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房門再次被敲響。
修煉中的許長安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不悅。
這兩天,外面的沙塵小了一些,外出的人也多了不少。
從床上坐起,打開門,卻是大伯馬成。
“大伯?”
“長安,這幾天都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出事了,就過來看看。”馬成盯著許長安看了一會兒,說道。
“我沒事,只是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了幾天。”許長安笑著道。
“那就好,剛才小紅還在唸叨你呢,缺靈石就和大伯說。”馬成一臉的慈愛,彷彿真的是一個關愛晚輩的長者。
“多謝大伯。”許長安憨憨地笑著,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和我就不用客氣了,大伯以後還指望你養老送終的。”馬成拍了拍許長安的肩膀,一臉欣慰的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後,許長安輕輕關上房門,臉上的笑容隨著房門的閉合而逐漸消失。
就在剛才,馬成看到他的一剎那,體內有明顯的法力波動。
“剛才,他想動手!”這是許長安給出的判斷。
“是看到我的氣色大有好轉嗎?”
“長春樓的小紅,是否牽扯了進來?”
沉思片刻,許長安返回房間,繼續修煉。
他已經感覺到,今晚就能突破。
深夜。
臥室。
許長安盤膝坐在床上,超出同階修士一倍多的法力,在經脈中奔湧,朝著一處修為壁障狠狠地撞了過去。
耳畔傳來轟的一聲,隨後便是連續的咔嚓聲。
修為壁障被一次攻破,法力再次運行一個周天後,迴歸丹田,總量再次增加。
“煉氣中期了。”
煉氣四層便屬於煉氣中期,在整個棚戶區,能達到這個層次的散修也不多。
棚戶區一共有六個區域,他所在的為4區,擁有散修一千左右。
這裡只有一個勢力,便是張姐口中的沙狼幫。
每一個棚戶區都有一個幫派勢力,互不干涉。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修為達到煉氣四層後,以前流失的生機進一步恢復,從63點提升到了68點。
只要繼續下去,壽元完全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修為提升,法力總量再次增加。
許長安來到客廳,施展群鴉術,四隻火鴉環繞周身,這門術法的威力再次得到了增強。
“從未聽過火鴉術還有這樣的變化,應該和增加的屬性脫不了干係。”
不僅是火鴉術出現了變化,就連御物術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強。
同時控制四隻火鴉,也顯得遊刃有餘。
第二天傍晚。
一襲紅衣的小紅,來到了許長安的住處。
“許官人,怎麼這幾天都不來找奴家,奴家想死你了。”
一開門,也不看開門的人是誰,小紅直接就撲了上來。
許長安一閃身,輕易地躲了過去,撲了個空。
“咦……許官人,幾日不見,身子倒是越發靈活了。”小紅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長春樓是不提供上門服務的,奈何有人給的靈石足夠多,她這才勉為其難,趁著天色還沒黑,急匆匆的上門來了。
“你來這裡作甚?”許長安問道。
“奴家想你了。”小紅嬌嗔道,“官人還真是狠心,這些天都不來找奴家,讓奴家日日夜夜獨守空房。”
“你的熟客少說也有二十位,何來獨守空房一說?”許長安開玩笑道,“難道都被你吸乾了?”
“討厭啦!”小紅全然沒有上一次的潑辣樣,都是看在靈石的份上。
“我記得長春樓是不提供上門服務的,你這是……”許長安疑惑地問道。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鴇母可不知道。”小紅也是第一次來許長安家中,一邊四處打量,一邊道。
“路上有人看到嗎?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愛名聲。”許長安再次問道。
“放心,我一路上很小心,沙塵那麼多,不會有人看到的。”小紅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似是不喜房間中的味道。
別看長春樓在黃沙城內,但服務對象絕大部分都是棚戶區的散修。
黃沙城的正式居民,是絕對不會來這種檔次的地方的。
“那就好!”
這些天,沙塵暴確實小了些,但能見度依舊不高,再加上現在臨近傍晚,外出的人更少了,很大可能確實如對方所言,沒有遇到其他人。
“什麼意思?”小紅一愣,轉過身來,問道。
“沒什麼!”
許長安一步跨到近前,一把掐住小紅的脖子,將她輕鬆提起,按在牆壁上。
“官……人……輕點。”
許長安眼露殺機,五指用力,小紅的脖子發出咔嚓的聲音。
“放……放開我。”
“許長安……你……你瘋了。”
小紅感覺到了窒息,拼命掙扎,體內法力也隨之湧動。
許長安不給她這個機會,左手一拳打在對方的丹田處,將她剛剛聚集起來的一點法力打散。
緊接著,抬手一抓,從遠處攝過來一截斷掉的凳子腿,毫不猶豫地將之插入小紅的丹田。
“你……”
小紅眼中露出驚恐和不敢置信。
在她的印象中,許長安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性格。
而現在,一言不合就痛下殺手。
許長安鬆開右手,小紅沿著牆壁,癱倒在地。
“你……好狠的心……”小紅喘息了幾口氣,才撐起身體,一雙眼睛滿是惡毒之色。
“彼此彼此!”
許長安面無表情,拖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淡淡開口,“說吧,你和馬成在密謀什麼?”
小紅身軀一震,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旋即鎮定下來,故作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長安一聲冷笑,道:“不說也沒關係,我自己去問也是一樣的,至於你……”
“你要做什麼?我可是長春樓的人。”小紅驚叫道。
不過,她的聲音被外面的沙塵掩蓋,並未傳出多遠,只有鄰居張姐隱約聽到了一點點。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就算聽到,她也沒膽子出門查看。
“長春樓每年被玩死的不知有多少,何況你還是偷偷跑出來的,就算死了,他們也不會費力去尋找。”許長安抬手一抓,插入小紅丹田的凳子腿,緩緩抽出,漂浮到對方眼前。
“我……我說……還不行嗎,我說了,你能放過我這次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小紅用手按在傷口處,鮮血依舊從指縫飆射而出,模樣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