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幫他們調完酒,之後就回了吧檯。
之前的那個男人還在,見他去了那麼久,眼帶幽怨,問:“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有點事,耽擱了,不好意思。”蘇元一點也不誠意的道歉。
他還以為這人已經走了,沒想到真執著啊!
反正他也沒什麼壞心思,管他的,因為他點的這些酒,今晚他的提成肯定很多。
這樣他就有錢買需要的東西了。
蘇元熟練的調酒,這玩意兒比起他以前煉丹可謂是簡單多了,他把這種酒放一點,那種酒放一點,再放點別的,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就調好了。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然後把遞給面前的男人,“怎麼樣,好喝嗎?”
男人抿了一口,讚歎:“好喝。”
蘇元觀察他的反應,看來是真的不錯。
OK,看來這樣調出來的也不錯。
嘿嘿,有這麼一個有錢拿的傻子在這給他做實驗,蘇元很高興,對他偶爾的摸手行為也不計較了。
直到凌晨,蘇元和高子安才下班。
高子安是住在學校的,只偶爾會去出租屋,而且那出租屋本來就是讓蘇元住的。
二人在一個街口分開,蘇元慢悠悠的朝家走,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被一群小混混堵住了去路。
蘇元看著領頭的那一頭紫毛,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個事。
原主在他來之前被一群小混混搶劫,剛到手的工資還沒捂熱乎就被這幾個人搶走了,還被他踹了一腳。
腦袋重重的磕在了牆上,雖然沒出血,但是也讓原主頭暈腦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之後就是他被雷劈,然後魂魄進入了這個身體。
這也導致自己一來兜裡也沒多少錢,在他熟悉這個世界的那段時間每天只能靠饅頭度日。
看見那一頭紫毛,蘇元才想起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人,雙手捏了一下指骨,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紫毛小混混看著蘇元這樣,背後發冷,他是瞭解過蘇元才去搶他錢的,知道這人是個傻子,沒有父母,只有一個不是親生的哥哥,還不在家住。
可是也沒過多久啊,怎麼這個傻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紫毛小混混有點想打退堂鼓,可是看到身後的兄弟,又覺得不能丟臉。
他用棒球棍指著蘇元,色厲內荏的說:“喂,小傻子,把你的錢都拿出來,我們就放過你。”
身後的幾個小混混也跟著附和,“對,拿出來,不然饒不了你。”
蘇元看著對面的幾人,漫不經心:“我不拿出來,你們打算怎麼饒不了我?”
說著眉毛一挑,帶動眼尾的紅痣,整個人在這個黑暗的巷子裡散發出一種邪魅的氣質。
紫毛小混混沒說話,他的直覺一向很準,現在已經有了不好預感。
其他幾個小混混完全沒察覺到,還在那七嘴八舌的說:“那我們就打你一頓,再搜。”
“先打一頓。”
“……”
蘇元聽到這話,嘴角勾起,呵了一聲。
幾個小混混被他這嘲諷的笑聲激怒了,抄起手中的棒球棍就向蘇元揮去。
離這裡幾米外的街道上,人煙稀少,只有偶爾幾個在外應酬的社畜從此處路過。
聽到裡面的動靜也懶得去看,更何況這聲音明顯就是打架,就更不會多管閒事。
幾分鐘後,蘇元穿過這條巷子,往家裡走。
走之前還給這幾個人丟了一個會倒黴幾天的符紙。
蘇元渾身輕鬆的回到家裡,洗漱完躺在床上刷了一會短視頻,慢進入了夢鄉。
……
這天蘇元在餐館工作的時候,聽到來往的客人談論。
說離這裡不遠處的一條河裡,淹死了一個人,還是附近學校的女大學生。
離蘇元給那個女大學生算完命正好已經過去一週。
和當時蘇元給出的忠告一樣。
本來她是有一線生機的,可惜她沒抓住。
今天下班後,蘇元讓高子安給自己在酒吧的工作請了假。
回家拿著自己的小桌子小凳子又去了之前擺攤的地方。
這次旁邊的烤腸大叔很熱情,看他過來了還給了一根烤好的烤腸。
“小兄弟,你終於來了,這幾天怎麼不見你?”
大叔明白這人是有真本事的,他也是附近的居民,那個女大學生淹死的事他也知道,而且他知道的還詳細一些。
大叔名叫高衛國,家就在前面不遠的城中村,離那條河不遠。
當時他還去圍觀了,等看清那個女大學生的臉的時候,他心裡只有震驚。
這才明白那天蘇元說的是真的,他有點惴惴不安,自己那天說的話應該沒有得罪他吧!
蘇元這幾天沒來,他還以為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今天就過來了。
他又喜又憂,殷勤的遞了一根烤腸過去。
蘇元接過,咬了一口,正好他肚子有點餓了,“唔……謝謝大叔。”
“不用謝!”高衛國憨厚的撓了撓頭。
“這個……”高衛國看著他欲言又止。
“對了,這個給你。”蘇元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給了大叔,“這個你拿著,就當你給我烤腸的錢了。”
高衛國有點受寵若驚,雙手接過那張符紙,看著蘇元,期望他還能說點什麼。
蘇元看著他的雙眼,想了想了,說:“對了,你老婆應該快生了吧!恭喜你,多了一個小棉襖。”
高衛國驚喜的瞪大眼睛,“真的?”
他和老婆一直想有個女兒,第一個是個兒子已經讓他們夫妻倆覺得精疲力盡,太淘氣了,看著隔壁鄰居家的女兒乖乖巧巧,可可愛愛,再看看自己家的那個臭小子,心裡別提多羨慕了。
聽到蘇元說是一個“小棉襖”,變相的說明這一胎就是女兒了。
“你命裡有一子一女。”蘇元一口把剩下的烤腸吃完。
高衛國看他吃的歡喜,又拿了兩根給他。
這話讓他心裡更加高興,眼前浮現出女兒乖巧的叫他“粑粑”的甜膩嗓音。
蘇元只要了一根,這玩意兒吃多了油膩。
百無聊賴的支著額頭看著周圍人來人往,隔壁高衛國的攤子也隨著時間生意漸漸好了起來。
只有他這裡還是一個人都沒有,高衛國都替他著急。
但是蘇元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在七點半左右的時候,有點昏昏欲睡的蘇元睜開眼睛。
看著不遠處的一輛豪車,心想:來了。
不遠處的那輛豪車車門打開,從上面走下一個身高腿長,穿著一身定製的西裝,面容冷峻的男人。
他緩步走到蘇元的算命攤子前,垂眼看著他,說:“你這裡算命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