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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張燈結綵,賓客滿座的公主府,隨著藍召玉喜袍帶血的跑入宴客廳,頓時大亂。

“啊!殿下!殿下您怎麼了?!”

“快來人啊!護駕!”

一刻鐘後,舟祭作為刺殺駙馬秦禎的要犯,被禁衛軍拿下,押去了天牢候審。

而今日主持藍召玉大婚的舟皇后,這個時候也收到了消息,跌跌撞撞地帶著貼身宮女以及幾名高品級的夫人,來到了案發的喜房。

一入喜房,舟皇后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駙馬秦禎,難以置信地捂嘴:“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祭兒怎麼會刺殺駙馬?”

跟著舟皇后進來的幾名夫人雖然也很驚慌,但眼見著她要仰倒,忙七手八腳地攙扶住了她。

西國公夫人白成娟忙提醒道:“皇后娘娘,陛下剛參加完公主的喜宴回宮,這會估計還不知此事,您要趕快派人去通知陛下啊!可不能倒下!”

藍召玉冷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秦禎的屍體以及衝進喜房後,為他的死而驚慌傷心的眾人,冷靜地分析著舟祭之前對她說的話。

明晚,她也會死?

若舟祭說的這句話是真的,本宮怎麼死的?誰能帶武器接近本宮?

殺本宮的目的……又是什麼?

“禎兒!”

“嗚嗚……禎兒!”

秦禎的爹孃,輔國公以及輔國公夫人在長子秦識地攙扶下,這時也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秦禎,當即就撲到了他身上,見他確實已經呼吸全無,哭地泣不成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嗚嗚……..”輔國公夫人房愛虞肝腸寸斷地猛捶秦禎的胸口。

輔國公秦悍以及夫人房愛虞,兩人身上這會還穿著高堂喜服,喪子之時著大紅,越發顯悲。

只是…….比起悲,這對夫妻的哭聲裡,透出的更多是……惶恐。

兒子死了,惶恐大於悲傷?為何?

發現這點,藍召玉眼眸微眯。

“殿下!當真是祭兒殺的駙馬?你親眼見到的?”

舟皇后在這時推開眾人地攙扶,撲到藍召玉跟前,拉住她的胳膊,慌聲質問。

藍召玉從輔國公秦悍以及其夫人房愛虞身上收回目光,謙和地回握住舟皇后的手,道:“母后,兒臣剛才親眼所見。”

“不!”舟皇后哭著搖頭:“這不可能!祭兒這孩子最是膽小,怎會無緣無故來刺殺秦駙馬?”

藍召玉面上也適時地露出幾分難受來:“母后,這就要問您那侄兒了,兒臣怎會知他為何要來刺殺秦禎?”

輔國公秦悍在這時雙眼通紅地站起身,抖著手指住藍召玉,怒吼道:“禎兒被刺時,你在做什麼?為何不保護好他!”

藍召玉一愣,落下臉來,不悅道:“本宮保護秦禎?就算他被父皇收為義子,本宮喚他一聲六哥,那也是本宮為貴!輔國公何來這大逆不道之言?”

輔國公秦悍這會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揚起手衝上來就要打藍召玉,爆吼道:“為何死的不是你?”

輔國公的長子秦識見狀,立即衝了上來,攔腰抱住輔國公秦悍,滿頭是汗地對目露冷色的藍召玉解釋道:“還請殿下勿怪!爹是因為阿弟驟然被刺身死,傷心過度,這才有了失心之言……..還請您…….”

藍召玉擺手,環看周圍因輔國公所說之言,而噤若寒蟬的眾人,大度道:“輔國公中年喪子,難免失態。本宮理解。”

果然,輔國公秦悍狼子野心,早已將皇位視為囊中之物,不然豈敢如此犯上?

秦識忙抱拳道謝:“多謝殿下體諒!”

“節哀。”藍召玉嘴裡說著節哀,欲要除去秦氏一族的決心更甚,對輔國公夫人客氣地點了一下頭,便要離開喜房。

輔國公夫人房愛虞見藍召玉要走,忙爬起身攔在了藍召玉身前,滿面惶恐道:“殿….殿下,您要去哪?您已為禎兒妻室,他的後事,您要為…….”

藍召玉冷聲打斷房愛虞後面的話:“輔國公夫人,還請您慎言,本宮並未與秦禎喝合巹酒,夫妻禮更未成,算不得已為他妻。明日,本宮會作為他的義妹前來弔唁,現在……..”

話說到此,藍召玉招手讓護衛自己的金吾衛上前:“本宮要回宮,讓開!”

“殿下,不行!您不能回宮!”輔國公夫人房愛虞滿臉驚恐的上前拉住了藍召玉的手,欲言又止,不住的對她搖頭。

“娘!”秦識見藍召玉面色冷了下來,雖然心中也悲憤不已,但還是上前去阻攔了房愛虞對藍召玉的糾纏。

“殿下,還請您勿怪,娘她是因為傷心過度,這才會……”

“行了。”藍召玉大度地擺手,見輔國公夫人房愛虞被她的長子秦識拉開,也不再多聽廢話,沉著臉大步離開了這處院落,將這處的悲哭聲拋在身後。

皇宮才該是她的住處,這因她大婚而御賜的公主府, 她一天都不想住!

藍召玉剛走到公主府大門口,就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快步向她走來。看清來人,藍召玉眉眼微沉。來人是今夜負責整個公主府守備的羽林左衛雪述,亦是崇政帝所收的義子之一,行二。

雪述走到藍召玉面前,看著她的眼睛道:“殿下,且慢,可否借一步說話?”

藍召玉見雪述一副不能單獨與她說話, 就要在眾人面前直接說的架勢,抬手讓護衛自己的二十餘名金吾衛退後五丈,遠遠看著自己。

金吾衛們剛在遠處站定,藍召玉便斥道:“你發什麼瘋?”

雪述壓低聲音質問:“那舟祭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在喜房?”

“本宮不想親自動手,就又找了一人。”

雪述聽藍召玉這麼說,怒:“這事他都願意替殿下幹,殿下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藍召玉抬眸,與雪述對上視線,輕聲反問:“這事,你不一樣願意替我幹?”

今日喜房外會一個伺候的宮婦喜僕都沒有,就是藍召玉託眼前這位二義兄雪述辦的。

今夜殺了秦禎這事,眼前人,也是合謀之一。

雪述聽後,俊氣的臉上蘊出厲色:“那是因為我心悅於你,所以我心甘情願…….”

聽到心悅二字,藍召玉輕笑,眸色更冷:“他也心悅於我,同樣心甘情願。”

“你!”雪述銳利的眸子附上怒色,抓住藍召玉的肩膀:“我都願意幫你了,你何必再屈尊用情愛一道,去綁他人為你所用!”

“放手。”藍召玉冷冷地看了眼雪述抓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寒聲道。

雪述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鬆開了藍召玉的肩膀,解釋道:“玉兒,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委屈,這才……”

藍召玉厭惡地拍肩,突然問:“容兒怎麼死的。”

聽藍召玉提到這個名字,雪述色變:“你這個時候提她做什麼?”

“不說就讓開。”

“玉兒!今日之事你不應該讓那舟祭摻和進來!這舟祭乃皇后內侄,若他死到臨頭怕了,在天牢中供出你…….”

藍召玉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本宮乃父皇唯一在世的子嗣,他供出我又如何,父皇只會滅他的口。而你卻不一定了,你確定要與我繼續在這裡糾纏?”

雪述沉默了片刻, 而後讓開了路,啞聲道:“秦禎死了,輔國公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您這個時候回皇宮是對的……安全。”

藍召玉見雪述讓開了路,也不願再與他多做糾纏,對身後的金吾衛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然後沉著一張臉快步出了公主府,坐上了府門口早就準備好的公主鑾駕。

藍召玉的鑾駕一走,就有一華服俊公子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從大門口的角門中,走了出來。

“二哥剛才與殿下在聊什麼?好像都不怎麼開心?”

雪述看到柏臨從門房中走出來,面上的失魂落魄之色,頓時被煞意取代:“你在這裡作何?”

柏臨溫聲道:“六弟在新婚當夜被刺身亡,我這個做義兄的,也很是傷心。想到殿下應該會更為傷心,便想等殿下出來時,安慰她一番,卻沒想…….二哥先一步攔住了殿下。”

雪述聽他滿口胡話,手直接握上腰間的劍柄:“滾開。”

柏臨絲毫不懼,搖著扇子溫然一笑:“二哥,現在六弟死了,殿下的駙馬之位再次空懸,我們義兄弟幾個…….得公平競爭才是。你可莫要仗著年長,總欺負我們這幾個弟弟。”

雪述聽到這話,眸中殺意再不掩飾:“想死?”

柏臨收了笑,湊近雪述的耳邊,寒聲道:“爪子以後放老實點。再敢隨意放到殿下肩上,二哥就試試,我們之間…….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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