痛,一把攥住了寧安安的雞毛撣子,咬著牙道:“寧安安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寧安安都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就著他的手,直接就給他來了個過肩摔,將陳秋生乾淨利落地摔倒了地上。
力度之大,陳秋生一陣頭暈目眩,手腳發軟,一時之間居然反應不過來了。
這還不算,寧安安隨手就抄了一把剪子,直接將陳秋生的衣服全部剪爛了,然後一把撕開。
“就這根繡花針啊,還好意思兼祧兩房,誰給你的勇氣?”
“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娶媳婦,就你這條件,娶媳婦過來,跟讓人家守話寡有什麼不一樣?嘖嘖,丟死人了。”
“這次先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再敢來我家逼逼賴賴的,剪的就不是衣服了,就是你那不中用的玩意了!”
“馬上給姑奶奶滾出去!”
寧安安直接將陳秋生的衣服剪了個稀巴爛,一把扔到河裡頭去了。
陳秋生剛才被摔了那麼一下,失神了許久,等他反應過來,衣服都被扔了,他渾身上下光溜溜的,不著寸縷。
“寧安安,你這個潑婦,你這個潑婦——”
陳秋生嚇得連聲尖叫,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找點什麼遮住關鍵的部位,但是又找不到。
剛才他們兩個吵起來,就有不少左鄰右舍來圍觀了。
這會兒,見陳秋生打不過一個女人,而且還不穿衣服,都鬨堂大笑。
“人家說得不錯,這就一根繡花針嗎?”
“看不出來啊,他人長得挺壯實的,居然這麼不中用啊。”
“就是,還想要兼祧兩房呢,什麼玩意啊,一個他都搞不定了。”
“這玩意真的拿不出手啊,丟死人了,這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