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是當初自己沒有拋妻棄子的話,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出監獄的那天,下著淅淅小雨。
原主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離開監獄這條公路很偏僻,一個人都看不見。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面前出現了一個清冷的年輕男人,陰鬱的目光刺得原主一縮,他被捅死在了這條無人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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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懷之起來喝了一口水。
想到原主腦海裡出現的最後一個男人,沒猜錯的話他是那個被拐賣的孩子—季小天。
季懷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綁定系統的,在有意識的時候系統已經在自己的腦子裡了。
梳理了一下記憶,現在的節點正是原主有好幾個月沒有聯繫家裡了,學校放假他也沒有回去過。
下週陳春芽就會帶著孩子來學校了。
一切因果都是因為原主,可憐了陳春芽和那個孩子。
季懷之平復了一下心情,又根據記憶找到了原主縫在內褲上的錢。
原主看著清冷有風度,室友叫他出門去玩或者是吃飯,他都會拒絕,說是拒絕無用社交,在寢室要忙著學習,不能跟他們一樣只顧吃喝玩樂。
實際上原主只是沒有錢而已,給自己立了一個清冷孤僻的人設。
外人都覺得原主這人還挺穩重的。
但是同一個寢室的就不爽了,我們也只是放鬆一下,怎麼就變成吃喝玩樂了?
你不去就不去,怎麼還拉踩呢?
但也正是如此,原主每個月的補貼就省下來了。
現在上大學不僅沒有學費,而且還有補貼,原主考上的是師範大學。
每個月有16元的補貼,加上平時原主給人兼職當家教啥的,現在一共存了268塊,有零有整的。
這也是原主所有的家當了。
零零散散的毛票被縫在不同的內褲上,季懷之噁心的想把這些給全丟了。
穿好衣服拿著錢出去,季懷之按照記憶給陳家村去了電話。
現在陳春芽在村裡應該聽了不少流言蜚語,畢竟他這麼久沒跟家裡聯繫。
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可想而知村裡的話會有多難聽。
此時的陳家村,大家都在地裡務農,陳春芽拿著鋤頭正在鋤地,別人的指指點點她時充耳不聞。
不是不在意,她不想在別人面前露怯,不想讓別人說她看錯了男人。
陳母看著女兒的背影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天殺的,季懷之。
這麼久了也沒一個信兒,陳母是真怕他跟那些男人一樣,考上大學丟下妻女再也不回來了。
“媽媽,喝水。”季小天懂事的給他們來送水。
“小天,你去田坎上耍,不要在地裡。”陳春芽看著懂事的兒子,心情都好了很多。
“乖孫孫,你去坐在田坎上,回去外婆給你蒸雞蛋哈。”
陳母看著討喜的外孫說道,這孩子看著胖乎的,大家都覺得胖乎的孩子有福氣。
季小天聽見蒸雞蛋三個字,嚥了咽口水,心裡也開始期待了。
陳大嫂聽見婆婆要給外姓的娃蒸雞蛋,有些不高興:
“媽,一共才幾個雞蛋啊?家裡的都不夠吃呢。”
以前小姑子男人在家的時候就懶得不行,後面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了,還以為能沾到小姑子的光了,沒想到季懷之那男人也是一個陳世美。
想到以後小姑子肯定會經常帶著孩子上門打秋風,心裡就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