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試探著去掰蘇挽的手。
蘇挽不為所動,反將秦媛箍的更緊。
這一下,秦媛叫的跟殺豬一樣。
劉氏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挽挽,聽話,聽話。”
“是她先動手的。”蘇挽不緊不慢的回道。
“是是是,我看到了,是她不對,是她不對,我讓她給你賠禮。”
“你又是誰?我認識你嗎?”蘇挽斜睨著她,毫不客氣。
“我……”
死丫頭!劉氏在心裡直翻白眼,若不是有求於你,我今日一定要讓你好看!
只是,從蘇挽進屋直到現在,她看的十分清楚。這個丫頭雖說來自鄉野,但從她的言行舉止來看,絲毫不見半分怯懦。
她閒庭信步,雲淡風輕,頗有一種舊主迴歸的氣勢。
不對勁,很不對勁,那場大火都沒將她燒死,要麼是老天在幫她,要麼就是她有幾分本事。
瞧著她此刻的行徑,若直接跟她硬來,說不定會雞飛蛋打,一切成空,那媛媛的婚事……
我忍!
想到這劉氏的笑容更加燦爛,”挽挽,我是你的母親啊,你不記得了嗎?”
“什麼?你是我的……”蘇挽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是我的母親?!”
“是啊是啊,我就是你的……”
“才下葬幾日啊,你這麼快就投胎轉世了?還這麼老,這麼醜!”
“……”劉氏臉色驟暗,鼻子都要氣歪了。
小賤貨,你存心咒我是不是?誰老了?誰醜了?啊?”
她的陪嫁老僕餘嬤嬤聽了,也恨恨的咬了咬牙。
女人都怕老,尤其是有錢的女人。
如今劉氏年近六十,再好的髮蠟也蓋不住她的白髮,再名貴的胭脂水粉也留不住她的容顏,蘇挽這一說,不是給主子傷口上撒鹽嘛。
“二小姐誤會了,這是您的嫡母,嫡母!”
“嫡母是什麼?”蘇挽轉臉看她,眨巴著眼睛故作不知。
“呃……”餘嬤嬤驚的兩眼都有些發直:這是真傻還是假傻,連嫡母都不知道?
秦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嘁”的一聲得意的道:“嫡母就是正室,就是我爹的結髮妻子!而你那個被大火燒死的倒黴孃親只是我爹的一房妾室,上不得檯面!”
“哦,”蘇挽若有所悟的點頭,“這個我不清楚,我沒爹,我娘說我出生不到百天他就死了,被雷劈死了。”
“你!你住嘴!”秦媛氣的嘴唇發抖,“你居然、居然詛咒我爹,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踢腿過來。
真是班門弄斧!
蘇挽輕鬆避開,稍稍用勁,便將秦媛推的老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太欺負人了,什麼時候她受過這種屈辱?
不行,我撞死你!
秦媛顧不得疼痛,一骨碌爬了起來,哇呀呀的叫著“我跟你拼了”。
一頭衝來,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
到底是個孩子啊,怎麼就沉不住氣呢?
劉氏也很生氣,但是薑還是老的辣,尤其在女兒面前,她更是穩若泰山,努力壓下了自己的脾氣,“媛媛,不得放肆!”
說罷雙臂一伸,擋在了蘇挽面前。
“娘,她剛才又是咒你又是咒爹,我必須教訓她!”秦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傻孩子,挽挽是跟我們置氣呢。”劉氏擠眉弄眼傳遞著訊息,“這些年她一直在外漂泊,肯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你是姐姐,要包容她,體諒她,知道嗎?”
“是啊,大小姐,您消消火,消消火。”餘嬤嬤跟著幫腔,一手悄悄拽她衣袖,暗示她要以大局為重。
想到那惱人的婚事,秦媛深吸了口氣,好吧,我忍!
劉氏紅著眼圈,繼續發揮,“孩子,當年我也捨不得你啊,但是你祖母當家,我做不了主,只能看著你和你娘生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