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肌膚雪白,彷彿能夠發光。
放眼整個瀛洲,都找不出幾個這樣的。
江明庭聽著宋望舒略帶哽咽的柔軟嗓音,心頭癢的厲害。
像是第一次拿劍,迫不及待想要做些什麼。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騎兵中出來了幾個人。
“這位是我軍中軍醫,先讓他給小娘子看看。”
一位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從馬上下來,他揹著藥箱,慈眉長鬚,很有幾分大夫的風貌。
宋望舒自己就是醫生,給女兒看過了,但是聽到對方是軍醫,也擔心自己是否是檢查漏了哪處,立即鬆開女兒,任憑對方把脈,眼巴巴的望著他。
孫稗子摸了摸鬍鬚。
把完脈又檢查了小女孩其他地方,發現了頭部的血跡。
“您女兒額頭有傷,但是並不重,身體其他處暫且看不出傷,沒有什麼大事。”
孫稗子示意藥童上前,跟自己一同給小姑娘包紮,一邊同宋望舒道。
心中卻很奇怪。
這小娘子肌膚白皙柔嫩,雖然年幼,但是已經能夠看出眉眼清麗,這婦人更是絕色天香,這母女二人一看就是世家大族才能供養出來的嬌花,為何會流落在此,身邊竟然一個護衛都沒有?
江明庭不知何時已經下馬,就站在不遠處,聽著宋望舒軟聲道完謝,才緩緩開口。
“在下江明庭,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宋望舒這瞧清他的面容。
男人面容剛毅,長眉入鬢,眼神銳利,身軀偉岸,此時,他正盯著她。
宋望舒小心翼翼:“我姓宋,叫宋望舒。”
宋望舒。
江明庭將這三個字在嘴裡咀嚼了無數遍,腦子裡快速調出了姓宋的世家大族。
想來想去,瀛洲都沒有哪個宋氏能夠養出此等佳人且毫無風聲傳出。
心中再多思緒面上也毫無波瀾。
他道:“此處大約二十二三里,就是漠北城,我等可送夫人入城。”
宋望舒眉眼舒展,再次道謝。
江明庭吩咐身後騎從去抬擔架。
他注意到宋望舒額上滿頭大汗,粉面如桃花,豔麗逼人,他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再問:“夫人可會騎馬?”
據他所知,世家大族的女郎,大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必面前的夫人也是不會的。
他已然做好了與佳人共乘一騎的準備。
宋望舒抿唇一笑,羞澀道:“我會的。”
女兒學校有馬術課,她曾經帶女兒去學過幾節課,好在她還算有些天分。
江明庭眼中失望一閃而過。
他將自己的馬牽給宋望舒:“既如此,夫人就騎這匹馬吧。”
宋望舒再次道謝,目光依舊落在女兒身上,全然沒注意到騎兵們聽見江明庭要將自己的馬給她騎的時候那種驚訝的神情。
宋望舒和藥童一起將女兒抱到擔架上,握著女兒的手,心臟逐漸安定。
穿越也沒有關係,在哪裡都沒有關係,只要和女兒在一起就行。
江明庭驅馬與宋望舒並行,他身形高大,為她擋住了烈日。
宋望舒小心翼翼的瞥著身側的男人,這個人看起來很兇,但是卻很細心,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也不知道到了漠北城又會是什麼樣子。
她心中焦慮,又熱的厲害,但是卻不敢脫下外套。
她外面套的是大衣,裡面是毛衣長褲,在這裡的人眼中,只怕是奇裝異服。
穿越之前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是天氣還是很冷,所以出發去春遊的時候特意多穿了些,她記得穿越之前和女兒剛剛上了大巴車,後來再醒過來,就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